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煙感謝太后娘娘的救命之恩。"這位來自東海的鮫人一族的公主容貌無雙,她的眼眸不是屬於大烈人的黑色,而是一種屬於大海碧藍的清澈顏色,你只需要一眼,望進那雙眼睛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似乎完全沉醉在大海之中了。
承德帝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鮫人公主是鮮見的天姿國色,但是他還不至於頭暈到與鮫人一族爲敵也要納妃的地步。
他咳咳幾聲,提醒慈安太后不要忽略他的存在,慈安太后走到他的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一掌甩在他的臉上,承德帝臉色有些微變,如論如何他都是大烈至高無上的帝王,慈安太后這一掌明顯讓他有些惱怒。
"母后……"承德帝喊着這兩個字的時候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的感覺。
"皇上,你身爲一國之君,應當以國事爲主,非煙是鮫人一族的公主,並不適合待在宮中,今日與哀家一同回去居住在宸宮之中,哀家會派人儘快通知鮫人一族,而陛下,應當將心放在大烈上面。"
承德帝心中有些惱怒,卻不得不順着慈安太后的話語迴應"母后教訓的是。"
"祖母……"
慈安太后牽着非煙的手,神態溫和,趁着這個機會,烈西曉再次的開口,那位鮫人一族的公主有些怯怯的擡起頭,順着聲音看過去,也就是這麼一眼,她雙眸微睜,半掩檀口,居然有些失神。
她被譽爲東海第一美人,天姿國色,東海之中戰將無數,向她提親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卻無一人能夠入她的眼,面前這男子長身玉立,並未像一般的大烈穿着華麗,反倒只是淡淡的紫色長衫,袖口和領口的地方有着黑色的花紋,他面容俊美,卻並不顯得女氣,反而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
這般的男子,她東海兒郎卻無一人能夠比擬,即使遠在東海,她也聽聞過關於大烈戰神,七皇子烈西曉的傳聞,聽聞承德帝膝下數子,唯獨七皇子驍勇善戰,戰無不勝。
她曾經聽聞之時也只是覺得不可置否,畢竟東海之中人人善戰,那些一個個爲盟無雙的戰將,她並無多大的興致。
誰也沒有料到居然有人膽敢潛入東海之中將她自東海偷出來,想到這裡,非煙的眼中露出一絲的冰冷,一路上,因爲她容貌絕美,不少的人都打她的主意,但是美人畢竟是美人,價值不菲,所以都忍耐着得到一個最好的回報。
只是她未曾料到這位大烈的戰神與東海兒郎完全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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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孫兒只是求祖母讓橫兒出來。"
"母后,出了什麼事情?!"承德帝徐徐的擡起頭頂着慈安太后臉,慈安太后原本溫和的臉色也在烈西曉的追問之下顯得有些冰冷。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的餘地,哀家再次重申,廢掉這個離王妃,這天下,你要什麼樣的女子,哀家都給你找來,西曉。"
說完之後,慈安太后明顯冷淡了不少,她拉着非煙的手拂袖離開,非煙咬住脣,一雙盈盈眼神直直的看向烈西曉。
永定候在邊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對這位姑姑一向是敬畏非常,這位姑姑與先帝曾經一同統領三軍,同朝聽政,雖然名義上只是太后,可是她所行皆是女帝所爲。
如今大烈政權,與其說捏在承德帝的手中,不如說大部分是捏在這位太后手中,她雖然鮮少初入朝堂,常年在宸宮之中吃齋唸佛,但是她在朝中的影響力絕對是不容忽視的。
"西曉,橫兒做了何事惹得你祖母震怒如此?!"承德帝微微皺眉,對於那位離王妃,他印象並不深,但是對於那位皇長孫,他卻是有幾分喜愛的,所以自然也關心了幾句。
烈西曉沉默不語,一雙鳳眸斜挑,眉頭緊鎖。
大烈的天牢是在刑部之中,終日暗無天日,建立在地底深處。
因爲身份特殊,禁衛軍都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推雲橫,所以雲橫也慢悠悠的走進天牢之中,沿着石壁慢慢的走下去,狹小的通道只能夠容一人經過,禁衛軍有人走上前方,也有人在後方,雲橫恰好在中間的位置。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纔到了天牢之中,爲首的禁衛軍對着裡面一個看守模樣的人喊道"李頭,有人進來了。"
那是一個身材頎瘦的中年人,他緩緩的轉過身,看了一眼雲橫,只是淡淡說道"嗯,來人,送到19號牢房。"
雲橫聳聳肩膀跟隨着前來的守衛走進前方的牢房之中,天牢之中大部分都是關押的重型要犯。
禁衛軍與天牢之中的守衛大多相識,其中一個守衛順口問了一句"咦,長得挺漂亮的,難道是宮裡犯錯的妃子,這裡可是很少關押女子的。"
這一句話讓禁衛軍全部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爲首的禁衛軍統領半響之後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只能夠稱爲勉強的笑容。
"她不是宮女。"
"啊,不是宮女,難道是刺客?!"那守衛明顯沒有發覺氣氛的怪異,有些驚訝的仍然問道。
"她是離王妃。"
這些守衛常年在刑部大牢,很少外出,對於外界的信息知道的很少,根本不知道最近風頭正茂的離王妃。
"離王妃……"那聽到的守衛手腕一震,手中的鑰匙直接跌落在地上,然後驚呼出聲"七皇子的王妃,爲何會在這裡?!"
他脫口而出問出這句話之後,那守衛立刻用手將自己的嘴捂住,這宮裡,之所以能夠長命,一定要記住什麼東西不該看,不該問。
禁衛軍明顯非常清楚這個準則,直接將那句話忽略了,微微彎腰說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了。"
大家心裡都知道眼前這位離王妃是個燙手山芋,如今交接完畢,他們自然是有多快離開多快,這是皇太后下的命令,但是離王對待王妃的寵愛帝都皆知,必然會有所動作。
走進牢房,雲橫挑起眉角,倒是有些驚訝,這件牢房在最盡頭的位置,而且幾乎兩側都是封閉隔斷的,周圍的幾個牢房都無法看到這件牢房裡面的東西,而且靠牆角的位置還有一張牀,雖然算不上柔軟,坐上去看了看,也算是乾淨。
躺在牀上小憩了一會,也不知道是最近太累了還是怎麼的,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來之後,這地方終年不見天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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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早已經放好了飯菜,一個炒白菜,一個豆腐湯,這牢裡的伙食可真不怎麼樣,雖然沒有胃口,但是仍然端起來吃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