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有刺客!”這一生喧囂的聲音,將後宮這樣寂靜的夜,都打破了。
而話音剛落,玉琛的屋子裡,就跑進來了一個人,此人身上滿是血污,臉上狼狽,只是身上卻全然都是一點肅殺之色。
“你是郝連玉琛!”那男人提到架在玉琛面前,這樣問道。
“不錯。”玉琛年紀雖小,卻是面不改色。
“好好好!”男人說了三個好字,便是將玉琛壓在了地上,“我今日要找的,便是你,要殺的,也是你!”
“我郝連玉琛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玉琛執掌硃筆不過幾日而已,如何會有人恨玉琛恨到要殺了他的地步呢?
“國主可曾御筆硃批,要這北通上供玉石?”那男子問道。
北通貧瘠,卻有一山盛產玉石,只是那玉石產量極小,所以並不能帶動北通經濟,只是那玉質卻是極好的,玉琛小時候的一樣玩物便是那玉石做的,而玉琛極喜歡那東西,便是御筆硃批,要北通上供。
卻是苦了北通的老百姓。
“國主御筆硃批,不過只是寫了幾個字而已,可我族中百姓,卻是拼死拼活,爲國主去尋一塊好玉,炸山,進洞,便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官員爲討好國主,便是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是威逼我們……我們饒不過,便是送,也是一個死,不送,也是一個死……”男人講刀更是架在了玉琛脖子上。
而玉琛聽完,卻是沉默。
“確實是我的錯。”玉琛這樣回答。
他小小年紀,卻是這樣沉穩,也是不易。
只是這鋼刀架在脖子上,卻沒一點放鬆的意思。
今日死期再此,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玉琛便是閉上了眼睛,而後,卻是外面傳來了一聲:“太后駕到。”
那刺客漢子聽到太后鳳架到了,竟然是放下了鋼刀,跪在了地上。
靖榕講玉琛扶起來,又屏退了左右。
“我兒知錯了嗎?”靖榕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恩。”玉琛點點頭。
“錯在哪裡?”
“我乃國主,與胡國來說,便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有些事情,不可任性,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玉琛說道。
靖榕點點頭。
“我兒長大了。”
十年之後,玉琛纔算是真正接管了國主的位置,而靖榕,也退居到了幕後。
郝連玉琛,這個胡國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就這樣,即位了。
而十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世人忘記一個國主,自然,也會忘記了那一位國主的弟弟。
而十年之後的某一天,樊籬來報,說是極北之地有一古人來。
想來想去,那在極北地方,又可以出入皇宮的,似乎變只有這個人了。
講人接見到宮裡之後,卻只見那人身邊還帶着一個侍人,那侍人大約十七八歲模樣,很是活潑伶俐,可更讓靖榕驚訝的是,這個孩子,竟是像極了郝連城深。
阿成……
靖榕想着郝連城深,便是一陣心傷。
“這孩子,是我從沙漠裡面撿來的。說是因爲師父太嚴格了,所以才逃了出來,我與他一見如故,變將他收做了義子。”郝連驚蟄這樣對靖榕說道,“太后如今過的如何?”
只是靖榕卻見着那孩子發呆。
像,實在是太像了。
見靖榕看着那孩子發呆,這郝連驚蟄原本是想與靖榕寒暄幾句,再給他一個驚喜的,此時,卻是坐不住了。
他走到了這一位一國太后面前,換換地揭下了臉上的人品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