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兩天,刺殺案件仍沒什麼進展,刑部尚書崔樺懊惱至極。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刑部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內容讓崔樺震驚不已。
“大人,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啊?”主簿文先生神色擔憂的問道。
只見崔樺嘆了口氣,緩緩的說,“嗯……信中所講之事還未能確實,讓捕快儘快到信中之地去調查清楚,謹記要低調行動,千萬別打草驚蛇,而且日落前本官就要得到充分的證據,進宮覲見大王。”
“是,屬下這就命令下去!”說着,文先生加快步伐離開了書房。
——————
午後溫暖的光線射入寢宮內,夏凌萱懶懶的斜躺在軟榻上,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紫衫長袍,腰間披着白絨斗篷,一頭柔順的髮絲披散在豐潤、曼妙的身軀上,無不顯撩人氣息。
“主子,奴才已經按你所說的辦妥了!”
屏障外傳來巴特難以壓抑的喜悅之聲。
夏凌萱嘴角微翹,緩緩從軟榻上起來,對着外面輕聲道,“很好,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事了,你繼續教熊柏武功吧。”
“主子不用奴才陪你進宮?奴才怕……”
“無需擔心,這件事我自應付得來。”
她的語氣是那樣的堅定,巴特也不便再說什麼。
“是,那麼奴才先行告退!”
見他走出了寢宮,夏凌萱才慢步從屏障後出來,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是時候該了斷些事情了。
過了兩個時辰,福公公前來稟報,說大王讓豔宮主立即進宮覲見
。
——————
紅豔的光束漸漸佈滿了麒麟宮殿,正殿內在瀰漫着一股難以抹滅的火藥味,而這些全源於跪在殿堂上那名顫抖不已的男人。
直到夏凌萱被引領進殿內,這所沉默才被打破。
她看了眼跪地不敢擡頭的張玉,再望向站在一旁的夏奕仁,他的臉色早已暗淡無光。
她緩緩收回視線,面對龍椅上的夏元德輕微俯身,“父王,這麼急着讓凌萱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夏元德狠狠的瞪着張玉,提高聲量說道,“凌萱,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派刺客行刺孤王,再嫁禍給你,全是張玉一人所爲!”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張玉從未試過如此恐懼,他很恨,自己做事向來乾脆利落,爲何就給刑部尚書崔樺查出些致命的東西來?他敢肯定這是夏凌萱出的手!
“張將軍,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何你要害我?”她淡淡的看着眼底人,一副無可置信的模樣。
“我……我沒有!!”張玉怒喊出聲,此時連稱謂都省了,“是你!是你從中作梗!”
夏元德終被氣得大發雷霆,一掌擊下御桌,迅猛從龍椅上站起,“混帳的東西!竟敢對公主如此無禮!來人,拖出去杖打一百大板,再關進大牢!張玉因預謀行刺君主,嫁禍公主,證據確鑿,罪名成立,判於死刑,明日午時行刑!”
“大王!”
“父王!”
張玉和夏奕仁的聲音同時響起,夏元德不悅的看向他,“別想着平日他跟你走得近,孤王就會饒了他!還是說這件事還有幕後黑手?”
他的反問,無疑是給了夏奕仁心中一擊,他咬着脣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