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聽說貝爾加湖,楊梓還是在那首李健的《貝爾加湖畔》開始。
滄桑帶着憂鬱的嗓音,活力富有浪漫的曲調,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座面積世界第八,最深!最古老!最清澈!最大的淡水湖泊,在外界流傳着許多的傳說和奇聞。
當然,楊梓他們這次來此,並不打算去探秘這些傳聞異事,而是來專心釣魚的。
此時的氣候,比起昨天要來的稍好,雖然依舊是陰天,但總算是沒有了飄零的雪花。
乘着一艘豪華遊艇,楊梓一行人,在墨藍色的湖面上,迅速疾馳着。
原本,楊梓的打算,只是租賃一艘合適的快艇就行。
可到了租船行,卻一直沒能找到中意的,速度夠用的,船隻有點小,顯得擁擠。
而空間夠用的,速度卻跟不上,這麼大個湖,楊梓可不打算在趕路上面,去耗費自己太多時間。
挑來挑去,他乾脆選了這艘,造價上百萬的遊艇。
剛好外面氣溫太低,要是同伴受不了的話,還可以去船艙裡頭貓一下。
和快艇不同,遊艇在功能和設備上,要多出來許多,而且造價也貴。
租賃公司爲了保證安全,專門還爲其配備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船長,來幫客人駕駛。
這位四十多歲,人高馬大,臉上滿是絡腮鬍子的中年大叔,給人的感覺倒是精氣神很足。
但前提是,他能放下手中那瓶,度數高達六十多度的伏加特。
望着時不時灌上一口烈酒,一手打着船舵的船老大,楊梓他們,這會集體都在寒風中凌亂。
大哥!咱能不能專業點?一邊喝酒一邊開船,這樣真的好嗎?
果然,戰鬥民族這邊的習慣,還真的是有夠豪放。
“@#%/~!)?”
看着船上的乘客,全都瞪着個眼睛,不停打量自己,這位老毛子船長,嘰裡咕嚕的衝他們說了句什麼。
“呃!楊哥,船長在問我們,咱們是一直這麼沒目的的航行下去呢,還是找個地方遊玩一下。”
聽船長飈了幾句俄語,一旁的譚子晴連忙做起了翻譯工作。
“嘿!得虧我還以爲,他是明白自己喝酒行爲的不妥了呢,原來是問這個啊!浪費我表情!
你直接要他帶我們,去這邊淺水地帶,魚獲比較多的地方吧。
反正也不急着這一天,咱們先將晚餐給着落下來。”
聽譚子晴這麼一翻譯,楊梓無語的看了眼船老大,只得無奈說道。
同這個俄羅斯大叔說明了要求,對方倒是執行的很快,直接一個右舵,遊艇開始朝着一片寬闊的水灣駛去。
“楊子哥,你看,這裡的湖水好清澈!隔着這麼深,都能看見湖底。
這和咱們在雲南時,遊玩過的那座撫仙湖,倒是有點相像呢。”
隨着遊艇,逐漸的接近山灣裡面,湖裡的水位,開始明顯變淺起來。
在船上賞景拍照的巧巧,忽然指着遊艇岸邊,朝楊梓大聲喊道。
“不都和你說了,這是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泊嘛。能見度,達到四十米以上了,還這麼大驚小怪。
不過,說起撫仙湖,這裡到還真有個十分類似的地方,你想不想知道啊?”
調笑了下巧巧,楊梓有點神神秘秘的說道。
“快說嘛!別老是賣我關子。”
對楊梓的調笑,巧巧很是嬌嗔道。
“那我說了,你到時候可不許害怕啊。
你還記得,在撫仙湖的時候,戴坪和我們說起過的那個傳說嗎?
呃!就是那個,關於撫仙湖屍庫的傳聞。後來救人的時候,我還驗證過的。”
笑了笑,楊梓回憶到。
“這哪能忘記啊,說起這個,我現在肚子裡還折騰呢!
怎麼了?你別告訴我,這貝爾加湖裡頭,也有這個啊!”
想起撫仙湖的經歷,巧巧顯得有點不適。
“哈哈!差不多吧!
不同的是,這裡的湖底,深度太大,人們沒法下去打探,所以一直沒有確認。
不過,這件事情,在當時的歷史上,可是描述得十分詳細的。
怎麼樣?要不要我跟你說說啊?”
見對方這個反應,楊梓倒也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先問了下巧巧意見。
“哼!不聽,免得影響我晚上的食慾,你想說,朝德哥他們說去吧!
我去船艙裡面坐一會,外面太冷了。”
一聽還真有這回事,巧巧很是不滿的努了努嘴,爲了不影響晚上的食慾,她衝楊梓翻了個白眼,直接下到船艙裡躲開了這個話題。
“誒!楊哥,別停啊!繼續說唄!
嫂子這會已經走了,我們還想聽呢!
那個什麼屍庫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見巧巧一走,在旁邊聽了個開頭的譚子晴,立馬衝楊梓道。
“嘿嘿!也不是什麼秘密故事,百度上面都有的。
就是一戰時期,俄羅斯,不是爆發了一場十月革命嘛?
當時,布爾什維克領導的紅軍,和反對派,外國干涉勢力組成的白軍,進行了非常激烈的戰鬥。
最終結果,是紅軍獲得了勝利,而落敗的白軍,則與支持者,開始了一場世紀大逃亡。
總共多達一百二十五萬人的逃亡隊伍,白軍軍隊大約五十萬人,包括婦女和兒童在內的沙俄貴族、僧侶等,則有七十五萬人左右。
他們帶着沙皇留下來最後資金,羅曼諾夫王朝的五百噸金銀財寶,用馬車拉着糧食,向貝加爾湖這邊逃竄。
在橫貫八千公里的漫長遷徙中,由於冬季的西伯利亞嚴寒逼人。
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讓逃亡人數從一百二十五萬,很快就降到了二十五萬餘人。
這些人歷經艱辛,最終趕到了伊爾庫茨克。橫亙在他們眼前的,便是已經冰封的的貝爾加湖。
當時貝加爾湖,冰封厚度超過三公尺,行走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只要越過湖面之後,再向南走,這批逃亡人員,也許就能擺脫紅軍的追擊,走向自由。
可正當他們,在湖面上蹣跚行進時,氣候卻風雲突變,一陣暴風雪裹着強冷空氣,讓當時的氣溫,突然就驟然降到了零下七十度。
如此極端的天氣,讓那二十五萬的逃亡者,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迅速凍僵、凍死。
一切會動的生物,在這場風雪中,全部變成了冰雕,湖面上到處都是成片的屍體。
後來,這些凍死的屍體,在數個月內,就那樣保持着生前最後的狀態,留在了湖面上。
直到春天來臨,湖面的冰雪開始溶化,他們的屍體,也從冰縫的裂口,陸續的沉入湖裡。
至於過去這麼多年,這些屍首,有沒有被湖裡的魚蝦給吃掉,人們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樣?聽完了這個故事,你有什麼感觸沒有啊?”
一口氣下來,楊梓講完了,他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傳說故事。
這多虧他在智力上的提升,使得記憶力也跟着增長了不少,所以記得十分清楚。
“二十五萬?我的天!這也太恐怖了吧!唉!還是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幸福啊!
對了!楊哥,他們攜帶的那批財寶呢?難道說,也跟着這些人一起落入湖中了嗎?”
吃驚了下人數的龐大,譚子晴發了發感慨,然後兩眼放光的問道。
“…………
怎麼?難道說,你還準備去湖底打撈上一番不成?
哈哈!這些財寶的去向,倒是沒有留下記錄。
不過,就是沉在湖底,你也別異想天開了。
你知道這湖多深嗎?一千多米啊!而且還這麼大面積。
就算你能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望着譚子晴那財迷的模樣,楊梓不禁奚落了幾句。
此時,他們已經乘着船隻,來到了船老大選定的水域。
隨着船速放緩,直到慢慢靜止,這位老毛子船長,將船固定後,便和譚子晴說了幾句,示意已經到了地方,可以開始捕魚。
“就這裡?譚子,你再問問他,這裡除了龍蝦,還有些什麼魚好釣啊。
能在他這打探點消息,可以替我們省不少功夫。”
手上拎着幾個蝦籠,楊梓一邊往裡頭放着誘餌,一邊衝譚子晴說道。
“呃!楊哥,這個老毛子,對這些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告訴我,這個季節,湖面的表層魚,已經很少活動,讓我們往湖底想想辦法。”
和船老大說了幾句,譚子晴回覆了楊梓。
“有消息就行,還好這麼問一下。要不然,我原本還打算釣路亞的呢。
德哥,過來幫我拉一下籠子吧,扯直了,直接丟水裡就行。
咱們今晚上的大餐,可多半指望在這些籠子上面了。
對了,大家有誰喜歡垂釣的,也可以去挑支魚竿玩一下。
咱們今天的目標,先是吃好玩好,然後再去打聽鰉魚的線索。”
收到老毛子的信息,楊梓佈置好蝦籠,順便打算拉上同伴,和自己一起作釣。
這裡的水情魚情不明,多一個人,便多一份機會。
說實話,他們團隊裡面幾個人,還真沒有,以這麼一種悠閒姿態來一起釣過魚。
所以,楊梓也一直不知道,其他幾人是否對釣魚感興趣。
“既然楊哥你說話了,那我和阿峰,可就沒扛攝像機了啊!
嘿嘿!譚子,德哥,你們倆要不要過來一起啊?很好趣的哦!”
聽楊梓這麼一說,旁邊攝錄素材的阿令,頓時開始歡呼起來。
他和同伴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和阿峰跑到一邊,開始利索的收拾起了漁具。
看他們那熟稔的樣子,雖然比不上職業選手,但也算是熟門熟路。
“那也算我一個,哈哈!不過我不大會玩,你們得教教我。
德哥,你不來嗎?”
譚子晴見有了伴,連忙也走了過去,順便還喊了聲伍德。
“呃!我對這個沒興趣,你們玩吧,我待會跟着你們吃魚就行。”
旁邊的伍德,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從老毛子那要過了一杯伏加特,正愜意非常的在那喝着。
聽譚子晴招呼自己,他搖了搖頭,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有着楊梓牽頭,大家各自折騰,嘻嘻哈哈的收拾着漁具,開始一同準備作釣。
嗚~各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