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在外面苦苦地等待,原以爲劉通會風光滿面地走出來,封侯拜相。因爲劉通的勝利,其實就是他的勝利。
轟……
劉通就像一個被扔出來的大雪球,滾了出來,眼裡面滿是驚悚。
“劉通,你怎麼了?”墨跡連忙走上去問道,怎麼進去的時候人模人樣,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坨坨的。
“滾開,老子被你害死了。”劉通一把推開了墨跡:“方無道沒死,我差點就死了。我們之間的交情,算是完了。”
墨跡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愣了半響纔回過神來。
“沒死?不應該啊!”墨跡也覺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他必須立刻將這件事報告給公輸大膽。
“怎麼可能?這可是公輸無晴長老親自出手的。”公輸大膽也不相信會有這件事:“難道說昨晚整個黑衣樓就是被方無道給滅掉的?”
墨跡想了一下,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長老,不如這樣吧,我們和方無道之間還沒有撕破臉皮。不如請他吃個飯,好好地試探試探?說不定是假冒的呢。”墨跡覺得這件事必須搞清楚,方無道如果沒死的話,罪惡之城基本上不可能撕開裂口的。
“也對,你好好準備一下,就在天演樓請他。”公輸大膽說道。
扁素問最近有些心煩意亂,她心裡面知道原因,卻不願意去承認。關於許飛的各種傳言不斷地傳回來,有驚險的,驚豔的,各種各樣的都有。她有些後悔了,當初就應該跟着許飛起離開。
此時,一個小侍女走進來:“小姐,有人來找你,他說是你的故人。”
扁素問擺擺手:“讓他走。”
這種人其實並不少見,無非就是一些有點實力的小子,十分仰慕她,藉口來聊天,約會而已。
“扁醫子,這麼絕情?”
許飛帶着許晴走了進來,其實他早就到了,只是按照正常的禮儀拜見而已。
“許飛?是你?”扁素問聽到這個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眼睛放射出精光。
許晴有些臉色不善,這個女人,肯定和爸爸有點情愫。
“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這是我的女兒,許晴。”許飛給扁素問介紹了一下許晴。
扁素問一直都很奇怪,爲什麼許飛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不過她想到,很可能是他收養的,畢竟現在也是亂世,收養幾個孩子也算是正常。
“婆婆你好!”許晴連帶笑容,十分乖巧地打招呼。
只不過這個稱呼將扁素問氣個半死,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你好!”扁素問尷尬地回覆道。
“寶貝,你在這裡玩一玩,我跟這位婆婆有些事情要聊一聊。”許飛說道。
許晴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願意許飛和扁素問單獨在一塊,不過還是乖巧地答應了。
“你纔是老婆婆。”扁素問不好意思在許晴的面前發脾氣,但在許飛的面前發脾氣還是可以的。
“小孩子的話,你這麼介意幹什麼?”許飛笑着說道。
扁素問看了一眼許飛:“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許飛說道:“你應該知道昨晚在罪惡之城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很多傭兵被殺掉,出手的組織十分神秘。”
扁素問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事情,我只是負責治病而已。至於殺與被殺這種無聊的關係,我覺得這是他們的選擇。修煉這一條路本來就是如此。”
醫門的教義十分明確,只是治病救人,其他的一概不參加,扁素問也十分清晰這種思維。正是因爲如此,醫門才能一直獨立在各種糾紛之外。
“我當然知道,其實我來找你,是想你幫我看孩子,我有點事要做。”許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幫你看孩子?我什麼時候成爲你的傭人了?”扁素問沒好氣地說道。
“我就是請你幫忙,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許飛聳聳肩說道:“那我走了。”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扁素問真的很想扁一頓許飛:“你就不會低聲下氣一點?有你這樣求人的嗎?”
許飛一個人從醫館裡面走出來,兜兜轉轉,進入了一個小房子裡面。
安陵容一身漂亮的長裙,臉色卻不是那麼好,她在這裡等候許飛很久了。
“怎麼了?安小姐?”許飛問道。
安陵容說道:“公輸家族發來了請帖,請你到天演樓聚一聚。”
“請我?”
“請方無道,現在你就是方無道。”安陵容說道:“看來他們是想要好好地試探一下你的真實身份。”
一想到這裡,她就更加失落。對方之所以試探,那就足以說明方無道真的已經被殺了,很可能是遭到對方激烈的襲殺。
“那就去吧!有人請客,不去的話,怎麼也不太好吧?”許飛說道:“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準備?”
“殺。”安陵容身上始終凝聚着一股戾氣,這還是許飛第一次見到。
“殺?開什麼玩笑?對方始終都是公輸家族的人,現在罪惡之城動盪不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這一塊肥肉。就算要殺,也不能在天演樓。”許飛說道:“走吧,現在我就是方無道,一起出席吧。”
說完,他就換了一個樣貌,和方無道有八九分相似。不一樣的是,方無道和安陵容始終保持距離,而許飛卻直接拉起了安陵容,摟着她的小蠻腰。
“你……”安陵容沒怎麼反應過來,不過後來想了一下,也只能暫時被許飛佔點便宜。
許飛的想法是,既然可以佔便宜,那就不要浪費。
天演樓一直都是罪惡之城標誌性的建築,上一次他就大宴賓客,請了好學會好幾個幹部在這裡吃飯。不過吃飯的過程中,被葉狂中途打擾了,所以天演樓也一直都是是非之地。
此時的天演樓靜悄悄的,因爲整棟樓早已被公輸家族包了下來。
許飛和安陵容來到天演樓樓下的時候,一個小蝦米在等候着兩人。但是公輸大膽和墨跡都沒有下來,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哼!”許飛冷哼了一下說道,“陵容,我們走吧,我帶去吃點其他的。”
安陵容知道許飛在幹什麼,十分配合地點點頭。
“方團長,我們長老在上面等你。”那個小蝦米連忙說道,他是負責來接人的,現在卻接不到那豈不是完蛋了?
許飛壓根就沒有理會這個小蝦米,而是帶着安陵容緩緩地離開天演樓。
“哼!”這樓下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公輸大膽。他原本想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直接用最霸氣的方法拒絕了。
不跟你辯論,老子直接走人,就是不給你面子,怎麼的?
“長老,我去迎接一下。”墨跡無奈地說道,其實一開始他就想去接人的。沒想到公輸大膽擺譜,讓一個小蝦米去接待對方,級別根本就不夠啊。
“請問是不是方團長和安小姐?”墨跡連忙攔住了許飛的去路,微笑地說道。
許飛看了一下對方,表示沒有任何的印象。安陵容也是如此,墨跡這個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一樣,沒有任何的資料。
“你是誰啊?”許飛問道。
“在下墨跡,是公輸大膽長老座下的一個師爺而已。”墨跡將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想方無道這樣的人,一向都很注重輩分和麪子的。
許飛鄙視地看着墨跡一眼:“是你請我吃東西?早說我就不來了,浪費我的時間。”
墨跡心裡面抽搐了一下,不過他馬上調整好情緒:“是公輸大膽長老請你,我可請不起啊!”
他心裡面不斷地咒罵,一會你就知道錯了。
許飛冷笑道:“呵呵,這是什麼邏輯?你的老大公輸大膽請我吃東西,讓一個小蝦米來迎接我。這就是不給我面子嗎?現在又來了一個師爺,難道在他的眼裡,我連一個師爺都不如?”
說着他拉着安陵容,拋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走,跟你去喝豆腐花。”
墨跡就這樣看着許飛和安陵容離開了,他心裡面對公輸大膽也有一些看法,你怎麼擺譜幹什麼啊?早點下來不就沒事了?
“許飛……”安陵容說道。
“叫我方無道。”許飛很酷地回答道。
“無道……”安陵容不是很習慣和許飛這樣近距離接觸:“這樣子真的好嗎?會不會誤事?”
“不會的!”許飛真的將安陵容帶到一間十分普通的豆腐花店鋪,叫了兩碗。
“什麼?”公輸大膽聽到墨跡的回覆,被許飛的囂張氣到了:“真是豈有此理,不就是一個押運貨物的傭兵嗎?有什麼了不起。”
在公輸大膽的心裡面,方無道是不夠資格讓他親自出去迎接的。
“長老,我們不如屈尊一下,反正只要證實他不是方無道,我們就有藉口開戰了。”關鍵時候,還是墨跡比較理性一點。
“問題是現在怎麼找?他人都走了。”公輸大膽氣憤地說道。
墨跡笑了笑說道:“其實他留了信息給我們,看來我們也要去嚐嚐一下豆腐花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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