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剛一發生姚樂丹等就開始封鎖消息,現在知道整個事情詳細的人除了煤礦廠的工人之外,也就是四人的家人,比如沈雨澤的父親、童立的父親,唐濤也纔剛知道還沒有告訴父親唐有明呢。沒想到,義市的記者已經得知了消息並在趕來的途中,約微思考一下四人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前段時間因爲三聯的迅速崛起,很是觸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她們也曾經找過三聯但都被拒絕洽談,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把這事情鬧大再說,怎麼也要噁心三聯一回。
四人得知記者正在趕來,就在礦洞邊上進行了一次簡單的商談。
沈雨澤慌忙的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我給爸爸打了電話,他的意思是要完全封鎖消息,可現在已經傳出去了,這可怎麼辦?”
“要不這樣吧,我們先擋住這些記者,給他們點兒好處,你們看可以嗎?”童立問道。
姚樂丹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唐濤,唐濤接觸到三人的眼神沉吟了一下道:“已經封不住了,我們現在有兩條路,一讓記者報道,礦難本來就不可避免,幸好的是此次只有兩人遇害,事情還能控制;二是找關係把記者阻擋住,然後封鎖所有的消息,一點兒也別透露出去,記者的問題用錢用權搞定就行。”
童立和沈雨澤互相看看,同時道:“搞定記者後能夠封鎖得住消息嗎?”
唐濤苦笑一聲道:“不一定,但肯定要費很多力,所以我建議走第一條路。”
“好吧,我們就選第一條。”姚樂丹這時候發揮了總經理的作用,直接一下敲定了。她停頓一下對童立道:“現在需要童公子聯繫縣裡面的記者,我們馬上給他送過去資料,讓他們先播出消息。”
“這是爲什麼?”沈雨澤慌忙問道。
“主動權需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習縣的電視臺有立哥在還是能夠左右一下的。”唐濤解釋道。
“嗯,這就交給我吧,還有什麼需要我的嗎,一併說吧!”童立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有道理,就對姚樂丹問道。
姚樂丹道:“暫時就這個,辛苦童公子了。”
“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客氣話,趕緊安排我們要做什麼事情吧?”沈雨澤不滿意的道。
“唐總,我們和這邊的人民也不怎麼熟悉,所以一些賠償情況需要你的幫忙,只要不達到我的底線,這事情都是可以的。”姚樂丹對唐濤道。
唐濤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沈雨澤就連忙問道:“我呢,我做什麼?”
“嗯……你給爸爸掛個電話,說一下這邊的情況,也說一下我們準備施行的處理方法,他自然知道怎麼配合我們,把影響降到最低。”姚樂丹對自己的老公有點兒無奈,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沉不住氣呢。
“好,我去。”沈雨澤連忙拿出電話,朝着唐濤和姚樂丹招呼一聲就離開找安靜的地方打電話去了。
姚樂丹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卻發現唐濤就在身邊,臉上就紅了一下。唐濤卻笑道:“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沈哥着急是正常的。”
“嗯”姚樂丹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嘀咕,既然如此,爲什麼你看起來不着急的樣子呢!
唐濤離開之後,連忙給父親唐有明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些這邊的情況,當時就把唐有明嚇住了,一個勁的埋怨不應該摻合這樣的事情。好不容易在唐濤的勸解下冷靜下來,就道:“這邊的人我也不怎麼熟悉,你四伯和五伯曾經在那邊幹過活,應該認識不少人,我馬上給你聯繫一下吧。還有,你也找一下當地的村長和村支書等,他們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是,我馬上去辦。”掛斷了電話,唐濤連忙找到了村支書和村長、村主任三人。這段時間來,三聯公司給了她們不少的好處,所以唐濤找到他們說自己是三聯公司的人之後,他們都表示一定會幫忙。但唐濤知道,這只是口頭上的好話,不給好處想要幫忙那就不可能了,所以唐濤連忙許諾道:“謝謝三位領導的幫助,我們三聯一定不會忘記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大恩。我現在想和兩位遇難者家屬談談,你們能夠幫忙找個地方嗎?”
“沒問題,唐總儘管放心,我們會在邊上幫忙說話的。”三位領導連忙答應了下來,並很快就找好了房間,把兩位遇難者的家屬全部請到了這房間裡面。
第一位遇難者有一個老父和一個妻子、一雙兒女。大的兒子今年十四歲,小女兒今年十一歲。第二位遇難者沒有父母,只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妻子和三個女兒一個小幺兒。三個女兒大的十七歲在外面打工,小的十一歲,在讀小學,最小的幺兒才五歲,還沒上小學呢。
進來的時候,第一位的父親、妻子先進來,第二位進來的時候卻在門外吵吵起來。唐濤一問才知道,雖然男子沒有叔叔伯伯,但他的老婆有着四弟兄,說妹妹家沒有男人在,要進來幫着妹妹聽聽,免得被騙了。
唐濤就答應讓四人進來,一羣人就在這個房間中談了起來。牀沿上就坐了七個人,然後書桌上,凳子上,靠在牆上的一起十多人鬧鬧哄哄的,村支書使勁喊了兩聲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村支書道:“事情發生了,大家都很難過,三聯公司今天的負責人在此,就是想和大家談一談這件事情,大家稍安勿躁。”
唐濤站起來,先是對兩位遇難者的妻子和父親敬了一個禮,誠懇的道:“對不起,發生這樣的事故我們都很難過,我公司失去了兩位努力工作的工人,你們失去了摯愛的親人,我在這裡代表三聯公司向你們道歉,請求得到你們的原諒。”
唐濤的話還沒說完,兩個女子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唐濤鞠躬下去之後,第一位遇難者的父親摸着渾濁的老淚扶了唐濤一下道:“人都去了,說這些有啥用!”
“對不起!”唐濤這一刻心頭也挺沉重,他們都是一個家的頂樑柱,失去了他們兩個家庭就沒了依靠,孩子沒了父親妻子沒了丈夫父親沒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