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剛剛激發手中的神君法符,便看到血魔化作一道血光瞬息逃遁。
血魔身爲老牌元嬰魔頭,他的血道遁法自然無比之快。
手中的法符已經激發,吳濤看着血魔已經變成一個小血點,快要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了。
“這元嬰老怪這就逃了,那我這法符豈不是浪費了,等搖到寧掌門過來,哪裡還有這元嬰老怪的身影。”
就在他心念轉動,神君法符已經徹底激發,化作兩道光芒,一道光芒落在自己身上,形成一個強大的法力光罩,這法力光罩散發着的是化神神君的氣息。
而另一道光芒則是向着前方的血點飛去,瞬間便將那個血點籠罩起來。
“吾命休矣!”正在遁逃的血魔,看着包裹住自己形如蛋殼的法力光罩,心中升起一絲悲涼。
他的遁術根本施展不開來了,撞擊在法力光罩的內壁上,就被彈回去。
而另一邊,吳濤看着自己身上的法力光罩,感受着光罩的強度,心道:“不愧是神君法符,就是周到,這法力光罩的強度就算是化神身神君一時也難以攻破,能夠堅持到法符主人到來。不然,這搖人法符將人搖過來了,而激發法符的後輩卻死了,那這法符也沒什麼作用。”
這般想着,吳濤也看到前方的小血點被光芒禁錮住了,他立即向前方的小血點飛過去,並看到血道宗的那元嬰老怪被一個法力光罩籠罩住,懸浮在空中,禁錮不動。
元嬰老怪施展各種法術,魔道血煉法寶,轟擊籠罩自己的法力光罩,但他的攻擊卻一絲都撼動不了這法力光罩,被困的死死的。
“神君法符當真厲害無比。可惜這麼快就用了一張,等下,掌門過來,再求他賜一張?!”吳濤看着元嬰老怪在裡面攻擊法力光罩,想要破開法力光罩逃走,但用盡手段,都破不開,只能在裡面無能狂怒的樣子,心中無比舒暢。
“啊!”血魔施展渾身解數,皆是徒勞無功,忍不住仰起頭尖叫。
“等死吧,老東西。”吳濤看着對方無能狂怒,心情暢快的嘲諷道。
其實本來他也不必去嘲諷血魔老怪,但是血魔老怪害的他浪費了一張神君法符,讓他心在滴血,這纔出口嘲諷。
法力光罩並不隔音,因此血魔聽得到吳濤的話,他轉頭,陰狠的盯着吳濤。
他恨啊,他悔呀,早知道,就不追殺這靈虛仙門的金丹小輩了。
一個金丹小輩,居然擁有寧求道的神君護身符,這種機率萬中無一,怎麼就被他碰到了呢?因此,這金丹小輩一定是寧求道很上心的後輩,纔會賜下神君護身符。
片刻後,一道強大的氣息在上空中降臨,吳濤擡頭一看,便看到一身青色衣袍的寧求道緩緩飄落,落在他的面前。
“弟子拜見掌門。”吳濤立即躬身向寧求道行禮。
寧求道朝吳濤點點頭,隨後轉頭看向法力光罩困住的血魔,笑道:“原來是血魔啊!”
“寧!求!道!”血魔面目猙獰地看着寧求道,咬着牙關,一字一句念着寧求道的名字。這一字一句中,盡是仇恨。
寧求道對於血魔滿臉仇恨之色,並不在乎,血魔對於他來說只是螻蟻一般的人物,他說道:“若非界壁門戶突然出現,爾等魔宗餘孽,早已被我剿滅,哪裡還能蹦躂到如今。”
說到這裡,寧求道伸手往那法力光罩一招手,那法力光罩便急劇縮小,血魔的身軀也在縮小的光罩下擠壓,崩塌,化作一點光點,被寧求道收入手中。
吳濤看着寧求道伸手之間便斬殺一尊老牌元嬰,心中震驚,不愧是化神神君,太強大了,站在三界中的頂尖人物。
他心中此刻也向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爲化神神君,和寧求道、帝神君等人平起平坐。
收拾完血魔,寧求道轉身,看了一眼吳濤,吳濤身上的法力光罩瞬間消失不見。
“想不到你還未出仙元界,便遭遇了血魔。”
吳濤聞言,一臉苦笑道:“或許我的修仙之路就是這麼坎坷,掌門,這還未出仙元界,您賜下的法符,就這麼沒了。萬一我再遇到危險什麼的……掌門,不如你再賜我一道神君法符吧?”
聽到吳濤的話,寧求道罕見的笑罵道:“你以爲神君法符是很容易祭煉出來的,那得消耗莫大的法力,才能祭煉出一張神君法符。”
聽到寧求道的話,吳濤知道,別期望寧求道再賜下法符了。
想到這裡,他便向寧求道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多謝掌門親自過來相救,弟子銘記於心,往日必報。”
“那弟子先離開仙元界,返回界壁戰場了。”
說完,吳濤轉身就要離去,但寧求道叫住了他。
“掌門,還有何事吩咐弟子?”吳濤向寧求道拱手。
寧求道伸手一翻,一枚法符便飄向吳濤,說道:“拿去吧。”
看到飄向自己的法符,吳濤面色大喜,連忙接過法符,躬身道:“多謝掌門,多謝掌門。”
寧求道輕輕點頭,隨後身形一閃,便已消失在吳濤面前。
吳濤看着手中的神君法符,法符上也有一個寧字,他興喜的將神君法符收進儲物袋。
“看來掌門對我還是極好的,師傅說掌門變了一個人,但我感覺,可能是境界高了,看到的風景不一樣,氣場不一樣,才讓師傅覺得他變了一個人。”
他這般想着,又祭出滄浪舟,向極北之地飛去。
飛行途中,一天一天過去,又是半個多月後,吳濤終於到了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下方一座座城池被修建起來,修仙者匯聚在城市中,也有很多散修來這裡,因爲界壁門戶的存在,也漸漸繁華起來。
不僅有人類修仙者,還有魔界的魔族。
不過這些都不是吳濤所關心的,他現在要快點穿越界壁門戶,返回界壁戰場。
看了前方的城池一眼,吳濤化作一道流光,飛進界壁門戶中。
三天後,吳濤返回了星宿城。
一回到星宿城,顧星元葉超明晉茶得知他回來的消息,便立刻一起上門。
“李道友,你終於回來了!”
顧星元三人看到吳濤平安回來,臉上鬆了一口氣,這李默道友一去便是將近三個月,星辰仙宮煉器堂那邊傳令過來,讓他們一起返回仙宮。
但爲首的李默沒有回來,他們三人又如何先回仙宮呢。
“讓諸位道友久等了,着實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一點事情。”吳濤笑着解釋道。
“沒事了,李道友回來就好,我們三人給你傳訊,你也接收不到,李道友,你不會去了仙元界吧?”顧星元說道。
他們的傳訊令牌,在界壁戰場內是可以互相傳訊的,但一旦離開界壁戰場,失去了陣法的籠罩,便不能傳訊。
吳濤聞言,拿出儲物袋中的傳訊令牌,便發現裡面好多離線消息,都是顧星元,葉超明,晉茶三人發過來的,叫他收到了快點返回星宿城之類的,說仙宮煉器堂叫他們回去。
他看完信息,臉上露出歉意之色,對顧星元三人說道:“那我們即刻回去吧。”
顧星元說道:“李道友,今天估計不行,明天才有一艘飛舟返回仙宮,我們明天乘坐飛舟回去。”
“也好。”吳濤點點頭。
又與顧星元三人聊了片刻,聽到說前幾天仙元界的一艘飛舟降臨界壁戰場,在星宿城停了一個時辰,就已經離開界壁戰場,前往星辰仙宮去了。
隨後顧星元三人離去,吳濤來到自己的修煉室,查看星辰石還剩多少?因爲明天就要回去仙宮了,他便不在界壁戰場購買星辰石了,直接回仙宮,去密市買,更爲安全。
看了一下,星辰石足夠他返回星辰仙宮這段路程修煉之用。
“修煉吧,等回到星辰仙宮,便能與師傅,阿瑤他們相見了。”
這般想着,吳濤開始修煉。
第二天。
吳濤、顧星元,葉超明,晉茶四位煉器師坐上了一艘返回星辰海修仙界星辰仙宮的四階飛舟。
隨着三方世界和平共處協議的簽署,魔界和星辰海修仙界不必再爭奪第十二區界壁之地,與魔界的摩擦並沒有那麼激烈。因此在兩個月前,仙宮便發了命令過來,讓修仙四藝堂口增派的煉器師,煉丹師,符籙師,陣法師返回仙宮內。
因爲吳濤的原因,他們煉器師延遲了兩個月。
在四階飛舟中,吳濤基本上都是躲在飛舟房間中修煉。
修煉不知歲月。
吳濤忽然聽到一道聲音。
星辰仙宮到了。
吳濤當即停止修煉,出了四階飛舟,與顧星元三人一起匯合,並前往玄陽大殿,去跟端木磊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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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端木磊的辦事處,見到了端木磊。
“見過端木師兄,我們回來了!”
吳濤四人向端木磊拱手行禮。
端木磊看向吳濤四人,倒也沒有責備四人爲何遲了兩個月纔回來,他點頭道:“平安回來就好,你們先回自己的島嶼休息幾天,隨後,再安排新的任務吧。”
“是,端木師兄。”吳濤四人再拱手一禮,隨後離開端木磊的辦事處。
出來後,吳濤和顧星元等人一起離開玄陽大殿,返回各自的金丹島嶼。
回到碧星島,吳濤來到修煉大殿,盤坐在蒲團上,心道:“師傅,阿瑤,應該已經到了星辰仙宮了,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找個機會偶遇一下。”
這般想着,吳濤開始修煉,順便給王升傳訊,讓他沒事不要過來打擾自己,因爲他離開星辰星空那麼久,王升必然會過來拜見的,彙報碧星島的情況。
次日。
吳濤修煉完,就準備出碧星島,找機會去跟師傅文星瑞,陳瑤偶遇。
但剛出碧星島,他腰間儲物袋便有了動靜。
神念一動,傳訊令牌並已經到了手中,他讀取傳訊靈機,發現是餘志新給他發的消息。
叫他去辦事處找他。
吳濤收起傳訊令牌,便向煉器堂的方向飛去。
很快來到餘志新的辦事處,進入後,發現餘志新的辦事處,有十幾個人在場,全是煉器堂的三階煉器師,還是長相良好的那一批,顧星元也在。
餘志新見吳濤來了,朝他點點頭,說道:“李師弟來了。那人數就到齊了,我來說一下。”
吳濤進入隊列,站在顧星元的身邊,聽到餘志新說道:“諸位師弟,你們都是我們煉器堂天賦上等的三階煉器師,而且都沒有找道侶。”
“仙宮這邊下了令,你們今天得去紅星島一趟,那邊今日舉行了一個與仙元界靈虛仙門的弟子聯姻會,你們去看一看,若是有合適的,看對眼的,可以結成道侶,促進兩宗合作關係。”
“當然,這不是強制,看不對眼也無妨……去吧。”
聽到餘志新的話,在場的煉器師也並不詫異,他們早就知道自己仙宮這邊和仙元界靈虛仙門有一次聯姻活動。
不過,在場很多煉器師,都在追求煉器大道,煉器上還有進步,一般是不會尋找道侶的。
道侶只會影響他們追尋煉器之道的腳步。
但這是宗門的命令,不可不執行,反正去走個過場罷了,因此在場諸人向餘志新拱手道:“是,師兄,我們這就去紅星島。”
餘志新揮揮手,示意他們快去。
衆人齊齊離開餘志新的辦事處,顧星元來到吳濤的身邊,低聲說道:“李道友,你想找道侶嗎?”
吳濤看向顧星元,反問道:“顧道友,你想嗎?”
顧星元搖頭道:“我纔不想,我又不是煉器之道沒有進益了,才叫追尋仙路寄託給後裔身上。我可是要衝擊四階煉器師的男人,找什麼道侶呀,浪費時間精力。我想,李道友跟我是一樣的,是不是啊,李道友?”
吳濤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星元便當他是默認了。
畢竟這位李道友比自己還要年輕,煉器天賦比自己還要好,找道侶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的。
道侶有煉器舒服嗎?
出了煉器堂,十幾位煉器師齊齊御使着飛行真器,向紅星島飛去。
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紅星島,他們降落下來,發現整個紅星島上面都佈置的非常喜慶,感覺已經是結成道侶儀式的現場了。
偌大的廣場上,各種靈果靈酒擺放着,廣場中,有男性修仙者和女性修仙者互相交流,有說有笑。
“走吧,李道友,我們走個過場去。”顧星元對身邊的吳濤說道。
吳濤點頭道:“走吧。”
隨後吳濤跟顧星元走入會場,目光在一位位年輕的男修仙者和女修仙者身上掃過。
這些男修仙者和女修仙者,身上穿着不同的宗門服飾,靈虛仙門的和星辰仙宮的。
修爲也是從築基到金丹不等。
吳濤和顧星元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顧星元專心的喝靈酒,吃靈果。
吳濤也跟着顧星元一起喝靈酒吃靈果,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中間的會場上。
忽然他目光一動,便起身,身旁的顧星元見他起身,問道:“李道友,這就要回去了嗎?多待待吧,免得到時候餘師兄責問我們不上心,給靈虛仙門那邊留下壞印象。”
吳濤搖搖頭,沒有回答顧星元,而是進入會場,向一位女修走過去。
“不會吧,李道友真那麼想不開,好端端的,找什麼道侶,煉器不更爽嗎?”顧星元看到吳濤站在一位築基女修的面前,那位築基女修面容三十出頭,言笑晏晏,很是落落大方,非常有韻味。的確是很有味道,但是再有味道,還是不如煉器的。
吳濤看着對方的眼睛,臉上露出笑容:“你好,我是煉器堂的三階中級煉器師李默,可以認識一下嗎?”
陳瑤看着吳濤的眼睛,臉上也是露出笑容,點頭道:“當然可以,我是靈虛仙門的弟子韓瑤。”
“李師兄,你是三階中級煉器師,金丹真人,師妹我只是築基,李師兄爲何選擇我……”陳瑤看着吳濤的眼睛,低聲說道。
吳濤看着陳瑤的眼睛,認真道:“因爲我在人羣裡,第一眼就看到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