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萱沒做過多回應,只是靜靜的望着她。
這件事讓宋嫺靜一時之間難以消化,她一直伺候的孝妃,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毒害豔宮主的人,但經過昨天自己被罰的事來看,她又有些遲疑了。
沉靜了片刻,宋嫺靜纔開口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否屬實,到現在我都不能完全信任你。”
“無論你信與不信,現在已不可能回到王宮裡去,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宋嫺靜扯緊了衣袖,心中有所不甘,但鴛兒的事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去打探清楚。
“現在到我要問你話了。”
她擡起頭來,對上的是夏凌萱平淡無光的美眸,“孝妃丟失的那個錦盒裡到底裝了什麼?”
她看着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宋嫺靜居然如實作答,“是大王以前贈送給娘娘的珍珠鏈。”
“爲什麼她會認爲錦盒是你偷的?”
宋嫺靜抿了抿脣,說道,“我被人陷害了,有名叫凡兒的宮女指證我出入過娘娘的寢房,而在那之後娘娘就發現她的錦盒不見了。”
說着她憤恨的握緊了拳頭,“那個時候我根本沒進入過,而且我明明就看見是凡兒從娘娘的寢房內走出!她卻惡人先告狀!”
“但是他們並沒有在那名宮女身上找到錦盒。”
“一定是被她拿出宮了!我知道最近凡兒她家裡欠下賭坊很大的債!”宋嫺靜激動的高喊出聲。
夏凌萱看了她一眼,緩步的向林外走去,相繼追問,“孝妃很珍惜那個錦盒嗎?”
“嗯,好像是從四年前開始每晚都要確認一遍,才能安心入睡
。”宋嫺靜跟隨着,迴應道。
夏凌萱不再問話,而此時她心裡也有了些頭緒。
那個時候孝妃的神色絕不單是隻有憤怒,在她的情緒裡還夾帶着恐懼,單單一條父王送的珍珠鏈足以令她恐懼,這有些過度,看來那個錦盒裡還藏有着威脅到她的東西,所以她纔會流露出那情緒。
那到底是什麼,有必要查清楚。
——————
月華宮內,孝妃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在來回走動,直到李嬤嬤領着夏奕仁在外走來,她才稍微放鬆了點,連忙上前走去。
“母妃,你怎麼就犯這樣的錯誤??我早說過讓你扔了那個錦盒,你怎麼就不聽!”夏奕仁緊皺着眉頭,語氣甚是沉重。
孝妃的眼眶有些許溼潤,抓着夏奕仁的手開始顫抖,“別說了,這都是母妃不好,但那個錦盒是你父王送的,我怎麼捨得扔?”
夏奕仁憤怒的甩開她的手,高聲道,“你還惦記着他!他心裡從來就沒有你,只有那個姓珞的女人!”
看着孝妃無力的坐到椅子上,用衣袖擦着淚水,夏奕仁皺了皺眉坐到她身旁,“好了,是兒臣不好,兒臣是替你不值啊!總而言之那個錦盒無論如何都得找回來,這次真要把它給毀了,不能再留!”
孝妃嘆息着,點了點頭。
“那個錦盒如今確實在宋嫺靜那裡?”
“還沒查清楚,但母妃認爲是她拿走的。”
夏奕仁的神色更爲沉重了,“現在宋嫺靜在南宮也不好下手,但我會想辦法把錦盒奪回來。”
尤其是不能落入夏凌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