按照君傾皓的性格,對於他感興趣的人,是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的。
不再加調侃幾句,也會腹黑到讓你下不來臺,滿臉通紅。
這是任筱筱從前認識到的君傾皓。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想着,該如何應對君傾皓接下來的話時,君傾皓卻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句,“這樣便好。”揚長而去。
任筱筱楞在原地,凝着那高冷的背影,心下不忍顫抖。
微暖的春光怡人,金色的陽光鋪灑在君傾皓身上,更襯得他整個人更加俊朗挺拔,只是,那宮牆上的影子,卻牽出絲絲縷縷的寂寥。
任筱筱不禁想到,三年了,他真的變了。
不再有心調侃人,他還是未能完全相信她吧?
還是,他根本不屑於告訴別人,他內心的想法,哪怕是他要成親了,娶的是他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人。
這種苦,他也不會與人傾訴。
根本找不到傾訴的人,還是,他將所有的苦都埋藏於心底,不願讓人去挖掘,再拿出來窺視一遍。
一個揣着痛苦,再也不願見到光明瞭。
君傾皓成親的日子日漸靠近,任筱筱在提邢府的工作也逐漸走上了正軌。
與他成親相撞的一件大事,便是各國來濯日王朝的商品經濟交流,普遍春日裡這個時候,都是帝都最熱鬧最繁華的時候,因爲各國的使臣都聚集在此,爲了顯現出本國的形象,帝都上下都是經過打理的,務必要在各國使臣面前彰顯出王朝輝煌的一面。
婚期的前一晚,任筱筱空坐在院中發呆,看着那輪明月,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趁着這個空,君小寶邁着小短腿跑到了採珺面前。
採珺一身黑色勁裝,面容俏麗,一舉一動瀟灑不羈,她見君小寶來了,一把將他納入懷中,戳着他嫩滑的小臉蛋笑道:“寶貝,怎麼不在你娘……你爹爹身邊陪着她?”
說起這個,君小寶就老鬱悶了,他雙臂環在胸前,“姨,你知道我娘最近怎麼了嗎?小寶覺得她好奇怪啊,動不動就發呆,還老是一副柔柔弱弱想哭的樣子。”
這不符合他孃的日常表現啊,要是她動不動就欺負他,他還能理解,他孃親是精力過剩。
可他爹孃般鋼筋水泥做成的女子,怎麼學了那水做成的女人,時不時的抹兩把淚呢?
有關這個問題,身爲姨的採珺低頭冥思了一下,灑脫道:“你娘這是患了‘心愛的人要娶她人羨慕嫉妒恨併發症’,讓她抽瘋一段時間就好了。”
君小寶睜大了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姨,你說我孃親喜歡誰啊?”
“誒,這個麼……”她這麼告訴小寶好嗎?
小寶見她疑惑,心想她肯定知道,而他也有猜測,他便愈加激動了起來,“姨,你覺得,孃親喜歡的人會不會是傾皓?”
採珺:“……”孩子,你成精了!
哪有這麼聰明的!
“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君小寶努力分析了一下,“因爲自從孃親見到傾皓之後就不正常了,同樣是漂亮叔叔,跟慕容叔叔還有師公在一起的時候,孃親就沒有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