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方無極一身白袍,笑臉嘻嘻的站在大樹旁,手中的摺扇很有規律的扇動着,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
“今夜月色不錯,豔宮主是跟臣一樣出來散步嗎?”他笑着向她走來。
片刻,夏凌萱嘴角漸漸上揚,諷刺的笑道,“你明知道我在逃走,還裝什麼呢?要告訴宇文翰睿,儘可去說,但他別指望能把帶回去!”
方無極無奈的收回摺扇,拍了拍腦袋,那表情又有些懊惱,“哎,臣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但有一點倒是真的,臣確實是在等豔宮主。”
說完,他有意無意的看向夏凌萱,只見她已一臉警惕的盯着自己,方無極失笑了,“臣只是想幫助豔宮主,別無其他想法。”
“你幫我?”夏凌萱疑惑的微皺起眉。
“是,臣爲豔宮主準備了一架馬車和一名馬伕,到夏國的路途遙遠,豔宮主也不可能徒步而行吧?”方無極眯起了那雙狐狸眼睛,微嘴一笑。
眼前這個男人,夏凌萱一直看不透,他雖總露出一張笑臉,但總覺得他比宇文翰睿更爲深沉,好像他背後在隱藏着什麼。
“信不過我嗎?”方無極笑看着她,似乎知道她內心所想。
“好,那匹馬我要了,但車子與馬伕我不需要。”夏凌萱定定的看着方無極說道。
“能助豔宮主一臂之力是臣的榮幸!”說着,方無極俯了俯身,還不忘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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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殿內,禹隆單腿跪在大理石地面上,抱拳稟報,“回稟大王,豔宮主已經逃離了王宮,並且在宮外遇到方無極,方無極準備了馬車助豔宮主回夏國。”
宇文翰睿沒有出聲,但他的臉色已陰沉的令人驚恐,握緊的拳頭還發出了‘咯咯’的聲響,可知他當下是有多憤怒。
禹隆跪在地面不敢起來,正等着宇文翰睿下達命令。
半響,他終於緩緩開口,那道聲音卻是冰寒的直刺入骨髓,“讓暗部那五人全體出動,立刻追回夏凌萱,絕不能讓她離開安陽城!”
“是,卑職這就去辦!”
“記得,絕不能傷害到她一分一毫。”
“是!”
大王對豔宮主的重視程度,禹隆是深知的,他自然不會傷害到她,只怕是能否把豔宮主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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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萱牽着方無極給她的那匹馬來到城門附近,如今城門有數十名侍衛看守着,她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出城,她預料到宇文翰睿可能已知她逃出王宮了,現在過去等同自投羅網。
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當即,夏凌萱立刻揮出銀針,身後那人害怕得大聲道,“是我!是我!方無極!”
聽到他那把熟悉的聲音,夏凌萱才停住了動作,透過月光的照射,直盯着跟前的男人看。
“你怎麼又倒回來了?”夏凌萱的語氣不大好,她收回了手中的銀針。
方無極拍着胸口,緩了緩剛纔被嚇到的心情,才說道,“我突然想起件事,你不能現在就從城門離開吧?如今大半夜的,你才靠近城門啊,他們肯定就對你印象深刻了!”
“你有什麼方法?”夏凌萱沒有轉彎抹角,而是直接問了重點。
方無極笑了笑,“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