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反應對陳二狗而言並無意外,如果不是爲了達到這種效果,自己也無須如此大張旗鼓的請這麼多人爲自己證明。畢竟,欠的人情債可是要還的。
在醫院工作十餘年,何曾見過院長對其他人如此熱情恭敬?能驚動所有院領導,可見陳二狗身份非同尋常。
這不由得讓張楚辭瞬間傻了眼,甚至就連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起來,畢竟剛纔對他的冷嘲熱諷可還依舊還歷歷在目。以院長對他的態度,陳二狗一句話,自己恐怕都有可能要捲鋪蓋走人。
一旁的許彤文和保鏢更是一臉茫然和驚訝,要知道即便蘇氏集團沒承認,但她們也是有着蘇氏集團背景。但即便如此,在場很大部分院方高層也依舊還是他們根本接觸不到的類型。
“陳先生年輕有爲,堪稱我輩楷模,佩服。”院長呂方心頭一喜,熱情的拉着陳二狗雙手道。
“不過大家擡愛而已,呂院長客氣了。”陳二狗微微一笑道。
“許小姐,您母親的病情,我們院方經過仔細研究,確實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力範圍。
但這位陳先生是楚州醫學泰斗,醫術遠在我們全院之上,堪稱華佗再世也不過分。我以全院名譽擔保,陳先生絕對值得信任,不知您是否願意勇敢一試?”
這種事情光院方同意還不行,所以呂方趕緊走到許彤文身邊,非常和善的輕言細語道。
“好,我,我同意。”
想起之前對師父的怠慢和不信任,許彤文滿是羞愧的看了一眼陳二狗,有些愣愣的道。
與此同時,陳二狗回了她一個微笑。她知道師父沒有怪罪自己,許彤文心裡這才稍稍舒服了些。
在這件事上,身爲保鏢,他本身就沒有說話權。再加上許彤文的點頭同意和院方擔保,他只得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不過即便如此,他心中依舊充滿質疑和不屑。即便是門外漢他也知道,醫術不能一蹴而就,這不僅要刻苦地學習,更需要長年累月的實戰經驗,陳二狗小小年紀,能有多少造詣?
“既然如此,救人如救火。陳先生,拜託您了,我們全院盡一切能力,竭盡全力支持您。”呂方再次客客氣氣的轉向陳二狗道。
“多謝院長,無須這麼麻煩,就在這裡吧!讓我進去就行。
對了,病人身上插的管子和監護儀設備太多,有點影響發揮,麻煩幫我全部去除一下。畢竟在這方面,大家比我更專業。”陳二狗不假思索道。
他的話瞬間便讓在場絕大部分醫生都傻了眼,畢竟在來之前,他們都是瞭解過許彤文母親病情的。
從專業角度來說,現在她母親之所以還活着,完全就是靠呼吸機撐着。毫不誇張的說,現在但凡拔掉任何一根管子,不出五秒必將命喪黃泉。
“院長,不可,他這是在草芥人命。
你到底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我不管你是誰。”
一聽這話,張楚辭立刻便可以斷定,陳二狗絕對是一個根本不懂醫術的沽名釣譽之輩,所以立刻第一個站出來,聲嚴厲色反對道。
身爲院長,呂方何曾不知道這點?但一個能驚動楚州數十家醫院聯合證明的神醫,又豈能是浪得虛名之輩?
許母這樣本身就是在等死,還不如冒險相信陳二狗一回,畢竟他的醫術根本無需懷疑。
“張主任,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按陳先生說的辦,出了事,我擔着。”
所以呂方根本不等張楚辭將話說完,立刻便神情嚴肅打斷了他話道。
本來張楚辭還想據理力爭些什麼,但在呂方嚴厲目光和幾名醫生勸說下,很快還是滿臉不服氣的退出了重症監護室區域。
在張楚辭看來,陳二狗這不是在救人,而是蓄意謀殺,他沒有權利終止任何人生命,哪怕這個人已經必死無疑。同時也是爲了撇清關係和院方聲譽,所以一出門他便立刻選擇了報警。
不過現在也沒人去關心張楚辭那邊,在兩名醫護人員幫助下,陳二狗很快便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數十道期待目光也跟着穿過了鋼化玻璃,只見陳二狗手一揮,十八根銀針瞬間如流星般呈圓形一氣呵成刺入了許母心臟周圍,兩名醫護人員也趕緊撤去了許母身上的線線管管。
回春十八針可祛百毒,連筋骨,護心脈。雖然只有十八根銀針,但根據力度深度和入脈順序和位置不同,效果卻有着千差萬別。
正當衆人爲陳二狗精妙絕倫的下針手法下意識發出歎服聲時,呂方頓時難掩激動的眼前一亮,嘴角也漸漸浮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銀針剛落,便見陳二狗在替許母把脈之後,再次又是同樣的手法,又是十八根銀針乾淨利落的扎入了許母頭頂和後腦勺多處穴位。但大家所不知道的是,陳二狗的銀針針針帶着生機賜予能力。
“好快,連動作都看不清,關鍵是還要保證一點也不能出錯,太厲害了。”
“簡直就是歎爲觀止啊!就算是玩了一輩子銀針的老中醫,見了這手法,都得跪下來頂禮膜拜。”
“快看,許夫人的眼睛剛纔好像動了。”
“面上也已經開始恢復血色了,真不愧是神醫和楚州醫學泰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會相信這是真的呢?”
隨着銀針一根根緩緩被陳二狗拔出,一向最注重安靜的重症監護室外,也跟着響起了一片驚呼。關鍵是,這些驚呼聲而且還是來自,平時要求其他人在這裡保持安靜的醫生。
其中最爲激動的當然還數許彤文,嘴上掛着激動笑容,雙目卻是淚如雨下,甚至連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笑還是在哭?
當所有人激動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陳二狗和許母身上時,沒人注意到的是,許彤文那保鏢怪異的神色掛在臉上長達了數秒。
“放心吧!最多十分鐘,我就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母親。”忙完一切走出重症監護室的陳二狗緩步走到許彤文面前,輕輕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微笑道。
“師父,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心情,許彤文忽然直接撲進了陳二狗懷中,放聲大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