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虎視眈眈包圍自己的牛頭人,馬歡覺得納悶,怎麼這些牛頭人全是赤色皮膚?跟上次交手的那些牛頭人不一樣啊?
不過,這個時候由不得他去猜測什麼。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選擇拋棄張虎,獨自一人破空飛行逃走,要麼選擇就地保護張虎,與牛頭人拼死一戰,不過結局很可能就是他陪着張虎一起死!
馬歡沒有片刻猶豫,果斷拒絕了張虎讓他趕緊逃命的請求,就在張虎身旁擺好防禦姿勢,衝牛頭人大吼道:“來呀,小爺不怕你們這些畜牲!”
眼見一場慘烈的廝殺不可避免,這時,忽然牛頭人從兩列分開,蓄積的殺氣忽然消弭,一個個恭敬的垂頭彎腰,高呼:“軍團長萬歲!號角軍萬歲!”自有一股威懾氣勢。
“咦?這是唱的哪兒一出?”馬歡以及躺在地上的張虎都納悶了。
瞅瞅來路,我暈,這不是陳一生嗎?不錯,不到一米七的個子,瘦瘦的,小小的,一身赤色的紅袍分外鮮亮!只是這小子好像更精神了,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珠精芒四射,要不是比王力眼睛稍微大那麼一點點,徐豪一定會把“陳小眼”這個綽號安到他頭上。
“一生!”馬歡驚喜的叫道!
“哈哈,馬歡,嗯?張虎?怎麼是你們?”陳一生快步跑來,聲音中透着驚喜。
“哎,別提了,對了,快救救張虎吧!”馬歡忽然想到陳一生擁有的驚人生命靈力,趕忙請求道。
陳一生點點頭,急忙來的張虎身邊,蹲下身一探張虎呼吸,發現還有微弱氣息。心中大定,急忙將精純的生命靈力輸入到張虎體內,修復他破損的生命器官,恢復生機。
“啊!”張虎**一聲,竟然慢慢坐了起來。
“虎子你好啦?這次你也欠一生一條命!”馬歡欣喜的叫道。
“一生,這次多虧遇見你,要不我估計.....”張虎一陣哽咽,說不出話來。
陳一生趕忙示意他保持鎮定,不要心神激盪,又拿出四階妖獸晶核和清水讓張虎服用,恢復生命活力和法力修爲。
看着陳一生像拿蘿蔔白菜一樣同樣食用四階妖獸晶核。張虎和馬歡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而更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陳一生接下來向他們簡短講述的事情來龍去脈。
原來,陳一生和趙一楓、徐豪他們分開後,帶着號角軍的牛頭人們玩命奔逃,堪堪逃出了黑羽的法術邊界,沒有被抓住,這一路上心神緊張,又是沒日沒夜的逃跑,一方面讓陳一生和他帶領的牛頭人疲憊萬分,另一方面,又是一種難得的歷練,這期間,這300多牛頭人中,竟然有不少四階牛頭人晉階了。從而使五階精銳牛頭人數量達到了100名。
由於有事先相聚驃騎草原的約定,陳一生帶着牛頭人沒有去營地找菁菁她們,而是直接一路向北,打算冒險翻過野豬嶺,穿越鋼鬃野豬王的地盤,走捷徑去草原。這麼一路跋涉,自然沒有張虎他們跑得快,反而是張虎走到前頭去了。
至於張虎爲什麼也會飛到這兒?原因太簡單了,其他方向已經被黑羽堵死了嘛。網開一面放水不是黑羽的性格,他一是感受到滴滴的氣息,活抓趙玄、趙靈兒耽誤了功夫。二是光顧着抓審金獅王、巨鷹王,纔不得不讓張虎這幾個漏網之魚跑掉。
救下張虎後,陳一生他們繼續啓程,這一路上,又陸續救下了十幾名人類修者,大家一看沒地方跑,陳一生這裡又不錯,乾脆就結夥前進得了。而此時,陳一生又犯了一個錯誤,他覺得這些修者和自己一樣,都是來歷練的,平等對待,沒有像統治號角軍一樣上下分明,紀律管束,而是按照平常獵獸小隊那樣鬆散管理,結果後面會吃大虧。因爲這些修者不是趙一楓他們,是生死之交,自然大家團結一致,這些修者可以說是萍水相逢,同病相憐,都抱着抱團取暖的心思,一旦遭逢險境,崩潰的速度基本上就取決於他們的飛行速度了。
許多事情,是用血的代價澆築的,而後來者往往在唏噓感嘆之餘,並不吸取或者沒有意識道吸取前人教訓,結果同樣的錯誤又被一批人犯了,同樣讓其他後來者唏噓感嘆。
陳一生的這個組織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況,雖然建設軍隊,甚至建設國家的經驗教訓大把大把,但到陳一生這裡,依然是要摔過許多跟頭之後才懂,纔會去改。
用鮑勃迪倫的《blowing in the wind》表達唏噓心情。
同樣感慨像陳一生這樣教訓一籮筐才成熟的年輕人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一個人要經歷多長的旅途
才能成爲真正的男人
鴿子要飛躍幾重大海
才能在沙灘上安眠
要多少炮火
才能換來和平
那答案,我的朋友,飄零在風中
答案隨風飄逝
How many years must a mountain exist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山峰要屹立多久
纔是滄海桑田
人們要等待多久
才能得到自由
一個人要季度回首
才能視而不見那答案,我的朋友,在風中飄零
答案隨風而逝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Til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一個人要仰望多少次
才能見蒼穹
一個人要多麼善聽
才能聽見他人的吶喊
多少生命要隕落
才知道那已故的衆生
答案,我的朋友,在風中飄零
答案隨風而逝
現在,陳一生還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帶着衆人只想趕緊趕到驃騎草原,與心愛的菁菁她們相會。
這一日,陳一生他們漸漸深入了野豬嶺,地勢逐漸升高,樹木日漸茂密,道路也越來越曲折蜿蜒。
來的陌生幽暗的地域,陳一生他們自覺放慢了腳步,且觀察且行進。索性因爲這裡是鋼鬃野豬王的地界,其他妖獸很難插足,因此,理論上只要野豬王不過來攔截,陳一生他們大可以安安全全的通過。
就這麼走着,陳一生他們終於到達野豬嶺的高端,只要通過了前方的隘口,他們就可以一路輕鬆的下嶺走人了。
然而衆人也是最擔心這裡。這地勢要是有幾個豬妖堵截,大家就只有大幹一場,才能順利過關。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陳一生一行抵達關口時,除了看到險惡的關口,更看到了萬分不願看到的鋼鬃野豬王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