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六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這一天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而王志翔也非常勤奮刻苦的提前在廁所蹲了一個小時,持續長達半個鐘頭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把葉家花園裡的一羣人都震醒了。
所以,這是一件很悲劇的事情,王志翔只要稍微勤奮一點,所有人都得跟着早起。
葉凡剛剛洗漱完畢,準備叫上大夥兒一起去外面吃點早餐,手機卻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接通電話,電話裡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小凡,出事了,音樂王朝被砸了,吳和十幾名員工都被砍傷,現在都在醫院。”
葉凡的好心情瞬時間受到嚴重的影響,語氣低沉道:“怎麼回事?”
“我現在在海州人民醫院,你要不先過來一趟吧。”劉海瑞語氣頗爲焦急。
“好,我馬上過來。”葉凡掛斷電話,對王志翔說道:“你們先去音樂王朝看着,那裡出了點事,不管用什麼辦法,儘快處理好,我要去一趟醫院。”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去曹市長家裡接曹靈和劉曉華,雪琪認識路,如果在開業典禮前我趕不到公司,就麻煩你們了。”
王志翔眼神異樣的看着葉凡,許久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凡,你要是當我是兄弟,你就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去‘佛門聖地’修煉沒有做好安全措施,染上病了?”
說完,眼裡滿是同情,還無比悲痛的給了葉凡一個熊抱以示安慰。
“染你妹啊,咱們公司的員工被砍了,在醫院躺着呢,我過去看看。”葉凡忍不住噴了王志翔一臉口水。
王志翔鬆了一口氣,訕笑道:“看你跟交代後事一樣,哥們這不是關心你嘛,沒病就好,沒病就好。”
“你個二百九。”葉凡氣的渾身直抖索,險些就忍不住讓王志翔體驗一番菊花殘的**。
葉凡交代,驅車快趕往海州人民醫院,一個小時後,葉凡趕到醫院,劉海瑞已經在醫院門口焦急等候着,見葉凡大步流星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葉凡一邊疾走一邊說:“先帶我去看看吳。”
劉海瑞在前帶路,葉凡一路沉默不語,對於吳這個年輕人,葉凡還是頗爲欣賞的,有膽識,有擔當,責任感強,並且把葉氏音樂王朝當自己的家一樣對待,最主要的是看到他就跟看到當年的自己一樣,很有親切感。
劉海瑞將葉凡帶到一個病房,吳此時正躺在病牀上,全身包的跟木乃伊一樣,只露出張痛的猙獰的臉龐。
除了吳,還有十多名男員工都受了傷,只是沒有吳那麼嚴重,但身上也多處受了刀傷,此時已經縫了針上了藥包紮起來,葉凡看不到傷勢,但從大夥兒痛的齒牙咧嘴的情況來看,也絕對不好受。
見狀,葉凡心更是火冒三丈,開張典禮這一天,自己公司的員工竟然被砍傷了十幾個,這簡直就彷彿葉凡正笑的嗨皮的時候,有人伸手摳他的鼻孔,挖的鼻屎。
騷睿,請允許我用如此噁心的比喻,事實上小凡哥就是如此的憤怒,他看着吳,此時吳身體似乎比較虛弱,見到葉凡,咧嘴一笑,卻好像牽動了傷口,痛的直呼涼氣,葉凡伸手製止他,道:“你不要說話。”掃視了一眼現場的十幾名年輕人,說道:“來個人跟我說說情況。”
劉海瑞指着一名手上,腿上和後背以及胸口都有傷痕的年輕人,道:“唐峰,你當時和吳在一起,你來說說吧。”
唐峰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劍眉星目,嘴脣稍厚,下巴尖尖的,倒也是一表人才,但他的眸子裡,就是有股說不出的猥瑣,他站起來,勉強對葉凡笑了笑,這一笑,那猥瑣的氣息就更加濃重了,直逼的葉凡都心驚不已。
唐峰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向這個人彙報,卻還是如實說道:“因爲今天是開業典禮,所以我們這些人很早就到公司了,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佈置妥善,當時我們正在挨個包廂試音響,因爲大家都知道,我唱歌比著名歌神趙本山唱的還要動聽一點點,所以大家都讓我唱歌試試音效,可還沒試幾個包廂,突然衝進來一羣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砍刀,不問青紅皁白,二話不說就追着我們砍,事情生的太突然了,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砍傷了大半的弟兄,後來還是哥兇猛的衝上去和他們血拼,我們纔有機會拿上傢伙和那羣人幹仗,可對方起碼有四五十人,我們十幾個人根本不是對手,哥武功雖然厲害,也打傷了他們不少人,所以他們把怒氣都泄在哥身上,刀刀往死裡砍,哥身上起碼被砍了了十幾刀,他們砍傷我們之後,就衝進包廂砸東西,有七八個包廂被他們砸的亂七八糟,他們還說,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如果咱們不拿錢出來打點,他們就讓咱們公司還沒開張就得關門。”
唐峰講的繪聲繪色,唾沫橫飛,講到激動處還手腳並用的筆畫一下,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身數刀的人能夠做出的動作。
“還讓我們出錢打點他們?”葉凡靜靜的聽着,越聽越是火大,他冷然問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吳虛弱的說道:“我記得他們,其有幾個就是前天追着那個美女到咱們公司的混混,他們明顯是衝着我來的,對不起,我連累了大家,也連累了公司。”
“這不管你的事,你做的沒錯,大家放心,醫藥費公司報銷,等傷好了你們來公司上班,另有獎金答謝。”葉凡朝衆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怒道:“他~媽~的,簡直是活膩了他們。”
劉海瑞不無擔憂的說道:“小凡,我讓人查了一下,那些人是附近勢力最大的龍頭會的人,龍頭會在這一代是有名黑社會組織,黑白兩道都很吃香,警察都奈何不了他們,我們得罪他們的話,生意不好做啊,按我說,息事寧人,破財消災吧。”
葉凡冷然盯着劉海瑞,聲音冷得讓人心顫:“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消災會選擇破財的方式?”
劉海瑞被葉凡盯的全身毛,驚悸的轉頭過不敢看葉凡如野獸一般的眼神,他和葉凡在一起工作過不短的時間,也知道葉凡爲人處事的原則。
他的性格如此,別人不招惹他,他是沉默的羔羊,可一旦欺負到他頭上了,那他就是兇猛的老虎,一定會咬死你才肯罷休。
唐峰等一羣員工聽到葉凡的話,也不禁心一寒,戰戰兢兢的看着葉凡,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那羣人總部在哪裡?”葉凡問道。
劉海瑞猶豫了一下,終還是說道:“龍頭會在這一帶有個賭場,明面是酒店,其實是賭場,龍頭會的老大一天有一半時間待在賭場看着,那裡算是他們的老巢,人很多,小凡……”
劉海瑞還待說些什麼,葉凡卻先一步說道:“開業典禮如期舉行,被砸的包廂儘快搶修好,其他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葉凡交代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葉凡走後,許久衆人才從驚駭之回過神來,唐峰小心翼翼的問道:“劉總,那傢伙是誰啊,是幫咱們公司看場子的嗎?”
“看場子?”劉海瑞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吧。”
“那就奇怪了,沒聽說海州城黑社會有這麼一號人物啊。”唐峰滿臉疑惑,即便是疑惑的樣子,還是那麼猥瑣,這是他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氣質,猥瑣,太猥瑣了。
葉凡先是驅車趕到商場買了一大包不是正常人會用的東西,然後才劉海瑞說的酒店,竟然離葉氏音樂王朝不遠,他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旋即便提着一大手提袋的東西大步流星跨進酒店。
走到櫃檯,接待小姐禮貌的詢問葉凡的來意,葉凡直接將大手提袋往櫃檯上一放,然後拍了拍手提袋,便似笑非笑的看着接待小姐。
接待小姐頓時明白葉凡的意思,提着手提袋來這裡的人,而且一言不,顯然就只有一個來意,賭博。
對於這羣一擲千金的大老闆,接待小姐熱情如火,一邊媚眼含春的朝葉凡暗送秋波,一邊領着葉凡朝賭場走去,這名接待小姐領着葉凡走後,立即又有一名接待小姐替補上陣。
來的這裡的人,身價上千萬的都只能算小老闆,所以每個前來賭博的人,都會配置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陪同,這樣也能增加一下老闆們賭博的性質。
男人爲了一張臉而活,在美女面前,自然是勇往直前,賭博累了,神經緊張過度,還可以直接領着小姐免費在酒店開個房間嘿咻嘿咻一下,以緩解賭博帶來的高壓。
賭場的辦公室內,一名年男子端坐在辦公桌前,男人年約四十來歲,一臉絡腮鬍子,身材魁梧,眼神犀利,顯得彪悍無比,他正是龍頭會的老大劉強,道上的人都稱他彪子,因爲他脾氣火爆,身手過人,打起架來異常的彪悍,彪子這個外號也因此而來。
辦公室裡還有一羣看場子的人,這羣人都是早上去葉氏音樂王朝砍人的混混,因爲距離很近,劉強讓他們先過去教訓一下葉氏音樂王朝裡不知天高地厚的員工,也算是給葉氏音樂王朝老闆們一個下馬威,這樣有利於以後去收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