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秋天的空際佈滿了片片火燒雲,紅豔的光芒照射着大地,悄悄邁進了湖泊中央的房屋,邁入了屋內,灑遍了一切,映照在兩副身軀上,落下兩道長長的影子。
不知是否是夕陽過於耀眼,夏凌萱的眼眶有少許溼潤,她用手指輕輕抹過,放下了那封信……
鼻子酸酸的,胸口悶得難受。
“看完了?”宇文翰睿輕聲的問道。
夏凌萱沒有迴應,只盯着信紙上落款人的名字。
珞芯,這兩字一直是她心裡的最痛。
沉靜了好一陣,她緩緩開口了,“這是孃親寫給宇文司的回信……我就知道她從來沒有做過背叛夏元德,背棄親人的事……”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頓時難以說下去,胸口壓抑着,刺痛着,窒息得難以透氣。
突然一個擁抱緊緊的把她抱入懷裡,他的臂彎依然強力,他身上的氣息依然令她舒適,他的胸膛依然是那樣溫暖。
宇文翰睿低啞着聲音,說道,“想哭就哭吧。”
或許是因爲他這句話,或許是壓在心底太多的傷感,她一時間淚水崩裂了,涌流急出。
心裡有過多的感受無法形容,夏凌萱靠在宇文翰睿懷裡,雙手緊扯着他的衣襟,他安撫着她,任由她的淚水打溼了自己的錦袍。
過了很久很久,淚水終是停下,她躺在他懷抱裡,沒有絲力氣。
宇文翰睿左手輕抱住夏凌萱,右手捧着她的臉,拇指抹過她臉上遺留下的淚跡,動作是那樣輕柔,仿若怕她不適。
“那封信……”
“不想說不用勉強。”
夏凌萱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我想告訴你。”她深深吸了一氣,慢慢開口道,“孃親拒絕了宇文司,她根本沒打算過要跟他逃離王宮,信裡面她寫的很絕情,這一生除了夏元德以外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男人。”
說着,夏凌萱頓了頓,才繼續道,“但是這封回信中途被人攔截了,宇文司沒有看到,而他寄出的信卻被人上遞給了夏元德,至於後來發生的事,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
宇文翰睿靜靜的聽她說完,才慢慢出聲,“那是有人有意把這封信藏起來,不讓它寄出,以此加深夏王與珞妃之間的誤會,而擁有這個錦盒的人就是藏信的人。”
夏凌萱擡起頭來看向他,眼神裡存有很深的恨意,“你說的沒錯,藏信的人就是夏弈仁的母親,孝妃。”
“你打算怎麼做?”宇文翰睿知道憑夏凌萱的性子,她絕不會就此罷休,而且他深知她一直在追查當年的真相,必要還母親哥哥一個公道。
夏凌萱望向遠處,神情冰冷得沒有一絲血色,“我要他們爲自己做過的惡事付出慘重的代價。”
“需要孤王幫你?”
“這是我的事。”
“好,如果有需要你儘管跟孤王說,孤王會一直在你身後。”宇文翰睿輕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確實給了她很大的力量,也許是因爲有他在,所以她的傷痛才能快速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