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信心滿滿,只等待大放異彩的明天。
只是,他剛剛跟着硃紅前進幾步,就迎面撞上了城主府的人。
陳二狗聽見硃紅恭敬地跟面前的三十許的紫衣服青年打招呼,她的語氣是面對顧客時的溫柔:“小女子硃紅拜見大公子。”
“朱小姐幸會。”
大公子神情倨傲,沒有多少將她放在眼中,目光卻在她身後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掃到了陳二狗的臉上。
硃紅依舊面無異樣地打招呼:“不知道大公子一路來有沒有出現意外,要是有,可要擔心死我們。”
“當然沒有!不知這幾位都是誰?”
陳二狗冷漠地看了一眼大公子,因爲他和白採鈴差點兒死在了他弟弟手中,所以對於他沒有一點兒的好感。
硃紅則微微一笑,將鄭少楠鄭秋水李長恨一一介紹給大公子,輪到陳二狗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這位是白夜。還請大公子指教。”
“指教好說,只是若是朱小姐將什麼不應該的人帶進這一次尋寶,可就不好說了。”
大公子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硃紅,然後揚起下巴離開了。
“這個傢伙真的很驕傲。”
陳二狗冷笑一聲。
“他是城主府的大公子,也是少城主之外最有實力成爲下一任城主的人,只可惜母親出生低賤,被少城主搶走了位置。”
“現在少城主已經被殺,估計他罪有機會成爲下一任少城主。”
硃紅認爲大公子的權勢和實力在這裡放着,有道理驕傲。
她自然非常明白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早已經將陳二狗和白採鈴的情況給打聽得一清二楚,拍賣行的屬下非常擅長搜查情報。
硃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二狗,又加了一句,“聽說二公子在五天前追殺一個外城人時意外失蹤,如果沒有被找回來,那麼大公子將會成爲唯一的繼承者。”
“他們兄弟三人真是可憐,就剩下這一根獨苗苗,可千萬不要折斷了。”
陳二狗當然明白,吐槽了這樣一句。
然後跟着硃紅擡眼向前方看過去,又發現兩個有些眼熟的勢力。
青宗的人都是統一的服飾,且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一層寒意,當注意到拍賣行一行人走過來時,也依舊冷漠。
硃紅輕聲地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大家,而陳二狗感覺自己纔是那個主要被告訴的人。
“青宗的人這幾天脾氣都不好,他們的天才御魂師韋獻青被兩個來自天武學院的人給殺了,現在到處找兇手卻沒有找到。”
陳二狗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危險。
韋獻青的死亡一幕,他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那真是太有意思。
“現在他們雖然損失了一位得力干將,但是他們青宗本身實力雄厚,再找一個替補也不難。儘管他們可能失去逐鹿的機會,但是我們也不可大意。”
“是,小姐!”鄭少楠鄭秋水李長恨三人都異常恭敬地點頭。
只有陳二狗冷漠地看着對面的青宗的人不說話。
而硃紅別有深意地再看了陳二狗一眼,示意看向另外一邊紅衣服的人,那邊香風陣陣,“萬 花樓!”
“萬 花樓主這幾天也都不高興,聽說他的獨子也在那一夜被殺,現在找遍了東都城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聽說,他已經請求城主發佈懸賞告示,希望能夠找到獨子。”
“這些手段都挺好,那也要能找到才行。”
陳二狗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
他也無法忘記殺死齊天磊時,那傢伙的求饒聲音。如果說之前有多麼囂張,那麼求饒時就有多麼的卑微。
可惜,狠毒的人不適合求饒!
“不可如此說,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少樓主有沒有遇害。只希望他們的苦心沒有白費。”
硃紅想阻止陳二狗如此的高調,將所有的敵人都給他介紹清楚,也是想要他明白現在所面對的難題,希望他可以小心謹慎完成這次任務。
陳二狗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警告,只是委曲求全向來不是他的性格特點。
看在拍賣行照顧白採鈴的份兒上,陳二狗決定給一個面子。
“好,我知道了。咱們就希望這位可憐的父親可以找回兒子。”
鄭少楠和鄭秋水雖然感覺陳二狗這個陌生人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出於對拍賣行的信任,並沒有任何懷疑。
只是李長恨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陳二狗,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陳二狗就這樣跟着他們看遍了整個場地。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往前面走去。
在一處高山之下,有一道陳二狗非常熟悉的縫隙,裡面黑乎乎的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門口則是有各個勢力的標誌,中心一個大的傳送陣。
“這裡就是武王密藏,啊真有趣,我看看!”
一個玄武境五重的壯漢,直接上前,旁若無人地就要踏入傳送陣之中,竟然直接被彈了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陳二狗注意到兩個強大的力量是從陣法後面兩個方向傳來,看起來他們應該在看守這個陣法。
看齊他之後的行動應該小心一點兒了。
“你們該死,不就是一個密藏嗎?怎麼能這樣對我!”
壯漢爬起來,臉上一陣通紅,這樣不到三十歲的玄武境的天才,一個個都可謂是心高氣傲,現在竟然在衆多勢力面前丟了臉,怎麼可能罷休。
“停下,等到了裡面,任何事情都有你的機會!”
一個面色冷峻的姑娘攔住了他。
陳二狗看了過去發現是萬 花樓的人,那個姑娘雖然長着一張寒霜一般的臉,但是五官非常的秀麗,身材略有有些扁平,但看起來也頗爲有韻味。
陳二狗默默地記下這兩個人的樣貌。
萬 花樓而已,他向來不會輕易地放過敵人!
“哼,密藏聖地,任何人不得放肆!”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但是壓迫力量卻讓衆人都感覺胸膛一窒。
“再有進犯,死!”
另一道渾厚一些的聲音如此補充道。
“哼,不讓進就不讓進,說清楚。等下還不是要讓我們進去。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壯漢見到兩個高手把門,自覺放棄了蠻橫,但還是不服氣地嘟囔着。
陳二狗對這種人沒有理會的興趣,只是安靜地等待進入其中。
很快,前方的陣法亮起光芒。
“好,現在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