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的音落,就被陸詠春用力地推開了。
陸詠春的推力之大,大到讓寧致遠錯愕,不解地看着她。
“怪不得你讓我陪着你去慕家,原來你是想對章曉下毒手!”陸詠春顯得特別的生氣,還不客氣地用手指戳着寧致遠的胸膛,一邊戳一邊罵着:“寧致遠,我說了,章曉是我看中的人,你要對她下手,首先就要經過我的同意,我陸詠春都捨不得傷半分的人,你敢傷她試試?我陸詠春絕對跟你沒完沒了。你別以爲你是寧致遠,我陸詠春就怕了,告訴你,我還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火焰門的少門主了不起呀!”
寧致遠:……
他指天發誓,他絕對沒有仗着自己的雙重身份欺壓過陸詠春。
“大清早的叫我去偷章曉的血,你當章曉的血是自來水呀,扭開水龍頭接住就行?那是要傷害章曉才能得到她的血,我怎麼可能肯傷害章曉,那是我的理想模特兒,那是我的好朋友。”陸詠春就針對着血字不放。
擡手,寧致遠捉住了那隻不客氣地猛戳他胸膛的手指,低叫着:“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聽得清清楚楚呢。”
“我只是借點章曉的血來用用,不要太多的,只要一點點就行,沒有血也可以,有帶着發囊的頭髮一樣有可以做DNA,不過神醫說用血更好一點。她是女的,我不方便去取血,取頭髮,纔想着向你求助,你到底想到哪裡去了?衝着你視她爲友的份上,我都不會動她一根頭髮絲呀,更不要說我外甥女非她不可。”
陸詠春哼着:“借點來用用?你當章曉的血是什麼,說借就借嗎?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來着?做什麼DNA?你該不會是早就認識了章曉,還與章曉生了個私生子女,現在打算做DNA鑑定好一家團聚吧?”
音落,陸詠春又遭到了寧致遠的一記輕敲。
她不悅地捂住了再次遭到敲打的地方,不悅地瞪着寧致遠,“我只要靈感不好,都是你敲的結果。”
她愛怎麼賴就怎麼賴,寧致遠
比她更生氣呢,咬牙切齒地擠着話:“我只與你同牀共枕過,要是我有私生子女,都是從你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陸詠春撲來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巴,生怕被她家裡人聽見。
寧致遠不着痕跡地摟住了撲入懷裡的溫香軟玉,淡淡地說道:“對我不必如此熱情,投懷送抱的動作堪稱神速,說你不愛我,豬都不信。”
陸詠春沒好氣地推開他,“寧致遠,你再閒扯,小心我與你絕交。重點,你不說明原因,我就不幫你!”
“你幫了我,我自會告訴你原因,這件事,我也不打算瞞你。”
寧致遠說得像是把陸詠春看成了他的女人似的。
陸詠春一想到兩個人睡過後,這傢伙對她似是和以往不同了,她就忍不住抖了抖。
“你得向我保證,這件事對章曉是絕對無害的。”陸詠春對章曉是掏心掏肺的。
寧致遠欣賞她對朋友的好,在這一點上,她和章曉一樣。
“我保證,對章曉絕對無害!”
陸詠春選擇了相信他,寧致遠也值得她去相信,他保證過的事情,往往都能做到的。於是,她說道:“我就幫你偷章曉幾根帶着發囊的頭髮吧,血,要章曉受傷才能取到,我不想讓章曉受傷。”
寧致遠只得點點頭:“好吧,頭髮就頭髮,記住一定要帶着發囊的。”
陸詠春瞪他,“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幹嘛找我?”
寧致遠立即閉嘴,什麼都不再說。
數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出了陸家別墅。
章曉早就帶着慕婭趕到了龍庭大酒店,寧致遠和陸詠春註定了會先撲個空。
“章小姐,慕總讓我在這裡等你。”
章曉剛下車,便有一個西裝革覆的男人迎過來,滿臉堆笑地對章曉說着,見到章曉抱着慕婭,那男人更是笑着伸手想逗逗慕婭,慕婭卻別開了臉,那男人也不在意,笑着請章曉入內。
“慕先生出什麼事了嗎?”
章曉匆匆趕來,最主要的是擔心慕宸會出事。
那
男人笑道:“慕總沒什麼事呀,他與朋友在這裡吃早餐。”
章曉笑了笑,沒有接下話。
慕宸出門前的確是說過,有人請他吃早餐。
可他既然與友人吃早餐,幹嘛風風火火的讓她馬上趕到龍庭大酒店呀?
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章曉抱着慕婭找到了慕宸。
才走進慕宸所在的那個雅間,章曉就接收到一道熱切又帶着激動的視線,她本能地望去,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坐在桌前,她微微地怔了怔,是被這個陌生男人盯着看的眼神驚到。
在她走進來時,那個男人還站了起來,神情顯得更加的激動。
他認識她嗎?
慕宸讓她馬上趕到龍庭大酒店,就是爲了見這個陌生男人嗎?
在文濼盯着章曉時,章曉也不客氣地把文濼打量了一個遍。
慕宸起身迎到章曉的面前,先把慕婭從章曉的懷裡抱過,低低地對章曉說道:“他姓文,文濼,他說他的姑姑叫做文莉,有個表姐叫做章曉。”
聞言,章曉渾身一僵。
姓文!
叫文濼!
有個姑姑叫文莉!
不就是她舅舅家的人嗎?
都二十二年了,她以爲舅舅他們把她忘記了,她想聯繫他們也聯繫不上,也沒有聽說過舅舅他們回來找過她。她以爲自己的母親死了,自己就不再是文家的外甥女,因爲她的母親僅是文家的養女,並非親生女兒。
“請問,你的父親是?”
章曉壓住翻滾的情緒波浪,淡定地問着跟着走過來的文濼。
她不認識文濼,但她還記得幾個舅舅的名字。
母親還活着時,就經常拿着文家的全家福相片,指着幾個舅舅讓她辯認,讓她記住舅舅們的名字。母親死時,她已經五歲,能記住一些事情。雖然也有很多事情她記不住了,不過舅舅們的名字,她一直牢牢地記住。
在她的心裡,母親孃家的那些親人才是她的親人,在章家這邊,除了爺爺奶奶之外,就沒有人把她當成章家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