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汀神色淒涼的瞪着用被子裹着身體的王志翔,咬着紅脣,淚水頓時噙滿了眼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孩神色嬌羞,男人用被子裹着身體,實在讓人遐想。
想着想着,丁汀眼眶的熱淚頓時決堤一般撲簌簌流了下來,她轉身飛奔離去。
王歡也有些失去理智,氣憤的瞪着王志翔,怒道:“你們太過分了,討厭你們。”說着,也轉身飛奔離去。
“喂,你們聽我說……啊……”王志翔心裡大急,剛動身想要追上去,身體的動盪卻讓胸前的傷口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
王志翔直痛的渾身抖,白色的紗布一瞬間便已經染的血紅。
唐雲怯怯的嘟着嘴,她沒想到自己的胡鬧竟然把事情鬧成這樣,心裡很是不安。
她楚楚可憐的說道:“小翔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逗她們玩兒。”
唐雲跑過去扶起王志翔,關切的問道:“你的傷沒事吧,讓你不要老是調戲良家婦女,現在讓人家砍成這樣子好受了吧,爺爺那裡好像還有些治療外傷的藥,我去給你拿過來哦。”
王志翔啼笑皆非的拍了拍唐雲的小腦袋瓜子,對於這麼一個可愛、單純而且還挺善良,就是有時候太過於調皮搗蛋喜歡胡鬧的小魔女實在覺得又可愛又可恨。
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王志翔又怎麼忍心去責怪她的無心之失呢,他現在一心只關心葉凡的安慰,他淡淡道:“算了,以後再跟她們解釋吧。”
海州城西城。
一棟豪華的別墅大廳。
一名年男人端坐在沙上,年男人身材健碩,五官卻頗爲猙獰,下巴處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讓猙獰的面孔又增加了幾分可怖,這是他多年在黑道上摸爬滾打的碩果。
一張臉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一臉的兇相,普通人估計看他一眼都會害怕的心驚膽顫。
年男人赫然就是鱷魚幫的付天豪,人稱付老大,坐在他對面的還有一個男子,是他的左膀右臂李建華。
他們不時的看向大門口,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已經喝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泡製的茶。
李建華再次往付天豪的杯斟茶時,大門口傳來一聲響動,片刻後,一名身穿普通褐色便衣的青年緩步走了進來,赫然就是那晚對付葉凡最後逃生的勁裝殺手。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走的很慢,卻異常的穩健。
付天豪看了看勁裝殺手的身後,沒有任何人影。
他疑惑的望着勁裝殺手,道:“人呢?”
勁裝殺手冷漠道:“帶不過來。”
付天豪皺眉道:“爲什麼?”
勁裝殺手道:“死了。”
付天豪臉色沉了下來,道:“你兩個同伴呢?”
勁裝殺手依舊是冷漠簡短的言語:“死了。”
漠不關心的語氣就彷彿在說一隻貓,一條狗死了一般。
付天豪大驚,這三人的實力他雖然沒有個大概的認知,但是鬼剎的成員又豈有弱者,暗殺一個服務員竟然一下子掛了兩個,讓他如何不驚訝。
付天豪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企圖平息一下心的驚訝之情,雖然這殺手已經保證目標死了,但付天豪還是有些不安心,他沉吟道:“你確定他真的死了?”
勁裝殺手冷冷道:“活不了。”
付天豪想了想,道:“既然死了,也算完成任務。”付天豪的護短是出了名的,爲了給親弟弟報仇,當真是費盡了心思,如今心裡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轉念一想,他淡淡的說道:“讓你們兩個同伴犧牲的肯定另有其人吧?”
勁裝殺手轉身離開,他回頭冷漠的說道:“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樣才能活的更長。”
付天豪默默的看着勁裝殺手離開,許久……他轉頭對李建華道:“你去把風華和和四獸召回來。”
勁裝殺手回到鬼剎總部,他此時要去會見那個讓鬼剎上上下下都自骨子裡恐懼的人——閻王,閻王帶着面具,誰也沒有見過閻王的真實面目。
勁裝殺手低着頭站在閻王對面,他心悸道:“鬼劍,鬼刀死了。”
閻王的手很白,手指很細長,美的不像男人的手,閻王輕輕的拂着自己的手指頭,道:“你們遇到他了?”
勁裝殺手頭垂的更低了,道:“是的。”
閻王的尖利細長的手指甲突然插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快流了出來,手擺在嘴邊,伸出猩紅的舌頭緩緩的舔着手掌心的鮮血。
勁裝殺手頓時嚇的是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身體微微的顫抖。
閻王殷紅的舌頭在嘴脣上舔了一圈,輕聲自言自語:“血手,你好狠心,你一定會後悔的,我要你付出代價。”
時間過去了三天,血手都已經做好了放棄葉凡的打算了,可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葉凡身體的高燒卻突然退了,而且渾身的傷勢也奇蹟般的在快復原。
葉凡傷勢痊癒的度讓血手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蹟,或許,人生本就時常生奇蹟,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只能說是上天的眷顧。
至於葉凡的恢復度爲何如此匪夷所思,血手一時間在葉凡身上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暫時只能歸功於那兩瓶強效療傷藥。
葉凡醒了,身體仍舊很虛弱,剛醒來時就連睜開雙眼似乎都要花費一些力氣,休息了半天,他纔開始打量着這個陌生的房子。
房間裡沒有什麼傢俱,顯得很空曠,一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男人站在牀邊,臉上的笑容很陽光燦爛,那是一種讓人看一眼就不禁心生好感的和善笑容。
對於這個男人,葉凡的印象頗爲深刻,那晚的記憶猶如一幅幅高清晰的圖片,一張張在腦海緩慢的回放,歷歷在目。
那晚所遇到的三個殺手,任何一個都是葉凡拼了老命也打不過的,濃眉殺手的死,實在是因爲一時大意,而葉凡卻又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濃眉殺手這才慘遭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