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離開午夜蘭花私人會所,只有一條途徑,首先需要進入一個神秘的艙mén,然後再穿過許多不知名目的通道,進入午夜蘭花的最深處,而到達最核心的那個位置,也就是徹底退出午夜蘭花的出口;
這只是一個傳說,因爲有很多人一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不知道他(她)們是真的安全脫身了,還是都已經死了,這一點無從稽考,只留給人們無盡的猜測;
香妃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但是一番介紹之後,葉飛也大體上知曉了進入那個神秘的艙mén的條件,那就是會員卡里必須要存夠五十億資金,五十億才能獲得的一次機會,難度確實不小,更何況裡面還有說不盡的兇險之處;
但是不知爲什麼,葉飛卻覺得這五十億花的值,並且他也相信身處在午夜蘭花裡的人必定都有這個念頭,他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在午夜蘭花裡奢靡的氣息會那麼的濃重,是啊,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自由,在無比絕望的情形下,自然要狂嫖濫賭,恣意放縱,也許這裡的一切都是人們對無奈現實的瘋狂發泄;
奢華的背後隱藏的卻是無奈的絕望,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葉飛一行人來到那扇神秘的艙mén前,艙mén就在賭場最後面的一個大廳裡,艙mén緊緊的關閉着,上面居然還顯示着倒計時,距離再次打開艙mén還有十七分鐘;
葉飛皺了皺眉頭,十七分鐘的時間湊齊四個人的二百個億,簡直就是沒有可能,就算他用手機的透視功能參與鉅額賭博,在時間上也是相當緊張,就連最快的賭大小都要三分鐘一開,也就是說他必須要在五把之內贏足二百億,還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這其中的難度之大,的確無可想象;
大廳裡也有許多跟葉飛四人一般神sè的男男nvnv,呆呆的望着一秒一秒逐漸減少的時間,悲觀絕望之sè更濃,在這種情形下,時間同樣成爲一種巨大的壓力,壓得人似乎喘不過氣來;
“時間!時間!見鬼的時間!你他M的爲什麼要走的這麼快!”有人已經耐不住壓力,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心情煩躁之下,他輸掉了眼前的一把牌,同時也輸掉了自己最後的希望,他突然像是瘋了一般,嘶聲吶喊着,瘋狂的砸着賭桌;
命運就是這麼捉nòng人,在他最充滿期待的時候,給了他最徹底的絕望;
沒有人管他,人們的目光裡充滿了同情和同樣的悲哀,誰又知道下一個失去希望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他咆哮着,一把摟過身邊的一個nv人,她也同樣輸掉了自己的全部;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那又怎麼樣!我想要你!我現在就想要你!”
nv人一直在呆呆的垂淚,此時也像是受到了傳染一般,用力的撕扯着他的頭髮,大聲哭叫道:“來吧!要我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爲什麼還要強自支撐下去!哈哈……命運都拋棄了我,我爲什麼還要珍惜自己!都給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他猛地懶腰抱起她,跌跌撞撞的衝進一個沒人的角落,就這樣瘋狂的展開了一場人ròu大戰;他們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希望,也就不再顧忌任何的道德廉恥,恣意的放縱聲掩蓋了一切;
賭桌上的人們仍在繼續看着自己手裡的牌,對那一男一nv的情形絲毫不爲所動,或許這樣的情形他們早已司空見慣,或許他們也深深的知道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出現在那樣的一幕裡,他們的心中沒有鄙夷,只有悲哀;
失去希望的人的確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譚欣的眼神裡突然露出恐懼的目光,眼前這一幕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突然很是悲哀的意識到,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想變成這個樣子,失去希望,自暴自棄,甚至是自甘墮落,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這裡不再是天堂,更像是地獄;她望着艙mén上慢慢減少的時間,神情之中也漸漸充滿了絕望;
“姐姐,你不要怕,雖然這一次我們沒有希望了,但是,但是隻要再過一個月,這裡的艙mén還會再次打開,那個時候我們還有機會。)”香妃的神情間同樣充滿了失望之sè,但是她並沒有絕望,只要有機會離開這裡,她就不會放棄,儘管還要再等待漫長的一個月的時間;她只是在擔心自己的姐姐,她已經受盡折磨,實在不想讓那種痛苦再轉而傷害到姐姐的身上;
“一個月?還要再等一個月?”譚欣喃喃的道,她突然覺得自己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一個月的時間,她怎麼能熬得過,她突然忍不住想哭;
“也許不需要再等一個月。”葉飛突然開口道,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真的?葉飛,你真的有辦法?”譚欣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葉飛的胳膊,“葉飛,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裡,你快點帶我們出去吧。”
葉飛輕聲安慰她道:“放心,我有辦法,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飛機上的那種情形?”
“飛機上?”譚欣突然憶及到那天的情形,葉飛把自己裝在他的衣服裡,是呀,用那個辦法真的可以呀!眼下四個人雖然沒有二百億,但是會員卡上的資金和在一起卻已經超過了五十億,只要葉飛能夠進入艙mén,那麼就可以把另外的三個人一起帶進去;
譚欣忍不住破涕爲笑道:“你,真該死,不早點把這個辦法說出來,害得人家當衆哭鼻子……”
“我也是剛剛纔想到的。”葉飛苦笑,在他的印象中,譚欣似乎還不如香妃堅強,虧她還是個姐姐,當然,他也可以理解譚欣現在的心情,畢竟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也就當然無法接受;至於香妃,或許她已經經歷過太多的苦難,也許早已經麻木了;
葉飛將自己的計劃跟幾個人說了,太子和香妃覺得有些太過離奇,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按照葉飛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試一試;四個人將會員卡里的資金合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五十億;
幾個人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葉飛衣衫打開,將太子三人收進了懷裡,然後拿着會員卡,等在艙mén前;
隨着時間的慢慢減少,艙mén前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裡面男男nvnv都有,也都是心中充滿了希望,準備離開午夜蘭花私人會所的人;葉飛暗中感應了一下,這些人裡面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但是也有幾個人jīng華內斂,看上去臉上充滿了自信;
這時葉飛注意到一個剛剛過來的人,他一身金黃sè衣衫,身形彪悍無比,胸前用黑sè絲線繡着一個大大的楷體‘卒’字,顧盼之間,卑睨自雄;葉飛心中微微一愣,這不是黃金夫人的手下嗎?怎麼連這種人物也出現在這裡?不過好在黃金卒是站在入艙的人羣行列,應該是是友非敵,葉飛心中稍安;
艙mén上倒計時的時間終於走到了零點,艙mén隨即打開,兩個遍身黑袍的傢伙從裡面走出來,分立兩側,手持一個類似打卡機的東西,開始爲每個人檢測會員卡;會員卡在打卡機上劃過,就會自動消去五十億的卡上資金,然後持卡人就會獲准通過;
當然,人羣裡面也有存着僥倖心理渾水摸魚的,但是立刻就被打卡機檢測出來,這時候另外的黑袍人就會把他們隔開到一邊,透出無比凌厲的目光;黑袍人並不爲難企圖混進去的人員,但是在他這種凌厲的目光注視下,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更沒有人企圖強行衝進艙內,黑袍人雖然沒有發難,但是他目光裡透出來的警告之sè,卻令人膽寒;
檢測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葉飛隨着人流進入艙內;
進入艙mén後是一個很大的廳堂,沒有窗戶,只有兩扇mén,一扇是紅sè的,一扇是綠sè的;廳堂裡也沒有其它的佈置,只有一張張的桌子,疏落但又整齊的排列在廳堂中間,顯得這裡很是空曠;
沒有人說話,但是人們的目光裡也充滿了疑慮,他們本以爲穿過艙mén後就可以進入到外面自由的空間,沒想到一望之下,卻又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囚室;
葉飛偷偷的躲到人羣的後面,趁人們不注意,將太子等三人從衣服內放了出來,他知道這裡的情形難測,這個時候,他需要太子的幫助;
譚欣和香妃一從衣服裡出來,就說什麼也不肯再回去,葉飛也只好由着她們,既然目前沒有兇險之勢發生,還是先讓她們在外面透透氣吧,衣服裡面也確實太憋得慌;
過了沒一會兒,從綠sè的mén裡走出數名黑袍人,同樣的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當先一人是個中年黑袍人,氣宇軒昂的走到廳堂凸起的一個臺子上,聲音沙啞,輕了輕嗓子道:“首先祝賀各位能有幸來到這裡,相對於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的人來說,各位距離自由之路又更近了一步……”
更近一步?難道自己花了五十億,僅僅是距離自由更近一步嗎?
中年黑袍人話音未落,人羣卻已經sāo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