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是在是太過勁爆。
那些股東們面面相覷,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應該給出什麼反應。
他們個個都是身處在上流階層的富裕人家,誰身後沒有幾個美嬌娘在背後給自己生兒育女,有時候他們也會在私下裡面說起誰家的嫡子調皮搗蛋,誰家的兒子不務正業整天只想着混日子,誰家的女兒又是一心被豬油蒙了雙眼,看上沒錢沒勢的鳳凰男只想過過苦日子。
但是在他們的談論裡面,從來不會出現哪些私生子的消息。
在他們看來,就算嫡子在怎麼的調皮搗蛋沒有一點商業頭腦,最後坐上那個公司至高位置的人也一定會是那個廢物嫡子,絕不會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亂七八糟的,居然還是頂着嫡子身份的私生子。
他們看向施陽焱的眼神徹底發生了改變。
所有的上層人比起錢財,最爲關心的便是自己的名聲,建業公司是何等規模的大企業,居然會出現私生子頂着嫡子的身份掌握公司的事情,實在太過可怕。
那些本來已經打算放棄施舒柏的股東們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施舒柏。
就算剛剛施陽焱曝光了施舒柏曾經的行徑,戳穿了施舒柏是一個坑隊友的爛貨,一旦擁立施舒柏無外乎是在身邊放上一個定時**。
但嫡子,正統,就是不一樣!
施陽焱,從血統上,從名頭上,他就不配!
“施總。”
持有建業集團百分之二股份的曹詔率先開口。
曹詔在投資這家公司的的同時,自己的名下還有一家規模不大的中小型公司,可以說那個公司不過是曹詔投資之餘閒暇時期玩玩的產物,而就在不久之前,曹詔將自己那個被私生子經營着蒸蒸日上的公司交給了自己的嫡子曹修然,而曹修然則在三個月之內直接將公司玩到破產。
曹修然完全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這是所有圈子裡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公司破產之後,那位傾注了自己無數心血的私生子來找曹詔哭訴,換來的不過只有一句話。
“不就是一個公司而已嗎,讓我知道修然不適合開公司,已經足夠了。”
曹詔是一個在圈子內長大的人,完完全全侵染了這個圈子裡面的所有文化,最是看不得嫡子受到來自私生子的欺負。
“施股東”曹詔看向施樊會,“您不打算管一管嗎?貴公司可是在世界上排名都是遙遙領先的,可以說是我們許多公司的榜樣,這樣你們都不以身作者,維護好自己的圈子裡面的規矩,居然讓一個私生子欺負到頭上來了,您這樣,實在是讓我們看不下去。”
“老婆大人的電話!”
恰值此時,沈箐寧的電話打進來,施陽焱不顧還在會議過程中,直接走出去接起電話。
“喂,老婆?”
“剛剛媽給我打電話,問你去哪裡了,我說你過來接我下班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沈箐寧幫自己打掩護了,之前多次公司臨時會議的時候也都是沈箐寧這般幫助施陽焱擺脫來自王蓮的追問。
施陽焱隔着玻璃看着裡面吵鬧在一起的股東,微微一笑,“謝謝老婆。”
“不用謝。”平日裡在這個時候便會掛斷電話的沈箐寧卻是頓了一下,“怎麼,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嗯?”
平時沈箐寧都不會過多詢問施陽焱是在哪裡幹什麼,怎麼這個時候反而問起。
“聽你的聲音不對。”沈箐寧解釋道,“聽我媽說是帶你去參加我們這個階層的聚會了,要是你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話,直接懟回去就好,不用顧忌什麼。”
自己不過一句話而已,沈箐寧居然就這麼聽出了自己情緒不對。
施陽焱的笑容變得真實了不少,“謝謝老婆,我記住了。”
我會懟回去的,在電話掛斷之後。
“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沈箐寧叮囑道,“我等下還有合約的事情要處理,可能會晚點回去,你大概九點左右在老地方見。”
之前沈箐寧爲了幫助施陽焱擺脫王蓮的控制,和他約了一個地方,每當施陽焱臨時會議結束之後,都會到那裡和沈箐寧匯合,之後回家做出送人到家的假象。
即使二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沈箐寧這個在外人看來十分冷漠的妻子,在背地裡還是將自己作爲妻子的義務做到最好。
二人又說了幾句,隨後施陽焱等沈箐寧掛斷之後,纔將電話掛斷。
懟回去嗎。
他推門而入,看着已經在一個電話的時間裡面快速結盟的股東們和施舒柏,咧嘴一笑。
一羣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帶着兩頭跑的傻逼股東。
“我不知道他給你們底下許諾了多少好處。”他道,“在剛剛,又許諾了多少,不過這不重要。”
“你們若是想要趕走我,說實話,我並不介意。”
他張狂的看着眼前一個個盯着啤酒肚,明明年紀要大他一輪,卻硬是不敢和他對視的那些股東們,“畢竟,就算現在給我一點啓動資金,我都有把握將它帶到和現在的建業集團一樣的位置。”
“騰宇公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你們應該也已經看到了。”
他將所有人的表情都一一看過去,將他們眼中的狠辣盡收眼底。
一旦在這裡真的和他們決裂,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自己這樣的商業奇才打壓進塵埃,畢竟只要有一點點的希望,施陽焱就能夠反手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蹟!
但是施陽焱一點也不害怕,相反,只要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現在這樣已經達到頂點的養成遊戲實在是沒有一點意思,要是以後有條件,倒是可以試着玩一玩。
不過當下,還是趕緊將老婆的命令完成爲好。
“至於你們所謂的嫡子私生子的論點,實在可笑,暫且不說現在已經是人人平等的時代,你們這套觀念要是被大衆知道的話可是要抓出去批鬥的。”
他嘴上說着開玩笑的話,眼中卻帶着極致的冷意。
“更何況。”
他看了眼被他眼中的冷意逼退兩步的施舒柏,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一直安穩坐在自己位置上毫不示弱的施樊會。
“誰說,我是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