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看,爲什麼不去?”冷絕聯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到了一個可能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當然要去看看,至少兩個人之間會說什麼,還是有什麼新的計劃,必須要知道。
丁凡看着冷絕瞭如指掌的樣子,“絕,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的確像權弦說的,如果她知道了,真的不會去。
“可是……那好吧。”連冷絕都這麼說了,她也不糾結是誰了,只是多瞪了權弦幾眼,他們兄弟有默契,不代表她能明白他的話,要是換成冷絕,她肯定能聽明白。
但是很抱歉,她和權弦沒什麼默契好說的。
天黑前,冷絕三人一起去了醫院,陪張嫂說了一會兒話,並且告訴她車禍的初步調查結果。
天台餐廳,是一家建在樓頂的餐廳,這裡環境好,能看到京市大部分全貌,更重要的是,很多重要人士都願意來這裡談事情,距離相差很遠,還能很好的保護客人的隱私。
此時,天台餐廳最裡側,最隱蔽的一處地方,冷絕三人就在那兒,餐廳其他位置幾乎看不見這裡。
離那張桌子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兩男一女,不知道在客氣的說着什麼,冷絕面前有一個類似小喇叭的機器,陸續傳出那幾人的說話聲。
“是他?”丁凡恍然大悟,怪不得權弦和冷絕兩人都言之鑿鑿的說她知道的話,就不會來了,昨天還遇見過,今天又碰見了,只不過這算是,偷聽吧?
權弦看向丁凡,“你很意外?”難道真的沒想到?還是根本就沒把那人的動向放心裡?在看看冷絕,或許這樣是應該的。
“原來,在南玉市的時候和陸氏合作的就是冷謙。”丁凡有一種真相大白的感覺,之前種種猜測都得到了證實。
冷絕握着丁凡的手,再次確定了她的話,“不錯。”
“冷謙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麼?”之前冷絕的大清掃,沒讓冷謙立即惹上官司已經是幸運了,對於陸南博來講,他已經沒有什麼價值,爲什麼還會找上冷謙,難道冷謙還有什麼秘密武器?
冷謙到底還有什麼,冷絕清楚的很,一直沒打算放過冷謙的冷絕,怎麼可能不對他了如指掌,當然知道他還有什麼底牌,“只要他還有野心就夠了。”還有他將風影占爲己有的那部分虧空的資產,不過,一小部分而已。
“就當是他們最後的晚餐。”
權弦涼涼的說了這麼一句,一桌子就禁了聲音,認真聽那幾個人談論。
“我需要更多的資金和支持。”陸南博語氣裡的理所當然,配上他現在看冷謙的表情,讓人不禁側目,這麼理直氣壯的要錢,還真是第一次見。
冷謙顯然被陸南博的話刺激了,“之前的不夠用?你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我們說好的,你幫我對付水家,我給你提供你想要的消息。”明明當冷絕勾起嘴角的時候,盡是邪魅,怎麼到陸南博臉上,全是奸詐小人的樣子,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之前陸家敢那麼趾高氣揚,敢在南玉市叫板,就是因爲冷謙給了他要的資金。
當初的合作協議,的確是這麼說的,但那是基於他在風影掌權,現在他所處的地位,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手裡扣下的資金,自己還有大用處,怎麼可能繼續投給陸氏,“我想完全得到風影不錯,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發言權了。”
“你是不答應了?”陸南博和冷謙沒有任何交情可談,只有利益鏈接,現在利益鏈接的鏈條斷了,說什麼都沒用。
“這件事,我辦不到。”冷謙沒有別的選擇,和陸南博比起來,也是經驗豐富的一輩人,雙方的合作也只能終止,即使給了他這批資金,那麼他冷謙就是一無所有,到時候翻臉不認人的,絕對會是他陸南博!
事到如今,再看不明白冷謙的意思,他陸南博就是傻子,“冷謙,你說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麼?”
“京市是什麼情形,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如果可以,冷謙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要知道有一個實力還算不錯的幫手,可以幫他不少忙,現在實在是沒辦法。
但是陸南博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別人的死活他不管,“你想告訴我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我告訴你,冷謙,當初信誓旦旦做出承諾的人是你,別以爲這麼簡單就能了事!”
“那你還想怎麼樣?之前給你的錢也不少了,不然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在南玉市和水家叫板?”說到底,陸南博還是太年輕,要是論算計,他還太嫩了點兒,“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你要的女人已經是冷絕的未婚妻……”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丁凡,陸南博就沒有任何邏輯可言,“我不承認,她就不是!”
“你對我喊有什麼用?有本事你搶回去啊!沒有我和你合作的幫助,你現在就什麼也不是,憑什麼對我大吼小叫!你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你。”
坐在陸南博身旁的女人伸手按住陸南博的手,卻對冷謙說道,“冷先生,你和陸氏都在同一條船上,你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商量一下解決辦法,總比現在要好,我想冷先生更需要的是,合作伙伴。”
“佟清,如果是陸南博說這句話,我還會聽,可惜,我從來不會聽女人的話!”
“你……”
沒錯,如果說之前在十字路口,長得一模一樣,說看錯了,如今連聲音都一樣,怎麼可能認錯人?佟清什麼時候跟着陸南博,他們不知道,陸南博爲什麼把佟清留在身邊,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們也不知道,只是現在佟清的舉止和言語,已經不是前幾個月的那個樣子,卻也還是小家子氣,太把自己當人物。
佟清是真以爲自己說話有分量,原本今天陸南博是不想帶她來的,可佟清說冷謙會爲難他,總之,成功的勸動陸南博帶上她。
被冷謙這麼以諷刺,佟清氣紅了臉,也不敢再開口,很明白自己說話不會給陸南博幫上忙,還可能幫倒忙。
“真是愚蠢!”這句話是權弦罵的,如果換做丁凡,肯定會諷刺回去,而不是真的閉嘴。
陸南博冷哼着,“冷謙,你以爲你就萬無一失了?佟清說的有什麼不對?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現在過河拆橋,我得不到好處無所謂,我想,最大的損失,應該是你的。”
“說的是沒錯,不過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再有什麼損失都一樣,就算你說的那樣,我無非是雪上加霜,而你陸南博將會傾家蕩產,還會有牢獄之災。”冷謙自信的笑笑,看似不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想和我鬥,先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轉動着面前的酒杯,陸南博沒有任何焦急的樣子,“你說的是對,但也別把人當傻子,我可以不來京市,但是你,還要留下來。”
“是麼?”冷謙沉默了好久,“但是我已經沒有風影的說話權,所以不可能滿足你的條件,但是,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
“那祝我們繼續合作愉快!”
那一桌再也沒說有用的話,喝了幾杯酒就走了,關於冷謙介紹人的事情,今天是不可能再談了。
而那個人,或許就是冷謙背後的人,“權弦,記得跟緊點,我已經等不及了。”
“當然,我也等不及了。”權弦悠閒的喝着紅酒,關了桌上的機器,“我去醫院陪張嫂,你們快回去吧。”
冷絕只是點點頭,權弦起身離開,丁凡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候纔開口,“我是不會讓他們計謀得逞的,絕……”
“我也是,小凡,這邊還有一點事情沒處理,很快就好了。”冷絕和丁凡一起離開天台餐廳,這裡還是一切如常。
以後的幾天裡,丁凡和冷絕聚少離多。
丁凡自己聯繫了水泉水源,還有尹卉,有些事情,他們也要知道,才能做好準備,冷絕把給章偉等人布好的網,一步一步收起來。
大批警察衝進章偉家的時候,正是章蝶被批准可以回家的那天,父女倆正在家裡訴苦,整個章家的別墅都被包圍了。
“你……你們這是做什麼?”
章偉看見衝進來的人,被嚇得一身冷汗,這個時候什麼都是關鍵,尤其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肯定沒好事,爲了章蝶能儘快出來,他已經好久沒做什麼事情了。
“你就是章偉?”
章偉慢慢恢復鎮定,“我就是,你們來有什麼事麼?否則,就是擅闖民宅,我會告你們的!”
“那就沒錯了,和我們走一趟吧,還有你女兒章蝶,你家的這座別墅已經批准搜查,請配合!”
爲首的帶頭人,衝着後面一揮手,一羣人就衝向樓上的方向。
見此,章偉就急了,“你們憑什麼搜查?我又沒有犯法!”
剛纔一切來的太突然,章偉沒看見帶頭人手上的證件,那人像是好心的在章偉面前抖了抖,“憑什麼?這是證件!是我們帶你走,還是你主動走?”
“我沒有犯法,憑什麼跟你走?”章偉急紅了眼,什麼證件都不管用,也更着急,到底是誰要這麼對他?
帶頭人不以爲意,“你犯法沒犯法,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自然會有公證處證明你是否犯法,章偉,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章偉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他話。
帶頭人鄙視的笑了一下下,隨即恢復面癱臉,“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將作爲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