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沒有,只是沒想到會遇見他們。”
冷絕一個轉身,將丁凡擋在身前,背對着身後那些人,“別讓他們看見就好了,我們自己玩兒自己的。”
說完,一手攬着丁凡走向大門,就當做沒看見。話是那麼說,偏巧冷絕對陸南博沒有好感。
遠處的陸南博也發現了,卻因爲冷絕的動作,沒來得及上前打招呼,身邊的蔡芳雅挽着他的胳臂,沒有看見丁凡二人,也往入口處走去。
梅山的人不算少,丁凡故意走向人少的地方,就算有美景,加上那麼多人,也沒了興致。
“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話麼?”答應他,忘記陸南博。
明顯感到身邊的人,心不在焉,冷絕不得不開口提醒她,雖然他不知道丁凡爲什麼又低落起來,但這不像她。
丁凡側着頭看着滿臉不悅的冷絕,“我記得,但是總會影響心情,尤其是被人盯着,這種感覺,難道你喜歡?”
微微一愣,冷絕也知道有人故意跟在後面,於是稍微低下了頭,小聲說,“去山頂還是湖邊?”
只有山頂和湖邊的人還少一些,丁凡想了想,做了決定,“湖邊吧,到了山頂,時間也晚了。”
湖邊的梅花也不少,卻沒有其他地方開的繁茂,兩人席地而坐,丁凡看着微漾的湖面,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問冷絕關於工作的事,就被打斷了。
“是丁小姐和冷先生!好巧!”
聽着聲音,一回頭,只見蔡芳雅正朝着他們的方向過來,身後的陸南博不緊不慢的跟着,那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丁凡。
丁凡忽然覺得,這個蔡小姐好可悲,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和陸南博以前的關係,她還會這麼主動的來和自己打招呼?
可是,如果一年前的梅山之約,陸南博是因爲蔡芳雅,才爽約的,那麼,可悲的就是她自己了。
“是好巧,陸少和蔡小姐也來看梅花?”丁凡並沒有起身,就這麼側着頭,笑着說着,連學長兩個字都不屑說出口,機不可察的看了一眼陸南博。
蔡芳雅已經來到丁凡身邊,站着看湖面,笑着點頭,“嗯,是啊,去年來這邊的時候,天氣不好,後來又出國,沒機會,誰知道今年好看多了。”
丁凡的思考忽然停頓了一瞬,而後見陸南博已經走上前,一手溫柔的拉着蔡芳雅,贊同着,“去年的梅花,是沒有今年的好。”又看向冷絕,“冷先生好興致!”
“陪小凡出來玩兒,當然要好興致,不然出爾反爾,多不好。”冷絕淡笑着,卻看也沒看陸南博,“寶貝兒,你說是不是?”
“是呢,出爾反爾是不好。”丁凡眼神暗了暗,卻忽然興奮的說道,“絕,幸好去年沒來上,來了也沒用,蔡小姐也說去年的梅花不好看!”
聽丁凡說這話,陸南博另一隻手握緊拳頭,卻礙於蔡芳雅在,不方便說出自己的不悅,只能狠狠的瞪着丁凡。
忽然回過頭,蔡芳雅笑問着,“丁小姐,不知道你和冷先生什麼時候訂婚,你們關係這麼好,也快到時候了吧?昨天你們走的那麼急,我都沒來得及打招呼。”
“嗯,快了。”冷絕從包裡拿出一件外衣,自然的披在丁凡身上,“計劃在半年之內。”
“是麼?”蔡芳雅一臉幸福的抱着陸南博的一隻手臂,“那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們,也去沾沾喜氣。我和南博的婚禮定在兩個月後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參加,婚禮要比訂婚禮隆重多了。”
說完,還不忘問陸南博,“南博,你說是不是?佟清說你們關係很好的,我也喜歡丁小姐。”
“嗯,是,到時候,我會發邀請函的。”陸南博寵溺的點了點蔡芳雅的鼻尖,轉頭看向丁凡,“希望你們參加我們的正式婚禮。”
丁凡笑看着站在一起的兩人,沒回答,冷絕接過話,“當然,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一定會參加。”
但是意外,誰也預料不到的,對吧?
在湖邊,蔡芳雅也看夠了,擡頭撒嬌着,“南博,我們去山頂好不好?看看我去年留下的紅繩還在不在?”
“好,我們早點過去。”又看向丁凡,陸南博強壓住心中的怒氣,“丁凡,冷先生,那我們先走一步,你們玩兒好。”
Wωω¸ ttκǎ n¸ ¢ o 冷絕只是說道,“路上小心,小心山頂風大,別吹了邪風。”
“呵呵,冷先生真會說笑話。”蔡芳雅也只當冷絕開玩笑,拉着陸南博,“南博,我們走吧。”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冷絕輕哼道,“參加?就怕到時候,某人連辦婚禮的心情都沒有了。”
身旁的丁凡只是靜靜的看着湖面,聽到了冷絕的話,“是啊,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改變一切,何況兩個月,何況半年……陸先生,你剛纔是不是說半年之內訂婚?”
“對,我是說了。”冷絕挑挑眉,脣角貼近丁凡耳側,“我還以爲你剛纔默認了,難道你不願意?”就算他是隨口一說,但也不是不可能。
沒回答冷絕的問題,丁凡獨自起身,“謝謝你幫我,我們回去吧,梅花看完了,沒什麼意思。”
離開湖邊,丁凡突然轉頭對冷絕說,“別說半年,再有四個月,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從身後攬着丁凡的腰肢,冷絕將丁凡的手包進自己的大手裡,似真似假的耳語着,“和你在一起的一週時間,或許走不進你的心,但給我留個位置,我會進去的……”
沒等冷絕深情結束,丁凡因爲掙不開有力的手臂,直接側過頭,使勁兒的咬着某人的耳朵,成功的讓冷絕閉了嘴。
“你抽什麼風?”沒有咬耳朵的那股狠勁兒,丁凡的語氣也溫柔起來,知道他是哄她開心,說不感動是假的,也配合着,“如果你早點出現,就好了。”
冷絕拉着丁凡的手,“你怎麼知道我早沒出現?”難道她真的一點印象沒有?還是他認錯了人?這不可能。
以爲他在安慰自己,丁凡安安靜靜的跟着冷絕的腳步,“謝謝,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不會這麼堅強。”如果那天沒有遇見他,她或許會像水源說的,宣佈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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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榮幸讓你依靠。”
在陸南博的訂婚禮上,他還沒有感覺,只是認定那個男人不怎麼樣,現在卻覺得,丁凡受的傷,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昨天回來的時候,丁凡問他權勢,地位,利益是否真的那麼重要的時候,他避重就輕,沒有直接回答,那些東西,是大部分人所追求的,他也是,因爲他有自己要保護的東西。
可他和陸南博不一樣,他不會爲了那些,去傷害誰。
早上在臥室換衣服的時候,他也聽到尹卉問了一句,“你確定他那是攀上高枝兒了?”
冷絕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陸家和蔡家的聯姻,在尹卉和丁凡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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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丁凡的小公寓中,一如既往的情景,臥室裡賴牀的丁凡,還有廚房裡忙碌的冷絕。
門鈴聲響起,冷絕沒有上次的不解,已經猜到今天來的是誰,還比他預期的,晚了不少。
開門後,更不見意外,“原來是陸先生,請進!”冷絕落落大方,只是衣服穿得有點曖昧。
陸南博沒想到開門的是冷絕,更確切的說,他根本就沒想到冷絕就在丁凡這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推開人,直接走向丁凡的臥室。
由於剛剛起牀,丁凡還沒怎麼睡醒,只聽見有人來了,此時一見是陸南博,一下子清醒了,“你怎麼來了?”
“你們睡在一起?”陸南博忍着暴走的衝動,眼神在丁凡和冷絕身上來回看,氣息已經變了,可見氣得不輕,隨時有要動手的準備。
冷絕靠在門旁,擋着陸南博不讓他進臥室,“陸先生說笑了,我和我老婆一直睡在一起。”
只是陸南博的臉色都快擠出墨水來,他不喜歡丁凡被別的男人這麼看着!
陸南博指着丁凡,喝道,“你就不知道檢點些麼?”
聽着刺耳的話,丁凡大腦清醒起來,也不迷糊了,乾脆大大方方的,語氣也不好,“我怎麼了?關你什麼事兒?”
最沒有權利指責她,對她大吼大叫的,就是他陸南博!
冷絕來到丁凡身邊,柔聲安慰着,“寶貝兒,你先去洗漱,我已經做好早飯了,今天和尹小姐約好了,還要趕時間。”
“好。”的確是和尹卉說好了,今天有事要談。
未了,冷絕還親了親丁凡,看的陸南博更加氣憤。
將踏進臥室的陸南博推出門,“陸先生,這是別人的家,請你放尊重些!”
“你以爲你是什麼誰,憑什麼纏着小凡?”陸南博提高了音調,若不是因爲在丁凡家,早就開始砸東西了。
冷絕強忍着不悅,“我現在是小凡的男朋友,倒是陸先生,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再來打擾我們,恐怕不合適吧。”
“再怎麼不合適,也比你一個擺酒的強!”陸南博最受不了的,就是丁凡轉身就找了一個男人,伸手緊抓着冷絕半敞的衣領。
冷絕眼底已冷意盡顯,一手欺上陸南博的脖頸。
一時措不及防的陸南博不得不鬆開手,後退幾步,背靠牆面,想反擊,卻完全被冷絕制住,無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