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陡然,葉凡聲嘶力竭的狂吼一聲,沖天而起,這一躍竟然直接衝破了小*平房的屋頂達到三四米的高度。
他在空大聲嘶吼,以一個充滿霸氣的姿勢伸展四肢,王志翔,黑衣人不禁愕然的仰頭看去,竟是感覺有種君臨天下的壓迫,並非傳說的王八之氣,只是一種高山仰止帶給人的壓迫性。
葉凡快掉落下來,一聲悠揚綿長的狂嘯聲,血肉模糊的拳頭猛然砸在水泥地面上。
“轟……”
不是普通的響聲,而是一道彷如爆炸般的巨響,甚至於地面產生一陣強烈的震動,水泥塊四射飛濺。
黑衣人迅將王志翔,唐雲,鄧思思三人護在身後,手臂揮舞間彷如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急飛射的水泥塊擊落,再觀葉凡,拳頭所砸的地方出現一個直徑一米許的坑,水泥地面的裂痕猶如蜘蛛一般向四周蔓延,讓人看的心驚膽顫。
葉凡身體逐漸恢復了原本的膚色,雙眼一閉人也暈了過去,然後便一頭栽進他自己一拳打出的那個小坑……
王志翔急忙向葉凡跑過去,大聲道:“大哥,你別這麼傻啊,幹嘛給自己挖個坑……”
黑衣人似乎鬆了一口氣,走到已經將葉凡從坑裡抱起來的王志翔身邊,雙眼微微眯起看着那個觸目驚心的坑和一道道裂痕,而這局部的水泥地面溫度似乎有點高。
他轉頭再看了一眼昏迷的葉凡,悄然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坑並不是葉凡自身力量的傑作,很可能是葉凡利用了某種方法將體內那股烈炎勁用此種辦法釋放了出來。
但至於是不是如他的猜測一般,黑衣人也不敢確定,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便是葉凡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對王志翔道:“他應該沒事了,帶他回去休息吧,記住,在沒有實力之前,不要做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
王志翔感激道:“大俠,謝謝你,不過能不能把你面巾摘下來,也讓我知道我的恩人到底叫長什麼樣兒,雖然小凡一直說我無恥下流淫蕩三級外加臭不要臉,事實上我也不能否認,但我還是懂的知恩圖報這個道理的。”
黑衣人道:“如果有必要,我會告訴你們我是誰。”說着,轉身便要離開。
王志翔一急,葉凡都給直接拋在地上,他連忙跑到黑衣人身前,急切道:“大俠,求您收我們爲徒,我想變強,我不能容忍在身邊的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而自己卻無能爲力,像個傻子一般被人玩弄。”
今天這事兒給王志翔的觸動不可謂不大,他不想一直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對於武功,他和葉凡都有種近乎病態癡迷和狂熱,今日遭受的羞辱和挫折更是讓他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沒有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黑衣人看着王志翔眼裡懇切真誠以及熱切期待的眼神,又回頭看看昏迷過去被移架到竹牀上的葉凡,頓了頓,他問道:“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再次遇到今天這種事,你們會怎麼做?”
王志翔毫不遲疑且神色堅定的說道:“我依然會像今天這麼做。”
黑衣人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道:“等你們傷好了之後,到這裡來找我。”
王志翔不禁欣喜若狂,連忙跪下來連磕六個響頭,驚喜交加的大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另外三拜是代替小凡拜的。”
黑衣人離開後,王志翔便將昏迷不醒的葉凡揹回了家裡養傷,
葉凡很快便醒過來了,在家裡躺了一個星期纔可以下牀活動,然則他體內的烈炎勁並未如黑衣人所想的那般被葉凡用某種方法釋放到體外。
此時那股烈炎勁仍舊囤積在葉凡體內,只是被軟劍那股不知名的神秘能量暫時壓制住而已,在七天的時候,那股烈炎勁突然衝破神秘能量的壓制在經脈四處遊走,所過之處,讓葉凡如同被置身火海炙烤一般痛苦。
烈炎勁在葉凡體內遊走了半個小時再次被那股來自軟劍的能力壓制住,暫時解除了葉凡的痛苦和折磨,但是葉凡卻是已經滿身大汗,身體虛脫無力。
這不由得讓葉凡有些憂心忡忡,要是每個星期都來一次,那誰受得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被烈炎勁損傷的經脈會以驚人的度恢復,強化,蛻變,這麼一套流程下來,受損的經脈和身體不但復原了,還有所增進,這麼一來一去,倒也算是痛並快樂着。
而在痛苦讓葉凡有些欣慰的是身在國外的王歡每天都會給葉凡打一個電話,傾訴一番綿綿思念之情,講講她身邊的趣事讓葉凡開心一下,葉凡並沒有將受傷和方琪的事告訴王歡,他不想王歡在國外不安心。
方琪讓葉凡徹底的死心了,往日那份純純的愛轉變成了仇恨,甚至,比以前更恨。
葉凡全部的愛都轉移到王歡的身上,方琪的狠心背叛,那段糜爛感情帶給他的傷害,讓他越珍惜和王歡的這段感情,兩人每天的聊天時間必然過一個小時。
而最高的一次記錄是王志翔看完兩張碟他還躺在牀上你儂我儂的說着情話,那張古銅色肌膚的臉都被手機的輻射給射的又紅又燙,還依舊樂此不疲,王志翔不得不感嘆熱戀男女之悶騷是多麼令人指……
葉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晚上的時候便將王志翔叫過來,說道:“待會兒我們就去找那個黑衣人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雖然當時身烈焰掌,但是在四合院,黑衣人借王志翔的身體爲導體輕鬆將威鋒逼退,而後一掌逼退四名高手的那一幕仍舊曆歷在目,現在葉凡比任何時候,比任何人都渴望獲得高強的實力。
儘管現在仍舊不知道黑衣人的真實身份,但這並不影響他想變強報仇的決心。
關於黑衣人的身份,葉凡也曾苦思冥想過,可是並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在他所認識的人羣之,他的實力已經算最強的,他實在想不出誰能有如此絕的實力。
走在前往那個小*平房的路上,葉凡依舊在猜測黑衣人的身份,他突然驚呼一聲,正在意淫自己神功大成身披星月光輝,雙腳凌空虛度,一拳出天地驚的王志翔不禁被葉凡突兀的叫聲嚇的渾身一個哆嗦。
他不屑道:“你例假又來了,要抽上了?”
葉凡欣然接受了王志翔的鄙夷,此時他腦海突兀冒出兩個一直被他忽略的人——血手和徐運山。
在他的印象,血手的實力深不可測,空手入白刃手掌甚至沒有絲毫損傷,而且移動度簡直快的有些雷人。
葉凡隱隱覺得血手最有可能是黑衣人,可是很快便又推翻了自己的論理,一個敢光明正大和神秘組織鬼剎對着幹讓鬼剎上上下下頭疼腦漲的男人,自傲,狂放不羈的性格又豈會容許自己蒙着臉出場。
如果不是血手,那便很有可能是徐運山徐師傅,徐運山雖然只是天倫王朝的水果拼盤師傅,但徐運山曾在爲葉凡和王志翔解惑的時候當着他們的面展現過快如閃電的一刀整齊平滑的將兩個西瓜攔腰劃開,這一刀足可謂驚鴻一刀。
徐運山會在天倫王朝當一個普通的水果拼盤師傅,肯定是抱着大隱隱於市的想法退隱江湖,如果他真的是黑衣人,爲了不暴露身份而蒙着臉出現便也順理成章,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上班期間他跑到那去做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葉凡想出個辦法,只要測試一下,就知道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徐運山了,不過他更期待這一次見面黑衣人能以真實的身份相見,不管是血手還是徐運山,都不會影響他心目那個高大威猛的形象,當然,如果是個女的,就另當別論了。
王志翔見葉凡一驚一乍,皺眉道:“你幹嘛,出門忘吃藥了?”
葉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便跟着王志翔繼續朝目的地走去。
來到小屋,上次被葉凡一頭頂破的屋頂出現個大洞,天際那輪有些灰濛濛的月亮散着些許光亮從洞口透射進來,讓沒有開燈的小房子渲染出一種祥和溫馨的氣息。
葉凡和王志翔難得很默契的保持沉默,沒有打破這短暫的美好,兩人靜靜的坐在小屋的竹牀上,柔和月光揮灑在小屋,讓人心曠神怡,心境平和,兩人心如止水的靠在一起等待着黑衣人的出現,兩個小時後,小屋便傳來兩道輕輕的呼嚕聲……
晚上十二點,葉凡和王志翔兩人足足等了五個小時,確切來說是睡了五個小時,睜開雙眼時,葉凡就看到王志翔那張嘴微微張口嘩啦啦的往下流口水,彷如黃河瀑布一般壯觀,而且還是腦袋靠着他肩膀完成這麼壯觀的一幕。
葉凡伸手一摸自己嘴角氾濫成災的口水泡沫,一腳踹翻王志翔,鄙夷道:“你真他媽噁心,睡覺流那麼多口水,你每天晚上怎麼沒淹死。”
王志翔猝不及防一頭栽倒在竹牀下面,雙腳朝上不斷抽搐,好不容易將腦袋從竹牀下面抽出來,跳起來就要跟葉凡玩命,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響動,緊接着那扇木門被推開,黑衣人緩步走了進來。
雖然沒能如願看到黑衣人的真實身份,葉凡也沒有太大的失望,他相信總有機會的。
黑衣人看着箭拔弩張,挽起衣袖好像要大幹一架的葉凡和王志翔,他淡然說道:“練武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往往一招很簡單很普通的招式都需要付出你們無法想象的努力和壓力千百遍的練習,你們真的想好了嗎?”
葉凡鬆開王志翔,走到黑衣人身前,他異常平靜的說道:“不用想,即使付出我一半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黑衣人雙眼閃過一道怪異的色彩,道:“你們爲什麼這麼迫切的想學武?”
“殺人。”
“保護身邊的人。”
這是葉凡和王志翔的回答,兩人的答案雖然看似是兩種極端的心態,但實則卻是大同小異,殺人可以是爲了保護人,而保護人也往往需要殺人,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當然,王志翔心裡卻還有一句話沒有講出來,這句話甚至比葉凡的話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