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愣,但秦慕冰還是立刻明白了他話中意思。
畢竟剛開始一吻上,自己明顯比他更主動和投入。而且,秦慕冰也不得不在內心承認,那一番激吻中,自己確實已經沉醉其中。
也就是陳二狗,要是換做其它人敢這麼調侃自己,秦慕冰哪怕是豁出命,也早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四十多年前,金龍大酒店起初建設的時候定名並不叫金龍大酒店,而是叫麓楓國際連鎖大酒店清遠店。是我父親接手之後,改的名。”
沒有理會陳二狗的調侃,秦慕冰彷彿陷入了一場深沉回憶中,長嘆一口氣道。
因爲家窮,連吃飯都是問題,所以即便在大城市度過了四年大學生活。陳二狗也從未住過一天酒店,更別說什麼國際連鎖大酒店了,那根本就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但麓楓這個名字對陳二狗而言,卻是如雷貫耳,甚至有絲厭惡。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自己最恨的那個人,就是整天到處炫耀在麓楓國際大家酒店內常年包了一間套房。
至今陳二狗都沒有忘記,同學們對那人羨慕崇拜的眼神,以及那人對自己的各種嘲諷羞辱和打壓。
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陳二狗也去過離學校不遠的一家麓楓國際大酒店。只不過,他不是去住的,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
高聳入雲威嚴赫赫的酒店建築,此時陳二狗依舊還能回憶起基本輪廓。只不過和當初充滿恨意相比,此刻心中卻是平靜如水。
能稱得上國際大酒店的,想想都知道肯定實力非常雄厚。而且陳二狗也聽說過,麓楓國際大酒店,還是一家遍佈華夏各大城市的連鎖酒店,在整個行業內,獨佔鰲頭。
“以麓楓國際連鎖大酒店的實力,恐怕不會將新建的酒店隨便轉讓給別人吧?”陳二狗隨口問道。
“執掌麓楓國際大酒店的是京城秦家,我和父親就是秦家後人,只不過是一顆被掃地出門的棄子。唯一得到的,也就是我現在管理的這家酒店。
我五歲時便跟隨父母舉家遷到了清遠縣,擁有金龍大酒店後,我們一家人生活得非常富足,也很幸福。其實說起來,我們似乎都已經快把秦家給忘記了。
本想着就這麼平平安安的度過一輩子也挺好,可就在五年前,父親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隨後便把酒店交給了我經營,三天後與我母親憑空消失了。我用盡一切辦法, 至今也依舊杳無音訊。
一個月前,一個叫秦嗣源的人忽然來到了酒店,說是要代表秦家收回金龍大酒店管理權,同時出現的還有苗家。那有痣男,便是秦嗣源下屬。”
聽到苗家二字,陳二狗心中似乎瞬間豁然開朗了許多。
結合苗建峰之前向自己提出的條件,和多番表示是爲自己好,甚至不惜威脅自己。陳二狗感覺自己很可能是誤會他了,他的本意,極有可能是知道秦家厲害,所以想把自己從這件事摘出來。
同樣,陳二狗也理解了秦慕冰之前爲什麼逼迫有痣男自殺和她爲何遲遲不願接受自己的愛,說白了,也是爲了保護自己,不想讓自己和秦家扯上仇怨。
“如果我估計得沒錯,有痣男那些手下現在應該也去見閻王了吧?”
“當然,他們不死,秦嗣源就會知道是你在從中作梗。不過,你放心,曹興安根本無需自己動手,只要給他們一個自殺的機會就行。任務失敗,秦嗣源不會放過他們的。”秦慕冰一臉冷漠道。
“我明白了,這麼說,他們之所以要一百萬,是因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以給家人留下一筆鉅款外。
也是爲了做戲做全,做出撕票的假象,不至於將火引到秦家身上去,最多推出有痣男幾個替死鬼。”陳二狗如夢初醒道。
“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聰明和可靠,不過,卻未必是整件事的全部真相。
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所以我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讓你知道太多,這也是我不想讓那有痣男說出真相的緣故。最主要的是,他知道的恐怕也只有你我想到的這些。”
“只怕樹欲靜而風不止,相信我,有我在,他們奈何不了你。
今天你也累了,就別去想這些了,我送你回家。”
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複雜,陳二狗也知道秦慕冰還並未將她知道的全部告訴自己。
不過,陳二狗暫時也並不在乎這些。就像自己之前對她的承諾一樣,誰要讓她受委屈,自己就滅了他。
皮卡再次啓動,秦慕冰也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分鐘前,她已經決定將酒店交給秦嗣源,只爲換得自己和陳二狗平安。
但他的話卻讓她再次打消了這種想法,就像他說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只怕這件事根本瞞不住秦嗣源。都已經到了動手殺人地步,他又豈會放過自己和陳二狗?
秦慕冰並未回家,而是讓陳二狗把她送到了金龍大酒店。
路上在她講述中,陳二狗也另外得知,她當時在辦公室接到的兩個電話都是秦嗣源打的。
秦嗣源以有她父母消息爲由,將秦慕冰騙了出去,隨後便遭遇下毒和綁架。
本來陳二狗也打算直接去找秦嗣源麻煩,但就連秦慕冰也不知道他下落,所以暫時也不得不作罷。
等曹興安回來後,陳二狗叮囑他多安排些人手保護秦慕冰,有事跟自己聯繫後便直接回了家。
正如秦慕冰所言,自己所想到的未必是全部真相。但已經死無對證,陳二狗也只得暫時作罷,一切只有等見到秦嗣源之後,纔有可能解開所有謎團。
“楊支書?這麼早就來送溫暖了?”
第二天一早,天都還沒完全放亮。還在熟睡中的陳二狗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有些迷糊的打開門後,見來人是楊雨菲後,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噘嘴就要親上去。
經過在村委辦公室的互傳心意後,二人的心也向彼此靠攏了許多,所以陳二狗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她開車。
“喂,你,你個臭流氓。”
忽然楊雨菲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趕緊用雙手蒙上自己眼睛轉過頭去,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