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殿堂內又再興起一陣轟動。
夏奕仁憤恨的握緊了拳頭,語氣冰冷至極,“這就是你的人證?單憑他們的話,沒有實則證據,你要怎麼證明是孤王主使的?夏奕軒,這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人來污衊孤王!”
“你要證據?好,我們就一筆一筆算清,我現在就給你證據,把人都帶上來。”
夏奕軒一聲令下,巴特快步走出殿堂,隨之押着進來的是一名衣着樸素,面容滄桑的中年男子。
夏奕仁看到他的那刻,臉色都蒼白了,他認得此人正是當年在麒麟宮工作過的太監趙公公!亦是當年他命他在夏元德與夏奕軒認親的那碗水中所動的手腳!
那時候他明明命人把他解決了,如今怎麼還活着?
“很驚訝嗎?”夏奕軒冷冷的盯着夏奕仁,“那也是,你的手下應該早就把與當年滴血認親之事有關的人和證據都毀滅了。”
夏奕仁已經冒出了冷汗,但仍擺着強勢的姿態,“孤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吧,他並不是趙公公。”
聞言,夏奕仁不禁一怔。
那中年男人應着夏奕軒的話,說道,“貧民是趙公公的堂弟。”
堂弟?夏奕仁從沒聽說過趙公公還有親人的。
那男人頓時咧嘴,露出了陰險的笑意,“大王,肯定不認識貧民,但貧民對你的所作所爲卻一清二楚啊!”
站在一旁的夏弈城嚇得心顫,他認定這男人定握有對他們不利的證據,打算先下手爲強,把此人做掉。
“大膽刁民!你竟敢對君王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你們還不把他帶下去處斬!”
但是話音落下,卻無一名侍衛動身。
“二哥如此緊張,是不想聽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嗎?難道你覺得他會說出什麼衆人不能聽的話,對你或者大哥造成不利?”
夏凌萱的反問已堵得夏弈城瞬間無言以對,他的激動反而更令在場的大臣起疑,現在場面已然偏向於夏奕軒這邊。
夏奕軒向趙公公的堂弟示意了一個眼神,他點頭接着從寬大的衣袖內取出一枚銅板,“這是什麼,大王應該清楚得很吧?”
衆臣伸頭望去,看清那是一枚印刻着‘仁’字的銅板,是先王命人打造贈予自己的子女,世間獨一無二,也是無法仿製的。
他們都知道當年就是因爲長世子夏奕仁丟失了屬於自己的那枚銅板,先王夏元德對他發怒的事。
如今卻是在這個男人手中?
但他們亦看清那枚銅板已經被腐蝕了,這到底是……
然而,接下來夏奕軒的話解開了他們的疑惑,也同時讓他們爲之大驚。
“這枚銅板之所以腐蝕,那是因爲碰到了某些液體,而那液體正是導致當年我與父王滴血認親的那碗水中血液無法融合!這枚銅板也是當時趙公公協助你動手腳時,你所掉落的!”
夏奕軒的這番話已經非常明瞭,如果當時夏奕仁沒有觸碰過那碗水,那麼他的銅板也不會意外觸碰到相同的液體,這已經是鐵一般的證據,證明他有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