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的記憶力是很短暫的,見到周圍環境又恢復了正常,便紛紛又遊了回來。
這趙一楓也真有耐性,就這麼在水底坐着,直到一條大魚把他的手指頭當作小蟲子,準備吃下的一剎那,他纔出手,死死抓住了這條貪吃的大鯉魚,從容的升上水面。
有人說作者你就瞎寫吧,趙一楓都是金丹期修者了,抓個魚用這麼費勁麼?直接用法術不就得了?
這就要牽涉到食物與敵人的區別了。
趙一楓是在找吃的,他不是在戰鬥。
任何對於靈力的運用,都會破壞食物的新鮮口感。
舉個例子,書友們是願意吃網的魚呢還是願意吃藥死的魚呢?
一目瞭然,大家都願意吃新鮮的嘛。
此時,三妖王的玩樂也到了尾聲,隨着一陣陣有節奏的顫抖,三個妖王相繼泄了身,通過精元把一點點靈力又還給了那些女子們,供她們續命。
一個個才心滿意足的穿好衣褲,爬上小舟。
衣冠禽獸,這是陳一生想起的對於三妖王最貼切的一個詞。
大家的玩的盡興了,該試探和耍弄的陰謀詭計也搞得差不多了,就藉着趙一楓抓住了大鯉魚這個事,當成臺階下,一致嚷嚷着要去吃飯。
在吃這一點上,三妖王和陳一生他們又找到了共同點。
和陳一生他們想的不同,妖獸也是分檔次的,一般的妖獸吃生肉,好一點的搞點燒烤啥的已經和了不起了。
誰讓他們社會組織水平低,文化智商差,發展不出豐富的餐飲文化呢。
但是高層次的妖獸就不一樣了,比如三妖王,家大業大,人家直接聘請的人類廚師做飯,整治宴席。
別擔心,這些廚師還真的就是高薪聘請來的,沒有人願意因爲搶個廚師過來,而天天吃伴着他唾沫的飯菜。
看着一桌桌精緻的菜餚,陳一生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心裡對妖獸的看法又發生了變化。
三妖王會辦事,他們可不想浪費這個拉攏人心的機會,藉着宴請陳一生號角軍聯盟的機會,給手下大大小小的頭目們都整治了酒席。
這就是領導藝術了,沒心眼的領導才單獨和陳一生他們吃好喝好,讓手下人幹看着眼饞。
人家三妖王則直接給手下人開了一頓葷腥,凝聚了士氣。
整個宴會廳裡,觥籌交錯,人聲鼎沸,大家好像也習慣了三妖王這種做法,一個個無拘無束放開了吃。
而不少頭目則開始輪流來到首席,向陳一生他們敬酒。
盛情難卻,一杯兩杯三杯,趙一楓、福克斯作爲代表團的首要,那必須得來者不拒,杯杯見底。
一時間喝的是頭昏腦漲,昏天暗地。
相反,陳一生、徐豪作爲隨從,沒有資格坐到主桌,他們就在下首的一張桌子上,這一桌子基本上都是隨從、秘書、下人,大家都是幹活的,除了有酒興的互相拎着杯子喝點,其他人因爲都不怎麼熟悉,特別是和陳一生、徐豪都不認識,大家也不便瞎聊,一個個那真是吃飯了。
於是乎,趙一楓、福克斯空着個肚子一杯杯喝酒,眼見桌子上那條油炸大鯉魚,而不能動筷子吃。
人家三妖王也沒吃呢,大家都喝着呢,你趙一楓、福克斯作爲客人當然也不好意思吃,哎呦,餓了半天了,還要沒頭沒腦的喝酒,那個難受勁就甭提了。
酒場害死人啊。
偷眼一瞧陳一生、徐豪哥倆。
哎呦,那個吃的美,徐豪愛吃雞肉,真是左手一條雞腿,右手還是一條雞腿,嘴裡還是塞得一條雞腿,狼吞虎嚥,吃的不亦樂乎。
陳一生吃的素食多一點,桌子上本來就沒有多少素菜,偏偏有兩個傢伙和陳一生一樣,也愛吃素的。
這下好了,陳一生逞平生所學,和那兩個傢伙搶起了素菜,一時間筷影紛飛,桌子上的素菜以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統統到了三個人的嘴裡。
忙的這三人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了。
一場吃喝下來,趙一楓、福克斯幾乎沒吃到什麼東西,喝的酩酊大醉,隱約間發現那條大魚連同一桌子菜都被當作垃圾倒掉了。
心中那個可惜啊。
而陳一生、徐豪則吃到自己都快撐死了,還在埋怨上菜的不給力,有好多菜都不夠吃。
幾個人拜別也是喝的大醉的三妖王,直接坐上黃黃,掉頭就向號角城堡飛去。
雖然大家各種不舒服,但是軍情緊急,最重要的事情不能忘了。
一路上,小風那個一吹。
趙一楓、福克斯兩個就受不了了,酒勁上涌,嗚哇亂吐。
感覺要把自己的腸子都吐出來纔好受。
陳一生和徐豪拍着趙一楓和福克斯的脊背,不住的安慰。
這個時候沒有了幸災樂禍,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對這種酒場規則深惡痛絕,卻不得不參與,沒辦法,誰讓自己想要生存發展呢。
返回了號角城堡,把結盟的事情一說。
號角軍就是這點好,沒有人去質疑這個結盟對不對,大家都是在聽陳一生他們幾個指揮。
這倒不是陳一生他們獨斷專行,說實話,陳一生他們迫切需要一些會管理的人來幫他們帶領號角軍。但是沒辦法,號角軍的主體就是散漫憨厚的牛頭人騎兵和少量的原東華國第九軍團士兵和一些零散投靠的修者,沒有什麼人是專門懂管理會管理的。
還好安萌她們幾個也不遺餘力的幫忙,否則光是這號角城堡上萬人的吃喝拉撒都夠陳一生他們幾個麻煩的了。
現在,既然結盟了,大家也都開始迅速計劃行動。
由於號角軍人比較少,只有5000人不到,船小好調頭,大家準備準備也就直接出發,殺向正在激戰的大象嶺戰場。
由於大象嶺距離驃騎草原不是一般的遠,陳一生他們給每個戰士都配備了至少三匹飛天神馬,輪流騎乘,同時由於知道了黑羽也在大象嶺一帶準備一舉殲滅三妖王。
陳一生他們就順便派人偷偷摸摸趕到金獅草原,將以前躲避黑羽時,偷埋在草原上的繳獲牛頭人血蹄部落的戰利品全給挖了出來。補充進了號角軍的遠征軍團。
陳一生這次又是下了全部的本,要賭出一個未來。
這就是弱者的奮鬥,只有和命運賭,才能贏,而且必須賭贏。
弱者,沒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