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所忌憚,但就這麼放陳二狗離開,上官騰心中也很是不爽。
這傢伙太囂張了,沒將黃家放在眼裡就算了。居然還敢公開叫板上官家,至少數十年來,楚南五省就不敢出現這樣的狂徒。
所以這一出手,上官騰是帶着試探性手段的。倘若陳二狗毫無防備,立刻便可以將他斃命於自己掌下,彰顯上官家在楚南五省無可撼動的滔滔威嚴。
即便陳二狗有所防備,上官騰也有足夠的把握收回攻勢,再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就在上官騰忽然接近陳二狗不足半米左右,忽然只感一股巨大力量如熱浪般朝自己襲來。
縱是早有防備及時脫身並全力抵擋,但在退出四五米遠外後,還是不由自主的踉蹌兩三步才站穩。
這根本算不上較量的試探,瞬間將上官騰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彷彿三觀忽然崩塌一般,愣在原地數秒都在懷疑人生。
對面的陳二狗也愣了幾秒,不同的是,他是滿心歡喜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雖然也確實做好了一招制敵的準備,但就在上官騰發起攻勢的那一刻,陳二狗便只感體內一股氣息在經脈中流竄,身邊竟然自動升起了一股直徑半米大小的透明屏障。而且隨着自己體內真氣輸出,屏障還可擴大近一倍大。
從土地傳承中得到的海量知識儲存中,陳二狗知道這種屏障叫護體真氣,不僅具有強大的防禦能力,實力相差較大的對手甚至可以直接被反彈震死,普通人根本看不見。
讓陳二狗真正驚喜的,不僅是能隨心所欲使用護體真氣,而是在刻苦的修煉和法寶輔助下,自己修爲又上了一個很大臺階。
“上官家在楚南五省好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能讓上官大少虛成這樣呢?年紀輕輕的,居然連走路都帶踉蹌了。
悠着點,別年少不知那啥貴,老來望啥空流淚的。對了,我記得電視上有個什麼廣告,叫什麼治腎虧,不含糖來了,上官大少不妨試試,早治早享受嘛!”
緩步走向上官騰,陳二狗帶着戲謔的微笑道。
何曾受過這般戲弄?簡直就是被羞辱得體無完膚。要不是確實實力不行,上官騰真有要活吞了陳二狗的想法。
“多謝陳少指點,一會我一定去買來試試。”
吃了啞巴虧的上官騰有苦難言,只得尷尬的苦笑一聲道。
“孺子可教,遵醫囑是對的。
對了,剛纔上官大少叫住我,有什麼指示?”
從上官騰那苦大仇深的臉上,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出他心中憤怒。陳二狗卻故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本正經的道。
“哪敢指示陳少?只是看這天氣,恐怕一場暴風雨很快即將來臨。
雨天路滑,我只是想好心提醒陳少一句,小心路滑。”
這麼非常明顯的戲弄,上官騰當然心中有數。
在嘴角快速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微笑後,上官騰面帶笑意,小聲道。
“再大的暴風雨,在楚州也掀不起浪。
至於雨天路滑,那就要看那塊破地敢不敢來滑我陳二狗了?”
知道上官騰所說的暴風雨是指上官家即將在楚州大地掀起驚濤駭浪,也明白他話中想取自己的隱喻。
這一天上官家顯然謀劃和等待許久,該來的遲早都會來,陳二狗滿不在乎的回答他兩句,隨後瀟灑轉身進入了電梯。
等陳二狗回到平陽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顧天明早已親自趕到山莊,就顧楊兩家目前遇到的危機商量對策。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身爲上官家既定接班人的上官騰都親自來了。
看來,上官家這次對楚州的行動,是志在必得啊!”
得知上官騰已經達到楚州後,除陳二狗外,在場所有人面色都瞬間變得格外陰沉下來。顧天明更是在點了一根香菸深吸一口後,格外凝重道。
“沒想到還是條大魚啊!早知道,剛纔就直接把他抓回來紅燒了。”
着實沒想到上官騰在上官家身份竟然如此顯赫,見氣氛格外沉重,所以陳二狗半似玩笑一笑道。
當然,大家都知道陳二狗只是在開玩笑。畢竟所有人都清楚,倘若上官家接班人死在楚州,整個上官家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血洗楚州。
毫無疑問,真若如此,到時候必定是生靈塗炭和血流成河。
“二狗,雖然你今天確實是揚眉吐氣了,但卻也徹底得罪了上官家和黃家。
你恐怖的實力和崛起速度,顯然是完全在上官家計劃之外。有了邵安和陽潭的慘敗教訓,爲了確保他們對楚州的陰謀順利進行,他們肯定會首先拔掉你這個不定因素。
上官家臭名昭著,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你一定要處處小心。有什麼用得着我們顧楊兩家幫忙的儘管說,千萬被逞強。”
雖然之前對陳二狗有諸多不滿,但現在楊羽帆看這女婿是越看越喜歡,也是真心爲他感到擔憂道。
“我之所以這麼高調,就是爲了將上官家和黃家的目光暫時吸引到我身上。
上官家謀劃已久,而我們楚州卻是毫無準備。只有讓他們有所忌憚,才能暫緩他們的行動,我們纔有更多的時間查清上官家陰謀逐一擊破。
各位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對我下手,而是擔心他們就這麼慫了。”陳二狗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道。
這話雖然聽着有些囂張,但卻是陳二狗真實本意。只要他們敢對自己下手,那自己便可以從他們派來下手的人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當然,大家心中也都非常清楚。堂堂五省最強勢力,又豈會因爲一兩次失敗輕言放棄?所以陳二狗也早就做好了應對上官家明槍暗箭的心理準備。
曾韓苗三家一大半高手全都進駐了楚州省城,經過商議之後,陳二狗暫時將三百多人分成兩撥。
一波進入顧家,一波留在平陽山莊。除了防止上官家和黃家武力偷襲外,也可幫助顧楊兩家培養訓練武學人才。
“陳先生,外面有個姑娘說她姓凌,想請您出門一敘。對了,她說您一定會出去見她的。”
就在陳二狗敲定完分配名單,隨後通知完曾韓苗三家領隊後,一名精壯大漢敲門而入,畢恭畢敬對陳二狗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