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虎被活捉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戰場,這下,剿匪軍想不崩潰都困難。
剿匪軍的每個人都在恨,恨自己學藝不精,飛逃的不夠快。
天空中,十多萬條人影飛奔追逐,這個時候,只有大腦缺弦的人,纔會在笨重的飛行舟上,而且傻瓜也看出來了,號角軍隊飛行舟的興趣遠比對他們這些人大。
“你們幾個不開竅的笨蛋!”潘達奚落着敕勒川五仙,一頓菸袋鍋子敲打,將這幾個頑固抵抗的傢伙的修爲全部打到了練氣期,並在心中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去種地的差事。
整個戰場慢慢平靜了下來。
看着如山的戰利品,就是最冷靜的人,也會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也許,這個時候,號角軍還只是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他們或許不知道,這一仗下來,成爲了號角軍稱雄妖獸界的最關鍵一仗,也是最後一仗,從此,再也沒有勢力主動挑戰號角軍在妖獸界的主導地位了。
費虎這個寶貝兒子被號角軍活捉,十萬剿匪軍全軍覆沒,這個打擊對費老三是非常巨大的。
費老三本來是個中年人,這次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費不爲、費清也趁機跳出來,要講講道理,要重新確定費氏家族的接班人爲費清的兒子費山,總之是搞得一團內訌,讓費老三即使有心報仇,也無力去控制局面了。
現在,在費老三心裡,怎麼把自己寶貝兒子救出來纔是首要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這次費老三又想起了範離先生,這個範離果然是個商業奇才,自從幫忙負責費家的商業活動後,費家的商業規模擴大了不少,成本卻沒有增加多少,典型的一個掙錢機器。
費老三爲自己搞到這麼一個掙錢機器而高興,他這次又想到了範離和號角軍不錯的商業關係,便讓範離去號角軍走一趟,看能不能把費虎給弄出來。
範離起先還是要假意推辭一下,經過費老三的再三要求,範離才“假惺惺”的勉強答應去一趟。
其實一出費府,範離就覺得心情好的不得了了。他早就想去號角軍一趟,和陳一生商量一些事情了。
“菁菁,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陳一生心情愉快,拉着菁菁的蔥蔥玉手,向着一處看管犯人的牢房而去。
“哎呀,你幹什麼呀,我不去!”菁菁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她不願意去。
“來,看看嘛!”陳一生不由分說,拉着菁菁快步走去。
菁菁沒奈何,只好隨着陳一生去看她並不願意看的東西。
“我告訴你,根據國際法,我有權受到人權保護,享受人道待遇,你們不能虐待我,還要讓我吃好喝好....”牢房裡傳出了菁菁本來刻意不想聽見的聲音。
這是費虎的聲音。
“你們?”費虎看着菁菁這個舊日女朋友陪着這個捉住他的紅衣男子進來,楞住了。
“費虎,你做夢沒想到會被活捉吧?”陳一生戲謔的問道。陳一生不是聖人,一旦有了機會,他也會去奚落當時看不起他,欺負他的人。
“菁菁,怎麼?”費虎直接沒理陳一生的茬,和菁菁對話道。
“咱們走吧!”菁菁不願意在這裡多耽擱,她也不想和以前的舊戀人有什麼瓜葛,只希望快點離開這裡。
陳一生本來是想看看費虎的囧樣的,沒想到收不到什麼好效果,只好悻悻的和菁菁離開。
“陳一生,你來一下!”菁菁直接把陳一生甩到身後,想一個僻靜處飛去。
陳一生不解,發現菁菁怎麼有點生氣了?急忙跟着飛了過去。
“陳一生,你是什麼意思?”菁菁直接質問道。
“我,菁菁?怎麼啦?”陳一生裝傻道。
“我能怎麼?你們男人總是愛把我們女人當個禮物一樣到處炫耀,卻從來沒有真心關心過我們。”菁菁幽幽的嘆道。
“陳一生,你知道嗎?開始我還以爲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是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沒想到你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竟然幹出這種事,讓我好生瞧不起你!”菁菁邊說臉上一行珠淚流了下來。
這下陳一生徹底慌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菁菁哭。
“菁菁是我錯啦,我不該把你的前男友抓過來向你炫耀,往你的傷口上撒鹽。你原諒我吧!”陳一生和菁菁接觸時間長了,多少也知道了女孩子的心都比較軟,拉下臉皮說些軟話是非常必要的。
話說,在媳婦和不要臉皮之間選擇一項,相信大多數男人都會選擇媳婦的。
菁菁聽完陳一生的絮叨之後,也覺得對他狠了一點,便噗嗤一笑。
“嘿嘿,你笑啦!”陳一生沒皮沒臉馬上迎合。
“一生哥,你知道麼?我們既然真心相愛,就不要互相摻沙子啊,到時候,不幸的還不是我們自己?”菁菁順勢偎依在陳一生的肩膀,軟語相求。
一句話點醒了陳一生,是啊,這個時候把費虎弄過來,除了影響他和菁菁的關係,還能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一層,陳一生覺得這個費虎成了燙手山芋,留在手裡吧,天天在這裡礙眼,難不成自己真把他當大爺養起來?殺了吧,菁菁心中估計會偏心這個小白臉一輩子,女人都是這樣,如果是陳一生讓費虎殺了,菁菁恐怕會懷念陳一生一輩子。不過這個事情陳一生可不敢去做實驗,他可不想讓菁菁懷念自己一輩子。
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把這個費虎給放了,但是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放了,手下的人也不服氣啊。
真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一生,猜猜誰來啦!”趙一楓揹着個手,像個算命的先生一樣踱着步子來了。
“是誰?”陳一生問道。
“範離!”趙一楓回答。
這一下陳一生也彷彿看到了曙光,對呀,何不讓範離把費虎帶走,給他在費老三哪裡增加個人情呢?
範離來後,陳一生他們由於範離的商隊裡照樣安置了許多費老三的親信,所以在談話、宴請中,並沒有表示出特別親近的意思,但只有陳一生他們幾個高層和範離知道具體談話的真實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