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笙有沒有這個膽量暫且不論,就論她能不能做到也未有定論!
寒澈越是說不可能,君傾城的逆向思維就告訴他,這件事,越發像他猜的那樣。
“君傾皓如此護着她,爲了她甚至不惜暴露了神機營在帝都的蹤跡;而柳繼又爲了她刻意泄露君傾皓的動向,就連夜初也這麼護着他……”
君傾城濃眉皺起,他將自己的思路說出來,越說心中就越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出現。
寒澈正打算說什麼,君傾城卻突然猛地擡頭,“任筱筱!”
寒澈更是驚訝,“王爺,您說什麼?”
“君笙是任筱筱!”
“王爺,這更不可能了!任筱筱三年前就死在冷宮了,是您親自辦的!”
君傾城絕美的面容一下子變得冷峻,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意,“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
可是聰明如他,心底的那股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子夜初,柳繼,君傾皓……
這三個人他都有接觸,可以說都無比熟悉。
他知道,這三個截然不同的人之間有唯一的一個樞紐那就是——任筱筱!
若不是三年前他親眼見到任筱筱葬身火海,他早就懷疑那女人沒死了!
可是他不禁聯想,除了任筱筱,這世上絕沒有第二個人,讓子夜初悉心想要維護,柳繼傾盡一切的保護,君傾皓毫無保留的付出!
究竟是不是?!
“寒澈,立即派人打入提邢府,盯住君笙的一舉一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報告給本王!”
“是,王爺!屬下立刻去辦!”
“任、筱、筱。”
君傾城仰頭望向清澈碧藍的天空,猶如一塊被洗滌過的青玉,廣袤無垠,帶着他的思緒也飛的無端的遠。
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君笙真的是任筱筱,呵呵……
子夜初院中,小花扶着子夜初站在小橋上。
子夜初精神好些的時候,總想多出來走走看看,不知爲何,小花總窺見她眼底的那一抹惆悵,像是對這個世界的戀戀不捨一樣。
“花兒,昨夜之事如何了?”
子夜初走了兩步有些累,坐在橋墩上,氣息不勻道。
“王妃,君笙無礙,後來七王爺率神機營趕到,自然不會令她有絲毫損傷。”
子夜初點點頭,“那秋氏二人呢?”
小花蹲在子夜初身邊爲她捶腿,“秋氏受了點傷,也無性命之虞,必然會出庭指證沐風。”
瞧了瞧子夜初那張依舊蒼白的臉,小花神色有些黯淡,“王妃,我將消息也交給君大人了,只不過你當真要出府……”
她沒敢說下去,咬着脣,小花眼前一片薄霧。
她心痛,不敢讓子夜初看見。
子夜初身體沉重,卻貌似一臉輕鬆的道:“這王府待了許久都不曾出去了,趁這次機會出去看看也好。”
小花一怔,爲何近來子夜初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覺得,她在向世界告別呢?
她背脊一涼,這感覺實在可怕。
二審的前一晚,任筱筱跟採珺一起在牢房擠了一夜。
任筱筱去見採珺的時候,本是十分驚訝,她見採珺雖然人有些憔悴,那一雙眼睛裡的堅毅,卻好像看到了從前江湖女俠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