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撇撇嘴,因着這丫鬟有蘇鳳的信物,又幾次對她出謀劃策,她便依賴上了,此刻雖覺得她的話前後矛盾,倒也未及多思考。
走到任聰面前,盈盈一拜,“爹爹。”
任聰扶起任盈盈,打量了她兩眼,側妃制服,光鮮亮麗,臉上也帶着笑容,珠圓玉潤,怎麼看都像是日子過的挺滋潤的樣子。
他放心了,七王爺果然是沒有虧待她的。
看到任聰眼睛裡放鬆下來的眼神,冬雪捏了一下任盈盈的胳膊,任盈盈便立刻癟了癟嘴,略略做出委屈的模樣,一下子就吸引了任聰的注意力,他皺眉,“怎麼了?”
“沒……沒什麼?”任盈盈很快又堆起一臉笑容來,此刻的笑容看起來,卻是怎麼看都十分勉強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七王爺對你不好?”任聰握着任盈盈的手臂,眉頭皺的深了深。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再怎麼相信君傾皓,任聰還是更在乎任盈盈的感受。
“沒有,父親多慮了,王爺他……待女兒極好的。”任盈盈越說越委屈,說的話與她臉上的表情反差太大,立刻就將任聰懷疑的心理給吊起來了。
冬雪怕任盈盈露出破綻,攙扶着任盈盈便向任聰賠笑,“大人,側妃娘娘要趕去宮中請安了。”
一句話說完,便拽着任盈盈疾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任聰一臉的不解和一肚子的懷疑。
“這是怎麼了?”任聰腦袋裡不停的問着。
難道他判斷有誤,消息也不對,君傾皓也是裝的?
其實任盈盈在七王府過的一點都不好?
拽着任盈盈一路走開,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任盈盈甩開冬雪的手,怒道:“你這死丫頭,到底想幹什麼?一會兒要我找父親告狀,一會兒又這麼攔着我?到底想做什麼啊!”
冬雪冷着眼捱了任盈盈好幾下捶打,不惱也不怨,只是低頭再擡頭,眼睛裡擠出了兩地淚水來,“小姐,奴婢都是爲了您好,之前奴婢思慮不周,以爲您去告訴大人,讓大人提醒一下王爺即可,可方纔奴婢看到王爺與大人十分隱秘的交談的時候發現,大人和王爺怕是在朝政上也有些牽連,如此,小姐此番前去,理由不足,非但不能引起大人對您的關懷去提醒王爺,反倒會惹得大人訓斥您不安分,畢竟在男人的眼中,大事爲重,小姐……奴婢替小姐覺得可憐啊!”
砰——
任盈盈的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砸中,冬雪的一席話像是一棒子狠狠的敲在她的腦神經上。
她怎麼忘了?
他的父親,是位權臣啊!
君傾皓要娶他,這裡面多大的原因是因爲他父親的官職啊!
她就這麼點屁事就去找任聰訴苦,任聰不但不會爲了她去找君傾皓,反而會狠狠的訓斥她的吧!
這樣一來,她不但失去了任聰這顆可以依靠的孃家大樹,叫人知道了任聰對她的態度,以後她在七王府還要不要過了?
“不!不能去找爹爹了!否則,我就再也見不到王爺了!”任盈盈急的哭了出來,這種時候,當真爲了智商而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