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再遭重擊,子夜初捂着心口,清晰的感受到一陣陣的絞痛。
本來,她的感覺已經不會痛了。
只剩下身體上的疼痛了。
罷了,她在奢望什麼呢,君傾城就是君傾城,她還能奢望,他爲了她,會有所改變嗎?
照樣是將子夜初一把甩回了牀上,牀榻間一陣翻涌,子夜初低迷的閉上眼睛任他施爲。
君傾城努力的在她身體裡掀起一陣情潮,緊緊相貼的身軀是火熱的,一顆心卻涼到了極點。
本該是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事情,在君傾城眼中,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一點歡愉都沒有的結束,君傾城穿戴好之後便離開了子夜初的院落。
院外,寒澈一直守着,等到君傾城出來,寒澈終於忍不住開口,“王爺,王妃似乎誤會了,九王爺的事情……”與他無關的。
君傾城沒有派人去殺君傾容。
只是,他一直盯着他的動向罷了,他也沒有想到,君傾容真的傷重不治了。
“哼。”君傾城冷笑,“不管他怎麼死的,死了對我來說就是好事。”
君傾容一死,不必他多方試探,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傻子,他對君傾皓來說,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了。
曾經有過的骨肉親情又怎麼樣?
他君傾城生性如此,親情與他而言,不需要!
也因爲,不可能得到。
“那魏世子如何處理?”寒澈問道。
魏世子沐風……
君傾城收斂了笑容,月色下,他更像生的最美的鬼魅,話語幽涼如玄冰,“照計劃行事。”
寒澈點頭,“是,王爺。”
他故有此請示,是因爲君傾容突發身亡,原定於利用採珺的設計,會不會因此變動。
但君傾城的意思,既不變動,那便一樣將採珺交給刑部處理即可。
……………………
任筱筱再次見到君傾皓,是五日後在朝堂上,他的臉色和文帝的臉色一樣蒼白,眼中的神色也黯淡不少。
好似累極了。
任筱筱苦笑,她想,他確實很累。
那一晚對她來說就像夢境一樣,他突如其來的趴在她肩頭哭泣,告訴她君傾容死了,他很傷心。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在死亡面前,任何言語安慰都是蒼白的。
她選擇抱着他,安安靜靜的抱着他,直到他的難過好一些。
迷迷糊糊之中睡去,等到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君傾皓已經不見了身影。
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回想起來,一切就像是夢境一樣。
若不是君傾皓告訴她,她也不會知道,君傾容已死的消息,被他嚴密封鎖了起來。
朝中議論紛紛,卻只得到君傾容傷重,臥牀療養的消息。
絕口不提,他性命是否堪憂二字。
等到她收回打量君傾皓的目光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君傾皓也在打量着她。
君傾皓心中鈍痛,果然是因爲失去鳳血玉,她就無法安睡嗎?
她眼下一圈烏青,神色極爲黯淡,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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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筱筱站在沐雪園裡,看和飛絮飄落,手掌微微彎曲,接過一簇在手心裡,嘴角彎彎,“情隨事遷。”
有些情緒,總會被人收斂起來。
因爲更重要的東西在眼前,要人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