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二狗要走,不久前還對他冷言相向的衆人,瞬間個個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也不照顧苗建峰了,紛紛無比熱情的朝他追了過來。
“兄弟,留個姓名和電話,往後來縣裡,我請客。
對了,你那魚別賣了,我全要了。你說個價,我連診費一起給你。”
搪塞完衆人,剛出苗家大門,苗洪便迫不及待熱情的拉住陳二狗手道。
“多謝苗少好意,這魚就不用了,已經有買家了。診費嘛,你隨便給點就行,其實我主要目的還是救人。”
雖然看得出如今的苗家內鬥矛盾非常激烈,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在清遠縣地位。自己保不準什麼時候用得着他們幫忙,所以陳二狗自然不會獅子大開口。
雙方加了微信後,苗洪當即便給陳二狗轉了一萬。陳二狗也並沒有拒絕,畢竟對於苗家而言,苗建峰的命價值遠不止如此。
“陳兄弟,你既然對我父親的病情瞭如指掌,真的就對兇手一無所知嗎?”苗洪帶着一絲試探性口吻道。
“我就是個賣魚的,略懂點醫術而已,哪知道這麼多?”
雖然只是短暫相處,對苗洪也確實印象不錯。但陳二狗也看得出,苗洪並不像表面那般人畜無害,其實心機深得很。
相比之下,苗宇更像是個毫無心機的莽夫。這兩種人,陳二狗都不想招惹。苗家對他而言,就是個過客,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見陳二狗搪塞其詞,苗洪也並沒有多問。二人分別驅車向警局說明情況後,黃佩茹和薛榮華也立刻得到了釋放。
途中苗洪也接到了家裡電話,苗建峰不僅已經徹底恢復如初,而且整個人也變得更爲精神和充滿力量,自然又少不得對陳二狗一番感激和吹捧。
在得知事情經過是陳二狗救了他們之後,二人也少不得感激幾句。
只是黃佩茹心中也多了一些疑惑,在她眼裡,陳二狗可是個傻子。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一個需要自己幫助的弱者拯救了整個善仁堂。
此時黃佩茹也開始正式懷疑起陳二狗來,怎麼看他都不像個傻子,同時也對他多了幾分好奇。
爲了表達歉意,苗洪不僅當衆向黃佩茹等人道了歉,並賠償了善仁堂一天的全部損失。
“看吧!我就說,善仁堂不僅醫術了得,而且就像他們的名字心善仁慈,怎麼可能醫壞人嘛!”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記得你說的是,善仁堂大小姐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嘿嘿,非得拆穿我嗎?此時以彼一時嘛!連苗家都認可了,還能有錯?”
“對,以後看病買藥就來善仁堂了。”
苗洪的道歉無疑立刻給善仁堂正了名,大家之前對善仁堂的質疑也瞬間灰飛煙滅。在一片掌聲中,善仁堂的大門也再次得以開啓。
“黃小姐,這些是我昨天在山裡挖的一些藥材,你一會有空給過過眼。
先放這裡了,我得先去金龍大酒店送趟魚。”
黃佩茹的善良陳二狗自然信得過,見她忙於恢復正常經營,所以隨手從車上將草藥簍放在店內角落後,隨口打招呼道。
“等等,你跟我來一趟。”
因爲之前見陳二狗和苗洪聊得正歡,所以黃佩茹這才先忙自己的活。見他要走,趕緊擡手招呼道。
也不管他是否答應,黃佩茹便率先朝內堂走了進去。陳二狗稍稍遲疑幾秒後,最終也還是跟了進去。
和前廳的客滿爲患熱鬧氣氛不同,內堂書房絲毫沒受到外面影響,格外安靜。
黃佩茹身着一件單薄黃色碎花長裙,在書房有些陰暗的環境下,更增添了幾分女人味和朦朧美。
陳二狗剛走進門,黃佩茹便隨手關上了房門,湊到離他不足十釐米的範圍內上下仔細打量起來。
一股淡淡清香瞬間從黃佩茹身上竄入陳二狗鼻息之中,讓他瞬間有些迷醉,身體稍稍前傾的同時,鼻尖也在朝她越發靠近,似乎想要永遠沉醉在這種清香之中一般。
忽然黃佩茹像是有了什麼驚人的發現一般,稍稍弓起的身子猛然擡了起來。
但還不等她說出口,忽然眼前微黑,鼻尖輕輕劃過一片柔軟,忽然定格在粗實的鼻息之下。與此同時,黃佩茹只感額上一熱,心中也是強烈一咯噔。
鬼使神差朝她靠近的陳二狗,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忽然起身,兩人面龐剎那間幾乎差不多貼合在了一起。
在黃佩茹擡眼看向他的同時,兩人幾乎同時聽到了彼此加速的心跳和喘息,四周就彷彿凝固了一般,氣氛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咳咳,黃小姐,你這是在挑老公呢?還是在選牲口啊?”
在黃佩茹臉蛋紅得像熟透蘋果般慌張退後的同時,陳二狗也有些不知所措調侃道。
“挑,挑什麼老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趕緊別過臉,黃佩茹感覺自己的臉蛋就像那開水一般發燙,埋着頭一臉羞澀和不自然道。
“不是挑老公,那將我看得這麼仔細幹嘛?這不好意思的模樣,是不是非常滿意啊?”
故意湊到黃佩茹前方,陳二狗緩緩蹲下身,一看她那羞紅的臉立刻便明白了她心意,一臉壞笑道。
其實在得知陳二狗在苗家發生的一切後,黃佩茹便已經能確認他絕不是傻子,只是此刻可以更加肯定而已。
將苗建峰治癱瘓,黃佩茹本以爲自己和善仁堂這次都將在劫難逃。
在得知他爲了自己個善仁堂,不惜挑釁整個苗家,腳踢黃宇小舅子的時候。陳二狗的形象立刻在黃佩茹心中變得偉岸起來,對他更是充滿了感激,甚至有些愛慕。
“我,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別瞎說。”
在陳二狗的逼問下,黃佩茹瞬間更加慌亂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扭扭捏捏起來答道。
一看她這情況,陳二狗便知道,黃佩茹肯定之前並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她那扭扭捏捏,出水芙蓉般嬌羞模樣,要怎麼動人就有怎麼動人。
“有沒有那個意思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親了我的嘴,那就是我的人。”
會心一笑後,陳二狗立刻一起身,斜着腦袋便朝她嘴脣上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