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幾個字,對在場除陳二狗外的所有人來說卻全都是仿若雷擊般震驚。
黃家人驚駭不解的是,上官儀趕來楚州是上官家和黃家最高絕密,僅僅只有兩家最高層少數幾人知曉。他陳二狗是怎麼知道的?他又到底還知道多少?
而顧天明和楊思榮震驚的是,在黃家和陳二狗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上官家竟然還敢派出如此重要的頂級核心成員助陣。倘若陳二狗所言非虛,僅憑這一點便足以說明上官家對黃家的重視和背水一戰的決心。
在場任何人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上官儀天資聰穎,年少成名,不到三十歲便已經成爲上官家公認接班人,更是陵南省武道協會會長,可謂文武全能天才。
傳聞上官家百分之九十的對外戰鬥都是由上官儀指揮謀劃的,至今還保存着百戰百勝的記錄。
在上官家崛起之路上,上官儀更有以一己之力收服強大家族勢力的高光,光輝的歷史,縱是比起陳二狗,也有過之尤無不及。
上官儀不僅善謀劃,而且極其心狠手辣,對敵人從不心慈手軟。外號無數,但最爲出名的還是阻擊槍。
倒不是說上官儀真的使用阻擊槍,而是說只要是被他盯上並動了殺心的人,那便是必死無疑,絕無半點生還可能。可以說,上官儀的強大和恐怖,在場很多人甚至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陳少玩笑了,說實話,老頭子確實多次向上官家請求過支援,也連做夢都希望您所說的那位上官儀能前來幫黃家一把。
只可惜,現在的黃家在上官家眼裡早已失去任何有用價值。或許說,黃家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上官家一顆隨時可棄的廢子,更爲合適。
也正因爲多次求援不成,黃家纔可悲地認識到了這點。爲了保全宗室,老頭子纔不得不舔着臉來求陳少給我們一條生路。”
當衆人還在滿心驚愕的時候,黃天雄率先回過神來,連連嘆息搖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道。
不得不說黃天雄的反應確實極其迅速,演技也足以堪稱完美。要不是知道陳二狗一向慎重,絕不會胡言亂語些沒有把握的事情,顧天明和楊思榮還真的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嗯,這麼說來,你們黃家確實夠可憐的。說實話,我這人天生就心慈,最見不得任何人受委屈。
看在黃老和大家如此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同意了。”
在顧天明和楊思榮等着陳二狗拆穿黃天雄噁心嘴臉的時候,二人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一副好像真的被感動到了地樣子道。
“多謝陳少成全,黃家必定世世代代銘記您的大恩大德。老夫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都說陳少心地善良和義薄雲天,今天我黃雲霸終於算是真的見識到了,由衷的對您心服口服,我也敬您。”
一聽陳二狗終於接納黃家投降,黃家衆人頓時個個如釋重負,紛紛端起茶杯,個個面帶開心微笑,嘴裡更是說盡了各種自己能想出來的好話。
不過,黃家人心中最爲清楚的是,他們高興的不是陳二狗的接納,而是這麼容易就上當受騙了,世界上只怕是沒有比他更愚蠢單純的傻子了。
嘴裡有多奉承,黃家衆人心中便對他有多不屑和嘲諷。簡單一件事,他們便明白了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和智商碾壓。
“既然是歸降,那是不是即刻起,黃家所有人都得聽我指揮?”
正當顧天明想要提醒些什麼的時候,陳二狗卻已經心滿意足地和大家喝了一圈茶,隨後饒有興趣地看向黃天雄道。
“當然,從即刻起,黃家對陳二狗唯命是從,縱是刀山火海,那也在所不惜。”黃天雄滿心歡喜地斬釘截鐵答道。
“那倒沒有這麼誇張,今天再怎麼說,也是黃宇昊和凌菲菲大喜的日子,什麼都得討個彩頭,實在不該出現槍啊炮啊這些血腥的玩意,對吧?”
“陳少的意思是?”黃天雄面上笑容瞬間凝固了幾分,略帶一絲狐疑問道。
“據我的人回報說,你們黃家不久前通過非法途徑,從外面搞了些比較先進的武器就藏在側面那棟江景別墅內,不知是真是假?”
緩步行至窗口,陳二狗擡手指向左側一棟江景別墅,慢條斯理地道。
頃刻間黃家絕大部分人的面色唰地一下便黑了下來,有的甚至還下意識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很顯然,陳二狗所言不假,那也是黃家今天對付他的秘密武器之一。
“陳少還真是無所不知啊!黃某佩服。
陳少說得沒錯,這麼大好的日子,這些玩意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附近。雲冰,去安排人銷燬了吧!”
大家的反應已經說明一切,黃天雄已然無法反駁,在承認下來的同時,趕緊給黃雲冰暗使了一個眼色,相信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目前來看,事情雖然看上去不大,但黃天雄還是差點被陳二狗給整抑鬱了,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寒意襲身。
黃天雄實在想不明白,這傢伙難道是能掐會算?怎麼什麼都知道?
雖然陳二狗解釋說是有人回報,但黃天雄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他這套說辭。在這件事情上,黃家的謹慎程度遠超上官儀的秘密到來。
疑惑間,黃天雄懷疑的目光悄悄掃過了在場的所有黃家核心高層,除非他們中間出現叛徒,他實在想不出來其他可能。但這些可都是黃家最爲中心,也是利益關係最大和經過無數次考驗的血親。
而且黃天雄早已知道,現在的陳二狗在楚州足以算得上隻手遮天,所以更加格外小心。即便是這些他最信得過的人,不僅設備已經被監聽,而且身邊更有他安插的人,這種可能真的幾乎就不存在。
“這點小事就不麻煩黃長老了,我的人會搞定。之所以提出來,就是希望能看到你們黃家的誠意而已。
好了,接下來我也該發佈第二條命令了。”
昨晚一夜陳二狗都未歸平陽山莊,黃家的一切陰謀他早已通過土地感應心知肚明。見他們還在跟自己演戲,嘴角狡黠的笑意瞬間更加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