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緣由

處理屍體的事情,自然交給了千縷,千縷將屍體了搬出去,這黑衣人比千縷大了一半,可千縷將屍體拿在手上卻毫不費力。

靖榕與花遙對坐,兩人沉默不語,卻是一種別樣氣氛蔓延開來……

“你可想過是誰要刺殺我們?”靖榕開口問道。

花遙似還被剛剛情緒所感染,醫者父母心,可她卻又偏偏最是看得到生離死別的人,對這骨肉相離之事,當是比所有人都看得開。

只是花遙乃是庶出子弟,三年之前被父親送進宮,這無異於送子於死的舉動,卻是狠狠地傷到了花遙的心,所以比之一般人,花遙卻更是看重骨肉親情,如今一位極好的父親在她面前死去,如何讓她能夠看開呢……加之這一家三口皆死,這滅門慘案發生在一瞬,又是發生在她眼前,更是加重她那負罪之感。

——她作爲一個醫者,竟是任由傷患在自己面前死去。

“靖榕你真是……好狠的心腸!”靖榕問的,分明是誰想要殺死她們,可換來的,卻是花遙的斥責。

靖榕也不惱怒,只是問道:“爲何如此評述?”

“他們一家在你眼前慘死,你卻是無動於衷!”花遙回答道。

“卻非我殺的他,亦非我殺的他家人,我爲何要爲其動容?”靖榕一開口,便是鐵石心腸話語,只是她說的,半分沒錯,靖榕亦非不爲對方所難捱,只是她一向淡泊,面上不太流露什麼感情,所以纔會讓花遙覺得她鐵石心腸。

花遙雖是想要反駁,卻找不出什麼反駁話語,是了,殺他的不是靖榕,害他一家的,卻也不是靖榕,可……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慘死,如何才能不傷心難過呢?人,終究是物傷其類的動物,別人悲傷,會感其悲傷,別人難過,會感其難過,別人歡喜,會感其歡喜,別人憂愁,會感其憂愁。

而無悲無喜、無憂無愁的人,如何能算作一個人呢?

“你若有時間傷感,倒不如找出是誰將他派來,到時候找出真兇,一報還一報,也是不遲。”靖榕說此話之時,冷漠之極,卻是一席話說出,讓花遙茅塞頓開。

是了,悲傷、無奈何用,若是憐憫他可憐,卻不做什麼,反倒是這世上最無用的事情了。

一旦相通了這一茬兒,這花遙臉上倦容消散,也不見了悲傷,雖是眼有淚痕,可臉上卻現出一些別樣神采來。所謂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說的便是這個吧。?

“我從唐堡過來,一路上遇見擊殺十次,這御林軍勇猛,卻是死傷過半……想來那人是下了死心不想要我入宮……”花遙細想這路上所遇,如今已經入了這固若金湯的宮中,卻依舊心驚膽戰。

——本以爲有了這宮殿保護,加之戒備森嚴,這賊人是無論如何不會入得宮中,卻哪知今日竟是又再遇見。

她手無縛雞之力,若無靖榕相救,恐怕此時早已血濺五步。

花遙看了一眼眼前女子,眼中有着莫名的感動,可更多的,卻又是莫名的可憐——這樣的女子、這樣柔軟的女子,到底是遭遇到了什麼,纔會如斯冷靜,如斯睿智,即使鋼刀在前也面不改色。

“你覺得她是爲殺你而來?”靖榕反問。

“莫非不是?”花遙便說。

靖榕搖搖頭,便是說道:“你若死在宮外,那可推說是胡國敵兵,江湖勢力,可你一入宮中,這能殺你的,卻只有一種人,他殺了你——無論是否被東窗事發,都是一襲破綻,一襲敗筆,想來,沒有人會這麼蠢……”靖榕將刺殺之事分析後,花遙心中唯有一個想法:當年未入宮中,想來是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了。

“那你覺得,此人是誰所指派?”

既然不是爲殺她而來,那這刺客要殺的,是誰?如今這屋子裡只有兩人,不殺花遙,那要取之性命的,便只有……

“他們要殺的,便是我……”靖榕將此事說出,對於自己被刺之事,她竟是表述的如此淡然無措,仿似那要被殺的人,不是她一樣。

“只是……他爲什麼會被派來殺你?”花遙疑惑地看着靖榕,依是靖榕個性,便是兩字:藏拙。雖是鋒芒畢露,聰明無雙,卻又不喜外露,寡言沉默。卻是這樣的人,如何能引得外地前來,取其首級,又如何能引出這樣的恨?

靖榕知道花遙心中疑惑,便是將歐陽素問之事一五一十與花遙說出。

“這人倒是奇怪。”聽完靖榕故事後,花遙只用這兩個字來評價歐陽素問此人,而她亦是不很瞭解爲何歐陽素問會如此作爲,其實這歐陽素問所爲所謂,若是用四個字來描述,那便是利益薰心,若是用兩個字來描述,那便是權勢,若用一個字來描述,那便是妒。

一個妒字,便算是這一系列事情所有的源泉了。

歐陽素問自負美貌絕世,可卻敗給了容貌不如她的陸靖榕,這如何讓她甘心,皇后對那陸靖榕側目,連是帝君見了歐陽素問容貌後亦無所表示,反而對這相貌平凡的陸靖榕青眼有加——只是因爲她是陸廉貞的女兒?而那陸廉貞,不過是帝君座下一條鷹犬而已!

可爲何歐陽素問偏偏針對陸靖榕,卻不針對文音呢?文音天真,又是心下無垢,這樣的人,便是暗中謀害於她,許是她死了也未必會知道原因爲何,只是那文音卻偏得陸靖榕、宸妃庇佑……宸妃雖未明說,可那態度卻是所有人都知曉的。

要殺一個身爲貴人的陸靖榕容易,可要殺一個身爲貴妃二十載的宸妃又何其之難,這歐陽素問如何會舍易取難,而去觸那宸妃虎鬚。

故而此時靖榕所想,倒是半分不差。

“只是……只是這刺客如何入得宮中?”花遙便是說出如此疑問,郝連城深爲刺客之時,亦是假借着戰俘之名才入得深宮,今日這帶着兇器的刺客,又是如何入宮——只是那刺客已死,這個秘密,恐怕是無人再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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