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一溜兒白衣護衛雁翅排開,守衛的捧劍的一個不少,不但衣裳白的纖塵不染,就連胯下的寶馬亦通體雪白無一絲雜色!
這樣出色的人領着這樣出塵的陣容,本來只會讓人心生折服、頂禮膜拜。但,沐小狸一句話過,大家再看軒轅澈,心中只覺得滑稽!
軒轅澈臉色一黑,不悅的眼神在沐小狸身上來回掃視。
特麼的,怎麼搞得她被扒光了一樣?
沐小狸心裡不爽,覺得自己吃了虧,一咬牙,同樣掃視回去。
忽然,軒轅澈眸光一變,問道:“你的腳,怎麼回事?”
沐小狸一驚,往自己腳上看過去,只見腳腕上五根手指印根根發紫!
該死的爪子上有毒!
哀嘆了一聲流年不利後,沐小狸伸手抓住褲腿,“撕拉”一聲將褲子扯開到膝蓋附近,右手順勢往大腿內側一模,扯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眼都不眨,往腳腕處就是一劃拉!
立刻,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腿上!
紫黑色的瘀血緩慢流出。
該死!
居然能凝固血液!
沐小狸恨恨的運轉內力,強行將血流速度加快,同時雙手運力,擠壓傷口。
一次一次的配合,直到流血的速度變得正常,才滿頭大汗的停下,喘息撐着膝蓋半蹲着,爲自己止血包紮。
那份狠勁,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沐小狸彷彿沒有感覺一樣,甚至伸手沾了點毒血送到鼻子處聞了聞,頃刻間神色大變。
“該死的,是蛇毒!”
軒轅澈此時已到沐小狸身邊,見沐小狸神情有異,又聽到她說是蛇毒,立刻皺了眉頭,問:“有解藥嗎?”
沐小狸恨恨的說:“屁的解藥!連是什麼蛇都不知道!”
幸虧爲了壓制傾城之蠱,她一直沒有忘記壓制氣血的運行,不然早就毒血攻心,七竅流血了!
軒轅澈急了,暗恨恨自己來的太晚,見衆人目光聚焦在沐小狸身上,責備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步驚天,似乎在責問他:你怎麼保護的!
“奶奶的,晦氣!怎麼碰上了
這麼個幽靈玩意兒!”
沐小狸真心的被氣死了,倒黴死了有沒有?
她帶領這所有人躲避了追殺,結果自己居然沒有避開?
這是什麼節奏啊!
“看你中氣十足的樣子,不像有事啊!”有人忽然插口。
開口沒好話!沐小狸恨恨的評價了一句。
軒轅澈卻覺得這句話簡直妙不可言!他掩飾着焦急看着沐小狸,希望沐小狸能給他一個安心的回答。
沐小狸運功查探了下,苦笑着回答:“只怕是融合毒物,不會致命,但會讓人虛弱不堪!”
聽到不會致命,軒轅澈放心了不少,可聽到會讓人虛弱時,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南宮靜語早已從車上下來,擔憂的看着沐小狸,問:“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別的還好,只是覺得內力在慢慢消散……”沐小狸老實的回答。
這叫還好?
衆人皆驚,驚訝過後都從心底對沐小狸升起滿滿的敬佩。
他們自問,如果易地而處,絕對做不到像沐小狸一樣冷靜!
步驚天一直盯着沐小狸的腿看,在衆人沉默間,突然出手,眨眼間將沐小狸腿上的穴道全部封死!
“你幹什麼?這樣做小狸腿上血脈無法流通,雙腿會廢掉的!”南宮靜語憤怒的質問着!
雙腿被封,知覺全無,沐小狸猝不及防,“噗通”一聲狼狽的撲到在地上,摔的結結實實!
南宮峰大驚,對步驚天吼道:“快把她的穴道解開!你難道要廢了她嗎?”
吼完南宮峰抱起狼狽不已的沐小狸,運起內力,爲其解穴。
步驚天無視衆人的咆哮怒罵,涼涼的看着南宮峰徒勞無功的忙活,他特意點的穴,豈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至於那些不解跟咒罵,步驚天從來不看在眼中。
他只做認爲對的事情,別人理解與否,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何況,他相信就算所有人都誤解他,總有一人能懂得他!
沐小狸頭昏腦脹的從衆人的咆哮中搞明白自己雙腿現在是什麼狀態後,大吼了一聲:“都住口!”
等衆人安靜下來,沐小狸咬牙切齒的問:“玉人,這樣能爭取到多久的時間?”
她心裡清楚,玉人的做法是最好的,這種奇怪的融合毒能瓦解內力,可是她體內的傾城之蠱沒有內力鎮壓怎麼辦?她總不能跑回京城抱着大哥一天到晚的亂倫吧?
所以在解毒之前,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功力出現意外!
雙腿失去知覺後,那種內力消散的感覺慢慢的消失,她知道,用對了。
步驚天仔細想了一下,深處一隻手比了一下。
“五天?”
五天要趕到京城?
沐小狸覺得頭昏目眩!
軒轅澈銀面之下,已是臉色鐵青,五天,有點勉強!
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該死的地獄門,本王不會放過你們。
東林鎮,客棧裡血腥味還沒有散盡,爲首的黑衣人鐵青着臉,陰鬱的眼神不斷的在手下身上來回掃射。在他面前,跪着一溜的黑袍蒙面的人。
“怎麼回事?”首領大聲喝問:“爲什麼還沒有消息傳來?”
跪着的黑袍人臉上冷汗一滴一滴往下落,消息忽然中斷,沐小狸一行人再次消失,他們這些負責情報的人難辭其咎!
“一羣飯桶!本門主留你們有什麼用?”
手起掌落,將跪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黑衣人直接擊斃!
“盟主饒命!”
“門主,請在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找出沐小狸等人,戴罪立功!”
跪着的黑衣人見門主怒起殺人,瞳孔一縮,立刻嘶吼着求饒。
“宋堂主,求您說句話吧!”
“是啊,沐小狸實在太難纏了!”
被稱作宋堂主的白衣人冷酷的笑了一下,裝作沒有聽見。沐小狸難不難纏,他當然清楚,他的地絕堂只跟沐小狸打了一個照面就幾乎死傷殆盡!
如今,地獄門下第一堂徹底淪爲末流,他怎麼能不恨呢?
一個堂主模樣的人也開口道:“是啊,宋老弟,這裡跟那賤人交過手的就你一人了,你開口說句話吧,總不能讓兄弟們繼續受這樣的損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