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瑞見吳濤和紀靈虛在對視一眼後,便是沒有言語了,他便笑着說道:“怎麼,你們二人沒有信心?”
紀靈虛聽到文星瑞的話,笑了笑,向文星瑞拱手說道:“文堂主,若是100年內,我都不能破丹成嬰,豈非丟了我師傅的面子?我師傅乃是化神神君,我作爲化神神君的弟子,可不能是一個廢物,不要說100年,給我50年的時間,我便有把握突破元嬰境界。”
紀靈虛突破金丹到現在僅僅47年,就已經修煉到金丹5層,雖然說越修煉到後面速度是越慢的,但是現在靈虛仙門與星辰海修仙界這等更高等級的世界有了聯繫,修煉資源更加豐富了。
他作爲寧求道的弟子,享受的修煉資源,不是其他金丹修仙者能夠比擬的,所以他纔有把握50年內就破丹成嬰,許下如此豪言壯語。
文星瑞聽完紀靈虛的話,讚賞的點頭說道:“好,不愧是寧掌門的親傳弟子,靈虛宗的第一築基出來的。”
紀靈虛聽到文星瑞口中那第一築基四個字,當下面色無奈道:“文堂主,文師叔,你可別再提第一築基這話了,現在正道六宗合併到我靈虛宗來,成爲了靈虛仙門,這第一築基早已易於他人了。”
文星瑞這纔想到,他說到了紀靈虛的痛點,連忙抱歉道:“確實,第一築基應該是裴青,紀師侄,你的修煉天賦還是不如裴青的。”
紀靈虛沒想到文星瑞更加直接了,真是太扎心了,他一張臉黑了下來,說道:“文師叔,你要不要這般直接?”
“哈哈哈……”文星瑞爽朗大笑幾聲,隨後看向吳濤說道:“李默,你可有把握百年內突破元嬰境界?”
吳濤看了看紀靈虛,見紀靈虛也在向他看來,他連忙說道:“回師傅的話,平日裡,要鑽研煉器之道,修煉的時間便沒有這位紀道友那般多了,肯定不可能有紀道友50年必破丹成嬰的雄心壯志,我吧,兼顧煉器之道,一百年時間,倒也有把握成就元嬰境界。”
因爲紀靈虛在場,這當然不是他的心裡話紀靈虛的修煉速度可沒有他快,他尚未突破築基4層時,紀靈虛就剛剛突破金丹境界,現在,紀靈虛金丹5層,他也是金丹5層。
可見二人的差距。紀靈虛差他太多了。早晚有一天,他會將紀靈虛甩得遠遠的。
他也是有把握在50年內修煉到元嬰境界的。
紀靈虛聞言,向吳濤拱手道:“李道友,你乃是煉器師,兼顧煉器之道,百年內修成元嬰境界,也是十分驚人了。”
文星瑞點頭說道:“紀師侄說的不錯,李默,你不必着急,修煉是要腳踏實地的去修煉的,不可操之過急,免得心境出了問題,到時候,在突破大境界時,心魔來襲,心神不定,反而無法突破,成爲突破障礙。”
“是,師傅,弟子知道了。”吳濤拱手一臉受教道。
文星瑞看向吳濤,他是知道吳濤的修煉才情和煉器才情都是上等的。也知道他剛纔說出的那一番話,其實是謙遜之言,主要是不好在紀靈虛面前太過誠實。有時候太過誠實,反而在別人眼裡是一種誇誇其談,爲人做事不踏實。
紀靈虛看向人人人,想起剛纔文星瑞切中他的心痛之點,他也說道:“文師叔,我這次過來星辰仙宮,還帶了師傅另外的話,師傅讓你快點參悟四階煉器之道,快點晉升四階煉器師,把四階煉器師的傳承帶回靈虛仙門。”
聽到紀靈虛的話,文星瑞點頭道:“你回去後告訴掌門,我會盡快晉升四階煉器師,將四階煉器師的完整傳承帶回靈虛仙門。”
靈虛仙門煉器堂,和星辰仙宮煉器堂有過協議,只要文星瑞在這邊成功晉升四階煉器師,便將完整的四階煉器師傳承交給文星瑞,讓文星瑞帶回去靈虛仙門。
文星瑞此次來星辰仙宮煉器堂交流學習,倒是頗有點來取經的意思了。
“堂主的話我一定會如實帶回去給師傅的。”紀靈虛向文星瑞拱手說道。
吳濤則是看向文星瑞問道:“師傅,您覺得您多久可以晉升四階煉器師?”
文星瑞沉吟片刻,然後說道:“以我現在的參悟進度,大概需要三五年時間,便能百分百晉升四階煉器師。”
聽到文星瑞的話,吳濤心中微微一驚,要知道,師傅文星瑞,來到這小型車仙宮煉器堂,才學習了兩年多的時間。
再有個三五年時間,豈不是5~7年的時間,並能夠從三階高級煉器師晉升到四階煉器師。
通常三階高級煉器師晉升四階低級煉器師,可是需要上10年的打磨參悟,方纔能夠晉升的。
就算是一些天才煉器師,也要10年時間。
而師傅文星瑞,居然不需要10年時間,就有把握晉升四階低級煉器師。
吳濤忽然轉念一想,師傅文星瑞,乃是煉器上的天才人物,他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晉升四階低級煉器師,是因爲仙元界沒有完整的四階煉器師傳承,侷限了他的晉升。
而且,師傅還修煉了神魂秘術天衍煉神真經,神魂強大,對於煉器上又有幫助,那麼,不用10年晉升四階低級煉器師,倒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師傅當真厲害。”吳濤對文星瑞恭維道。
文星瑞道:“你現在已經早早就參悟了三階高級煉器之道,以你現在的參悟進度,你覺得你多久能夠晉升三階高級煉器師?”
吳濤聞言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回師傅,我估計還要四五年的時間才能晉升三階高級煉器師?”
“四五年啊,也不錯了……”文星瑞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說道,其實他心裡卻是暗道一聲好險,若是也是三四年,吳濤晉升了三階高級煉器師,他還沒有晉升四階煉器師,那豈不是跟徒弟同一個煉器師等級,那可太丟人了。
現在看來,不會出現這種丟人的場景了。
紀靈虛見他們二人說完,便說道:“堂主,我也會將你三五年就能成功晉升四階煉器師的消息告訴師傅。”
文星瑞一聽,看向紀靈虛,便知道紀靈虛是在報剛纔他扎心的仇,心道一聲紀小子真記仇,嘴上卻輕鬆的說道:“隨你。”
最後,飲了大概兩壺靈茶,文星瑞看向一旁的陳瑤,他們三人說話的時候,陳瑤就在一旁安靜加水添茶,他倒是沒有忘了今天陳瑤過來是爲了什麼的,他說道:“今天,本來是想說教你修煉法術的,沒想到一耽擱就耽擱到現在,走吧,現在去法術演練大殿。”
陳瑤聞言,當即一臉喜色的站起來,點頭道:“好的,師傅。”
吳濤和紀靈虛也站起來,紀靈虛看向陳瑤問道:“不知還師妹要修煉什麼法術?”
陳瑤看向紀靈虛,說道:“回記師兄的話,我修煉的乃是靈虛化衍分光劍經。”
因爲現在陳瑤的身份是文星瑞的弟子,所以,她便可稱呼紀靈虛爲師兄,不然以陳瑤築基期的身份,可是要稱呼紀靈虛爲師叔的。
紀靈虛聞言,目光一動,說道:“原來是這一門劍經,剛好,我在築基期時,也修煉過這一門劍經。”說到這裡,他看下文星瑞道:“文師叔,你參悟四階煉器之道,時間緊迫,不如讓我來教韓師妹吧,反正我沒那麼快回仙元界。”
文星瑞聞言,看了紀靈虛和陳瑤吳濤三人一眼,便點頭道:“當然可以,紀師侄,你可是靈虛宗第一築基,教我這弟子完全是綽綽有餘。”
“多謝紀師兄。”陳瑤向着紀靈虛拱手感謝。
紀靈虛見文星瑞又來扎心他,已經習慣了,無視,看向陳瑤笑道:“師妹不必客氣,我們這就去法術演練大殿吧。”
隨後,吳濤,陳瑤,紀靈虛三人便來到法術修煉大殿,文星瑞則是繼續去參悟自己的四階煉器之道。
到了法術修煉大殿,紀靈虛看向陳瑤說道:“韓師妹,你出身暗堂,怎麼想到修煉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了?”
陳瑤聽到紀靈虛的問話,心中微微一動,便知道紀靈虛是在旁敲側擊的打探暗堂,她向紀靈虛道:“紀師兄,我現在是師傅的弟子,已經不是暗堂的人了,便也不必再修煉暗堂的法術。”
此話無懈可擊,紀靈虛只好點頭道:“韓師妹說的極是,那麼,便請韓師妹於場中開始演練劍經吧。”
陳瑤落落大方向紀靈虛拱拱手說道:“那有勞紀師兄了。”
語罷,陳瑤便來到場中,開始演練靈虛化衍分光劍經。
吳濤和紀靈虛則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陳瑤演練法術。
吳濤雖然沒有修煉過這一門法術,這一門法術沒是他離開靈虛宗後,陳瑤才修煉的。但他到底是金丹5層修仙者,神念又超越了金丹修仙者,就算沒有修煉過這一門劍經法術,高屋建瓴之下,倒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不多時,陳瑤演練了一遍靈虛化衍分光劍經,收起飛劍,來到紀靈虛和吳濤的身前,向紀靈虛拱手道:“紀師兄,我演練完了,還請紀師兄指教。”
紀靈虛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吳濤,說道:“李道友,你覺得,韓師妹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修煉的如何?”
吳濤沒想到紀靈虛會問自己,他想了想,便說出自己的一些見解。
紀靈虛聽完,目光微微露出異色,讚道:“想不到李道友對於法術上的造詣,居然能有如此到位的見解。看來,李道友法術上你修煉的不錯了。”
吳濤笑道:“紀道友謬讚了,阿瑤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我並未修煉過,但我到底是金丹境界,高屋建瓴之下,能有如此看法,已經是實屬不易。”
“而紀道友正修煉過這法術劍經,還請紀道友指導一下阿瑤。”
紀靈虛聞言點點頭,吳濤的話,非常有道理,他看向陳瑤,說道:“韓師妹,你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已經入門了,但未精通,你可知爲何?”
陳瑤聞言,思索了片刻,搖頭道:“紀師兄,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一是化衍,二是分光,這兩點要訣,我已經知曉了,修煉這劍經時,也是衝着這兩點要訣去修煉的。”
紀靈虛說道:“確實如此,一般人修煉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基本都能領悟這兩點要訣,但是,這靈虛化衍分光劍經,並非只有化衍和分光這兩個要訣,還有前面的靈虛二字。”
陳瑤聞言,目光一亮,當即向紀靈虛拱手道:“還請紀師兄指教。”
紀靈虛說道:“此劍經既冠以靈虛二字,並非是因爲單單這劍經乃是我靈虛宗的,當然,也有此中含義,但我靈虛宗的鎮宗功法,有這靈虛二字,便也蘊含着兩個要訣,一則靈,二則虛,虛不從實,不實無可攻……”
隨後紀靈虛開始長篇大論的詳細解釋靈虛二字要訣。
陳瑤聽的眼光越來越亮,等紀靈虛講解完後,她當即向紀靈虛躬身一禮說道:“多謝紀師兄指點,我已經明白了。”
“好,那你到一旁修煉去吧,就按照我詳解的靈虛二子要決去修煉,試試看會不會有不同的效果。”紀靈虛對陳瑤說道。
陳瑤道:“好的紀師兄,那我到一旁去修煉了。”
說完,陳瑤便到一旁去修煉。
吳濤看着陳瑤開始進入演練中,看向紀靈虛說道:“紀道友不愧是靈虛仙門第一築基出來的,在法術上的修煉,當真是不凡,三言兩語,便教阿瑤點撥的豁然開朗。”
剛剛說完,吳濤就暗道一聲糟糕,他說錯話了,現在靈虛仙門的第一築基可不是紀靈虛了,而是裴青了,他現在說紀靈虛爲靈虛仙門第一築基,不就是在嘲諷紀靈虛嗎?
師傅文星瑞身爲元嬰真君,紀靈虛的長輩,可以如此打趣,他現在的身份,跟紀靈虛是平等的,可不能這般打趣,而且,這身份跟紀靈虛一點都不熟。
果然,紀靈虛聽完,臉色不變,語氣也很和善,但說出來的話,就一點都不和善了:“李道友,紀某有一事相求,李道友身爲星辰仙宮的煉器師,我想要跟李道友切磋一下。”
吳濤聞言,無奈向紀靈虛拱手道:“紀道友,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名煉器師,一心鑽研煉器之道,並不善鬥法。我肯定是打不過紀道友的。”
紀靈虛道。:“哎,李道友,此言差矣,我紀某不是爭強好勝之人,不是爲了要打過李道友的,而是,我想看一看星辰海修仙界的頂尖仙門的煉器師跟我仙元界的煉器師是否不一樣。”
“能否看在我指點李道友道侶的情分上,成全我這個小小的要求?”
看着紀靈虛一臉誠懇的模樣,他不答應倒是顯得他不是了,吳濤最後只好無奈道:“好吧,不過,紀道友,還請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