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皓回府之後立刻進了書房,召集幕僚議事,一番商議之後,衆人散去,他獨自立在窗邊,玉樹稟告,說碧草有事求見,君傾皓眉頭一皺,“讓她進來。”
碧草非急事不會入輕易入王府,她來必定有關九王府的要事。
難道是……
碧草一進來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君傾皓面前,語氣急切,“王爺,九爺傷重昏迷未醒,太醫院束手無策,衆太醫皆道無力迴天,九爺性命危在旦夕啊!”
“該死!”君傾皓一拳頭打在桌子上,上好的黃花梨木桌瞬間粉碎。
君傾容的傷,他果然還是沒有撐下去。
“立刻請靈兒去九王府,告訴她,無論如何,九弟不能出事!”
君傾皓語氣凌厲,碧草不敢怠慢,立刻前往帝都郊外蕭姨娘宅院之中。
並非君傾皓一開始便不去請這位玉面神醫,而是她……一般人就難請!
這也就是君傾皓,能讓這位姑娘給幾分薄面。
碧草前腳剛走,便有一襲身影跟上來,他留戀的朝碧草裡去的背影望了一眼,轉瞬,收回眼神,在君傾皓面前單膝跪下。
“主子。”
君傾皓淡淡點頭,“起來。你在提邢府,對君笙,瞭解如何?”
地上的人擡頭,露出一張銀光閃閃的面具,面具之下,是又白又嫩的肌膚,男子不帶掩飾的聲音,格外清朗,“主子,君笙並無異樣,在提邢府辦案認真,其才能不可多得,近日來爲了魏世子一案勞心勞力,似乎非常執着。”
非常執着?
君傾皓起身站在軒窗前,想起今日君笙對着他那副模樣。
她思路清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分析的十分清楚,她求他,不爲求助,而是,她要他給她一個機會。
一個證明她自己的機會。
這個機會他給她也無妨,就像她說的,屆時她若無能爲力,他一樣可以派信任的人接手此案,她便會成爲一枚棋子,就算是那樣,她也無怨無悔的。
“主子,魏世子一案,君笙如此衝動行事,怕是會壞事。”林楓單膝跪地道。
“回提邢府,除了盯着案子的進程還有……”君傾皓頓了頓,見林楓仔細的聽着,他抿脣道:“一定要保護好君笙的安全,她不能出任何事。”
林楓點頭,“是,主子!”
按理,回完了話林楓應該立刻趕回提邢府,避免讓人發現,可前腳出了君傾皓的書房,就被人給攔住了。
玉樹面癱的盯着林楓,“剛纔說什麼了?”
林楓閃着寒光的銀面向一邊撇去,“玉樹侍衛,你管的太多了,本官現在是提邢府師爺……”
“少特麼的廢話!”玉樹不耐煩的打斷。
“要不是你去做什麼勞什子師爺,我用得着一個人挨冷氣嗎?”玉樹冷冷的盯着他,話裡有一股想要跟他調換職位的意思。
可惜臨風攤攤手,“沒辦法,三年前被燒死的不是你,你沒法轉明爲暗,玉樹侍衛,記得好好保護王爺哦!”
臨風拍拍玉樹的肩膀,聽着這語氣玉樹便想起了三年前兩人還一同留在君傾皓身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