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那爲什麼她總有一種被他拒於門外的感覺呢?
也許他是真的讓自己來到門前,但那扇門仿似還緊緊關閉着。
看似很近的距離,實際又有多遠呢……
從翔寧宮出來後,夏凌萱也不想回九華宮,她漫無目的的走在王宮裡,潛意識的卻走到了王宮最爲偏僻的馬棚。也許是對那名叫駝子的男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所以不自覺的就會來到這。
夏凌萱邁步入內卻不見一人,現在這個時候他是去吃午飯了吧?
這時一匹白馬吸引了夏凌萱的目光,她走前去伸手摸了摸它雪白的發毛,它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手,好像很喜歡夏凌萱的樣子。
她記得它叫暗夜,是宇文翰睿的馬匹。
“暗夜平日不易親人的,沒想到它願意給你接近,看來它很喜歡你啊。”
夏凌萱轉過身,見駝子正笑着慢步朝她走來。
對他雖有一絲親切感,但同時也存在着警惕感,在還沒有弄清他底細之前,她還是不宜跟他過於親近。
駝子輕輕一笑,“豔宮主到這來,該不會又想測測奴才的武功吧?”
“上次已經弄清楚了,我只是路過來看看。”夏凌萱冷冷的說道,轉身欲要離開。
“你的神情在說你有心事。”
剛邁出的步伐因駝子的話,頓時停了下來。
“若是奴才能幫的上忙,豔宮主不妨說出來給奴才聽聽。”
夏凌萱回過頭來,眼見駝子對她露出了溫和笑意,那如同冬日裡的陽光在瞬時暖化了她幾日來煩悶的心。
她是個警惕性很強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因他而放低了警戒,從他身上她好像隱約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夏凌萱無奈的笑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我沒事,你繼續工作吧。”
駝子也不再多說,微微俯身迎送夏凌萱出了馬棚。
回到九華宮時,宋嫺靜給她遞上一封信,這是夏奕哲寄來給她的。
看完信的內容,夏凌萱不禁一怔,原來夏元德病了,而且還病得相當嚴重,他已經有好幾天沒上朝,他看似染了風寒,咳嗽得厲害,但那些藥物卻是治根不治本,連太醫院的衆太醫都查不出病狀。
夏奕哲把父王病重的事告訴她,只是想讓她知道這件事,而信末他也寫了自己會和太醫們繼續研究,讓她放心。
夜幕來臨,夏凌萱一點睡意都沒有,宋嫺靜見她那樣,就端來了一杯參茶,“既然不想睡,就喝杯參茶暖暖身子吧。”
夏凌萱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在擔心大王嗎?”
半響,夏凌萱才緩緩說道,“雖然我是恨他,但畢竟我還是不希望他有事,況且我要查明夏奕軒的真相,他必要爲自己的過失承擔後果!”
看着她那毅然的神情,宋嫺靜感到其實她的內心還是關心着大王的,只是不願往這方面去想罷了。
宋嫺靜接着開口道,“那麼你要回夏國去嗎?大王應該想見你,人病倒的時候不是希望自己最重要的人留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