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午夜的街道死一般的寂靜,偶爾颳起一陣寒風,帶着鬼厲一般的聲音從身體上吹佛而過。
葉凡趴在一顆樹旁嘔吐,腹的穢物將樹下弄的一片狼籍,心的鬱郁卻永遠吐不出。
王志翔不斷的拍打着葉凡的背心,企圖讓他好受一點,他輕輕的道:“你這又何苦呢。”
葉凡直起身,接過王志翔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道:“我一點都不苦。”
刺骨的寒風不斷吹襲着身體,將酒勁也吹散了一些,王志翔攙扶着葉凡緩緩在大街上走着。
前面卻突然出現一個很奇怪的男人,走路很沉穩,慢條斯理,表情很冷,眼神更冷,手提着一個行李袋,迎面朝葉凡和王志翔走來。
葉凡有意無意的瞥着前面數米開外的冷漠男人,輕聲對王志翔道:“這傢伙有問題,小心點。”
王志翔道:“我知道,還沒瞎。”
這時,面前的冷漠男人突然揚起手,一道白芒如曇花一現,葉凡還未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如何出手,便已然感覺到耳邊突然驚起一陣尖利急驟的破風聲,耳旁絲在空飄落時,身後卻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葉凡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藉着路燈,卻見身後十米開外一名黑衣人右手臂低垂着,鮮血從手掌心不斷滴落在地上,地上那把已經被削成兩半的手槍很快便被鮮血蔓延。
黑衣人知道自己這條右手臂已經被震碎了經脈,關節處不斷溢出鮮血沿着手臂流淌。
他回頭看去,身後的一根路燈杆上,一把飛刀的刀鋒已經完全沒入鐵桿之,只留下一個黑漆漆的刀柄,黑衣人的臉色頓時大變,陡然展開身形飛身撤離。
葉凡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名奇怪的冷漠青年,嘴巴張大的足以塞下一個核桃,方纔葉凡甚至沒能看清楚青年如何出手。
他只聽見耳邊一道尖利的破風聲,身後的那名黑衣人卻已經受傷了,而且那把手槍竟是被從槍口央分割成兩半,這種飛刀絕技用於暗殺,絕對是殺人於無形的,這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他要救自己?
葉凡身體裡的酒精也失去了大部分刺激的激素,腦袋也變得清醒。
萬孜亮面無表情的看了葉凡一眼,便轉身邁開了腳步……
葉凡眼珠子一轉,急忙跟上去,笑着道:“嘿,哥們,怎麼現在纔來,等你半天了。”
萬孜亮停下來看着葉凡,突然轉頭朝左上方一個黑暗的角落看去,卻見兩道人影閃動,很快消失不見了。
萬孜亮冷冷的道:“你很聰明。”
葉凡道:“爲什麼救我?”
萬孜亮道:“沒有理由。”
葉凡道:“便秘都有可能是因爲地球引力太小。”
萬孜亮道:“我喜歡殺人,但不喜歡別人在我眼前殺人。”
葉凡笑道:“有個性,我喜歡,我姓凡名葉,名叫葉凡,哥們可否告知大名。”
萬孜亮冷冷的看了葉凡一眼,似乎已經失去了開口說話的興趣,轉身繼續走。
葉凡追上去,道:“哥們,這麼晚你去幹什麼?”
萬孜亮冷冷道:“殺人。”
“額……”葉凡愕然,這傢伙竟然能將殺人說的如此輕鬆,如此淡然,看來不止是實力的差距巨大,就連心性的差距也是如此巨大。
萬孜亮緩步在街道上走着,葉凡也沒有再追問,聰明的人知道適可而止,這樣能夠活的更長。
酒精的作用並沒有完全消失,葉凡的腦袋仍有些疼痛,隨即和王志翔快步朝家裡走去,他不敢保證暗處沒有殺手。
第二天午葉凡起牀,昨日的疲倦並沒有完全消退,晃了晃仍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便起牀洗漱了一番。
這時住在對屋的唐雲嘴裡含着一根棒棒糖蹦蹦跳跳的闖進屋,嘰嘰喳喳的對葉凡道:“你是豬哦,睡到現在纔起來,爺爺叫你過去吃飯啦。”
走進唐雲家裡,唐雲突然拉扯着葉凡的手臂,帶着些許哀求的語氣,道:“吃完飯陪我去學校好不好?”
葉凡道:“爲什麼,是不是犯錯誤老師要見家長,想拉我去充當你叔叔啊?”
唐雲小臉一紅,嗔道:“不是啦,哎呀,反正你陪我去就是了。”
葉凡道:“你叫我去就去,那我多沒面子。”
唐雲嘟着小嘴道:“那你要怎麼樣嘛?”
葉凡似笑非笑的說道:“除非……親葉叔叔一下。”
葉凡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唐雲猶豫了一下,當真撅起紅潤誘人的小嘴踮起腳尖在葉凡臉上蜻蜓一點水。
唐雲紅着小臉,道:“這樣可以嗎,葉叔叔。”
葉凡現在臉都有些燙了,這是在調戲小妹妹啊,罪過罪過,不過那一吻還當真讓葉凡回味無窮,想要繼續無賴的說得嘴對嘴的親纔算。
不過這個美好的想法始終還是沒有那麼厚顏無恥的說出來,帶着一身的雞皮疙瘩在唐隆家裡吃了一頓飯,而後便和唐雲一起去她學校。
似乎唐隆搬家到這邊也是爲了唐雲更方便上學,唐雲所在的海州高校離這個住宅小區不過數百米的路程。
走進校園,卻是讓葉凡眼前一亮,一個個朝氣蓬勃,青春靚麗的女生搖曳生姿的從身邊走過,不過也讓葉凡感到一些悲哀,這才都是高生,一個個都把自己打扮的跟妖精一般花枝招展。
甚至有的女生竟然在這麼冷的天還穿着穿短裙,她們也不怕下面結冰啊。
更讓葉凡忿忿不平的是,一所高,竟然滿校園的成雙成對出雙入對的學生,資源全部消耗在高了,難怪王志翔整天哀嘆‘千金易得,處*女難求’。
現實社會的學生思想和性開放的程度已經出了一個鄉村刁民所能接受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