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目光沉沉,擡頭便是滿臉譏諷,“我不跟你賭這個,但我賭,心術不正的亂臣賊子,定會不得好死!”
“呵!”君傾城捏起任筱筱的下巴,對着月光仔細打量了一下她,這一路上,他這三分好心情,有一分是任筱筱給挑起來的。
“你跟夜初像的地方不多,可這一張嘴,真是如出一轍。”
君傾城笑着對任筱筱說,任筱筱眉頭立刻冷了下來,“你把夜初姐姐怎麼了?你敢殺她我要你死的難看!”
“殺她?”君傾城忍不住大笑出來,“任筱筱,你的夜初姐姐,以後一定會比你過的好。”
他君傾城的女人,自然不會比君傾皓的女人差!
君傾皓想給他心愛的女子戴上皇后的桂冠,可抱歉,他恰恰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們兩人,有許多勢不兩立的地方。
註定,他們是最強勁的對手!
任筱筱被押到養心殿的時候,文帝昏迷了幾天,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切。
藉着好心情,君傾城命人將任筱筱扔到文帝面前的時候,還像模像樣的給文帝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君傾城身後禁軍凜凜,他整個人氣質鋒利如一把出鞘的利劍,文帝眼眸變得深邃,“你在幹什麼?沒有朕的命令,誰讓你動她的?!”
她,指的是任筱筱。
君傾城哦了一聲,“是兒臣自己的主意,不過一會兒,兒臣便會送七弟來與您團聚。也不免七弟半夜還要辛苦潛入宮中,私會他的親妹妹了。”
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鋒利,無論是任筱筱的心還是文帝的心,都被他輕輕鬆鬆的一刀割開。
文帝眼眸深邃浩瀚,雙眼微眯,“傾城,你深夜帶着禁軍闖進來,是要造反嗎?!”
文帝雖是對着君傾城說話,卻悄悄將任筱筱護在了身後。
君傾城俊眉一跳,眼中戾氣突現,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造反?!
呵呵!
文帝現在還想跟他拖延時間?
“不用掙扎了,十萬禁軍皆入我手,便在這皇宮中搜不出一個君傾皓來?”君傾城笑的冷冽,“還要多謝父皇這幾日裝睡都還要保護你‘女兒’的旨意。”
君傾城目光中的戲謔停留在任筱筱身上,任筱筱覺得不對勁,追問,“君傾城,你在說什麼!”
“我?”君傾城勾脣,“我可沒有在聖旨上蓋玉璽,將君傾皓的兵力遠調邊疆。”
“什麼!?”
任筱筱長大嘴,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樣。
她滿臉震驚的看向文帝,“他……他說的是真的嗎?”
文帝真的這樣做了?
調走君傾皓的兵,這不是置他於危險之地嗎!?
如今帝都被君傾城的十萬禁軍把守,君傾皓的兵力這幾日之間被文帝遠調邊疆,文帝不是把君傾皓往死裡逼嗎!
爲什麼?!
難道因爲,君傾皓對她的執念?
讓文帝起了防備君傾皓的心思?
他怕君傾皓再錯下去,爲了將他們兩個分離開,便將他的勢力分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