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灝依舊保持着冰冷之色,只是說話的語氣不帶半點寒意;“嗯!她相信你。”
“我知道,她縱然恨我,也會選擇相信我,是我對不起她!”司空軒想到那天被侍衛帶走與蓮香分離的場面,心頭便止不住的一酸,蓮香淚眼相送,不斷的懇求司空灝幫忙救他,那難道不是她的愛嗎?
司空灝嘆息一聲,說;“我查了二弟,他在城內有幾家賭坊,一家勾欄院?坐着違法淪背道德的買賣?”
司空軒臉色無恙;“與我何干?”
司空灝雙眼定定的瞧着司空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雙黑亮的眼眸猶如熊熊烈火般越燒越亮;“你早就知道是嗎?”
司空軒臉色一怔;“朝中大臣多的是做着私下的買賣,朝廷難以斬盡,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何奇怪?”
司空灝說道;“你與二弟不是一母同胞,爲何如此偏袒他?
司空軒冷靜的瞧着雙目犀利的司空灝;“雖不是一母同胞,卻都是父皇的皇子?母妃比不得皇后,常年遭受父皇冷落,受盡了後宮各位嬪妃的排擠冷嘲熱諷,兒時我瞧着那些得意忘形的妃嬪,用各種殘忍的話語一一數落嘲笑我母妃,我心裡氣憤之極,恨自己沒用保護不了母妃,才讓她落得被人凌.辱的下場!
所以,我從小到大都想努力討得父皇歡心,父皇卻從未正眼瞧過我?眼裡心裡從來都是你與四弟,我心裡怨恨嫉妒,母妃就對我說;“你父皇不是不疼你,只因爲母妃沒用,所以你纔跟着母妃一起備受冷落!
淑妃娘娘與母妃居住最近,時常帶着二弟來與我與母妃閒聊,自幼我只記得誰人都會嘲笑我母妃,只有淑妃不會.每每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淑妃都會帶着二弟來找我與母妃,我們一起分享!
母妃時常囑咐我,一定要討好父皇,只要得到父皇歡心,我們就有翻身一日,一復一日我不停的努力學習,想盡辦法想要父皇能夠正眼瞧瞧我,可他從來沒有!”
“所以,你視我爲仇敵?知道我心愛林夏,便於她失蹤後一直查找她,追殺她?還曾悄然遷入我府中暗殺她?想要報復我?”司空灝瞭然司空軒的話意,接着說道。
司空軒倒也敢作敢當,大膽承認;“對!我就是想讓你承受不了打擊,從此無心朝綱!不過,遷入王府暗殺,我從來沒做過!因爲蓮香,所以我更加在乎皇位,一心想要取得皇位保護好蓮香,母妃!現在,我卻對皇位絲毫不在乎,只要蓮香能夠平安快樂,我便滿足。”
司空灝從懷裡掏出一枚暗器遞給司空軒;“這是有人潛入我府中暗殺林夏所有的暗器,這枚暗器出自於你府裡!”
司空軒接過暗器,仔細 的瞧了瞧,臉色並無異樣,每個王府裡的武器都有獨特的標誌,這枚暗器司空軒怎會不認識?
司空軒將菱形的暗器放在桌面上,面色平平的瞧着司空灝;“是我府上的暗器,卻不是出自於我手裡?敢作敢當,我從未遷入過你府上暗殺林夏。”
司空灝道;“你又爲何要執意替二弟隱瞞?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是嗎?”
司空軒閉目一哼後睜開眼,眼裡劃出一片淒涼之色;“他與我更像是一母同胞,叫我如何出賣他?”
“你就能忍心他出賣你?你想替他扛罪?那蓮香呢?你知道他在府裡日夜爲你以淚洗面?你們受盡折磨五年,好不容易纔和解?你就讓她在此承受傷心絕望之地?你對她怎麼能如此狠心?”司空灝過於激動,面色極度陰沉。
司空軒瞧着司空灝糾結一笑;“左邊是我二哥,右邊是我最愛的蓮香,我要怎麼選?親手將二哥送給父皇處置?不?我做不到?淑妃接受不了殘酷現實!”
“二弟該受懲罰,我可以向父皇求情!你何必拿自己的一生去贖他?”司空灝惋惜的看着司空軒,都說他冰冷無情,實則司空軒和他一樣,都是面冷心熱。
司空軒笑笑搖首;“以你的實力能查出真相,淑妃與二哥我不能出賣!”
司空灝冷聲一笑;“如此,蓮香我便再也不管!你就好好待在天牢裡等到水落石出的一天?你能確定以二弟現在的心態?不會對蓮香做些什麼?”
司空軒雙目突然一怔,眼裡放出一股驚慌之色,他瞧着司空灝說道;“他對蓮香做了什麼?”
司空灝冷笑一聲;“你有他此等交情,他都能拿你做替罪羊,可想而知,如果你失敗了,那麼他豈會放過蓮香?你我雖不和,我卻不會拿蓮香做什麼?”
司空軒是聰明的,他忙問;“你想問什麼直說?他司空軒不怕任何人,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蓮香。”
司空灝道;“二弟如何能拿到你府上的暗器?你又從何時知曉?”
司空軒;“他與我關係最近,想要拿我府上的東西輕而易舉!置於什麼時候知道的?實則從看見暗器的那一刻我就猜到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能拿走我府上的任何一件東西?”
司空灝;“小曼可是他府上的婢女?”
司空軒眸孔一縮;“這個我不清楚,從來都是他來我府上做客,我向來不喜去他府上!這個問題與他何干?”
司空灝隨意代之;“解開小曼的謎底,真相便浮出水面!”
司空軒道;“你說過的,真相大白的哪一天,你不能將他逼向死路?”
司空灝道;“你也說過,我們都是父皇的皇子,我又如何狠心將他逼死。。。”
“娘娘,金陵公主要拜訪您!”林夏此刻還在溪夢的房間內,與君諾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林夏瞧着通報的侍女,眉開眼笑道;“讓她進來!”
林夏不與金燕燕客套,見人直接問道;“公主駕臨本府不知有何貴幹?”
金燕燕驕傲的擡起下巴;“哼,大雨天的,本公主在府裡閒着無聊,就來找你們玩玩咯!”
君諾也跟着起鬨;“呦?大名鼎鼎的金陵公主,也敢和我們這些人玩啊?某些人是不是弄錯了對象啊?”
金燕燕瞪了瞪君諾;“怎麼?本公主就不配與你們玩嗎?”
君諾一笑搖頭;“不是不是,我們是受寵若驚?公主以前來府,不動點武力是絕對不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