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陳二狗還不肯認輸,隨後檢查了一下雲船的操作系統,“開個船有多難,我現在就開始給你看!”
白採鈴鼓掌,微笑,“好,你加油!”
她感覺拼搏了一整天,現在和陳二狗能忙裡偷閒這麼一會兒,已經幸福無比。只希望這樣的時間能夠繼續下去。
一股寒意從她胸腔之中發散出來,頃刻間她發現呼出的氣息都變得白茫茫,裡面竟然有無數的冰花。
“咳咳!”白採鈴忍不住咳嗽兩聲,可之後就感覺這咳嗽無法停止。
同時,一股極寒從胸腔中心發散出來,快速且勢不可擋的蔓延進入她的四肢百骸之中。
“二哥!”白採鈴伸出手亂抓,可無法夠到陳二狗,剛剛努力喊出一聲,整個人就向後傾倒下去。
“鈴兒!”
陳二狗正在拉雲船的繩索,每拉一下就感覺雲船在向上攀升。
陳二狗感覺非常興奮,這樣下來,他感覺操作雲船也並非難事。
然後,他又嘗試着轉一下船舵,向左轉就發現雲船向左猛然晃動,幾乎讓他站立不住。而向右轉船舵,雲船就向左右晃動。
“這不難啊。”
陳二狗掌握了讓雲船左右移動的辦法,就想如何能讓雲船開得平穩一些。立即就控制着船舵,輕鬆勻速地轉動。
果然雲船就向左或者向右輕輕地移動,再也沒有劇烈晃動的感覺。
之後,陳二狗又按了一下一個按鈕,沒想到雲船整個突然往下墜去。他突然失重,感覺身體一輕。但是隨後就追趕下去,拉住了繩子。
雲船就穩住了,穩當當地停在半空中。
“太容易了!”
陳二狗感覺已經掌握了雲船的基本規則,這樣開下去也不會有問題了。可是一直都沒有得到身邊白採鈴的迴應,正在奇怪,回頭向她分享喜悅,就見到她呼出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然後她整個人就向後傾倒,全身都覆蓋上了冰雪。
“鈴兒!”
陳二狗當即肝膽俱裂,他可以允許自己歷經千辛萬苦傷痕累累,但也絕對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女人受到如此傷害。
當即,陳二狗接住了白採鈴,坐在雲船上。
冰雪快速地從白採鈴身體上散發出來,竟然一個呼吸之間就冰凍了雲船甲板,而且凍住了陳二狗的手臂。
白採鈴整個人不可控制地顫抖着,哆哆嗦嗦,只能緊緊抓住陳二狗的手臂,想要說什麼,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
胸腔之中的冰冷讓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這樣下去就是一個死亡。
她想到一個可能,想要告訴陳二狗,可是努力張口卻無法成功。
陳二狗見白採鈴情況爲妙,手臂上的玄冰凍得更厚實,而且這種冰冷竟然快速侵入他的血肉,令血液和肌肉凍結,無法調動真氣。
陳二狗只能趕快讓黑龍附體,憑藉黑龍強大的魂魄保護才避免繼續結冰。
黑龍同樣感覺這個冰凍不尋常,眉頭都皺起來。
陳二狗跟它意識相通,單方面地就知道它的情緒。
當即,陳二狗也不敢怠慢,立即調動大量真氣注入白採鈴的身體之中,試圖阻止玄冰侵入血肉肌體,重新讓白採鈴可以調動真氣。
白採鈴感覺陳二狗磅礴的真氣注入身體,跟冰封她的那股核心力量形成拉鋸戰,反敗爲勝,最終終於止住玄冰蔓延。
可是,玄冰核心力量依舊在橫衝直撞,看模樣不知道何時就能撞破陳二狗的真氣,蔓延她全身。
“二哥,我感覺我堅持不下去了。”
白採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身體的狀況,說不害怕是假的,這一刻也無比慶幸陳二狗可以在身邊陪伴她。
“不要說傻話,我拼命不要也要保住你!”
陳二狗不想聽她的遺言,這還不是絕望的時候,依舊源源不斷地調動真氣注入她的身體之中。
可是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注入她身體的真氣逐步被玄冰壓制,玄冰勢不可擋地一點點擴張。
正在這個時候,陳二狗感知到背面兩股勢力正在逼近。都是強過他的境界,不由得皺起眉頭,此刻白採鈴受傷,他根本不想跟他們戰鬥。
可是那兩股敵人還是快速地靠近,他只有先一步啓動雲船,試圖帶着白採鈴離開這裡。
韋獻青遠處看見這艘雲船搖搖晃晃地猛然衝向南方,不由得露出一抹嘲笑。心想齊天磊和周雲飛這兩個紈絝廢物,竟然不戰而逃,簡直丟了萬 花樓的臉面。
可是順勢往地面上看去,卻不見陳二狗和任何一個萬 花樓侍衛的身影。
催動真氣涌向兩隻眼睛,極大地開闊夜視能力。
可是卻只見這一片林間空地遭受到極大的破壞,到處都是斷裂的樹枝和落葉,還有二十級片灰燼,空氣中殘留着噁心的氣味兒。
頓時一個令他略有震驚的想法進入他的腦海。
“難道,他們都被陳二狗殺了?”
旁邊的李成武一直觀察他的臉色,聞言也往周圍看一眼,非常確定地點點頭,“恐怕如此!”
“這個陳二狗真的好手段。”
韋獻青即使早就將陳二狗給當作必須剷除的對手,這一刻也不得不由衷佩服他。
這二十四個侍衛他都見過,雖然有些看不上眼,但是可以確信他們同心協力攻擊下,即使一個玄武境五重的高手也無法逃脫。
可是沒有想到,陳二狗竟然可以打光他們。
“那乘坐雲船逃走的一定是陳二狗!”
韋獻青猛然擡起眼看向那搖搖晃晃向前竄出的雲船,當即擡手揮了揮。李成武示意舵手馬上操作,所乘坐的更加流暢的雲船頃刻間化作一團雲追逐過去。
與此同時,韋獻青也眯起眼睛,冷漠地往旁邊的一艘藍色雲船看了過去,上面的城主徽記非常的大而明顯。
可以看得出主人對這一身份的自豪。
“原來是城主府,在下韋獻青見過!”
韋獻青倨傲地點頭,儘管按照面見皇族的禮儀應該躬身,可是他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皇族擔得上他一個鞠躬。
“哼,原來是青宗的韋少爺!”雲船之上,城主的二公子冷冷地往韋獻青的雲船上看了一眼。
見到韋獻青在衆多護衛的簇擁之下,竟然不行禮,而是隻是點頭,頓時一股無形的怒火燒得更加的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