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銘幫章浩天檢查過後,對章浩天說道:“章總的確是感冒,咳嗽嚴重點,好在還沒有感染到肺部,我先給你開一天的藥,服過後看看效果。”
章浩天向他道謝,示意他給自己開藥。
凌紅玉在一旁又開口:“田醫生,你確定我們家浩天只是感冒嗎?他都吃了好幾天的藥了,是我們的家庭醫生開的藥,要是一般的感冒,怎麼一直都好不了?”
田醫生一邊寫藥單,一邊回答着凌紅玉:“你們的家庭醫生興許沒有對症下藥吧。”
“那些庸醫,我們家花高價錢請他來,養着他,他竟然連一點感冒都看不好,還要他做什麼?”凌紅玉有點氣憤地說道,扭頭就對章浩天說道:“浩天,我們家的家庭醫生得換了。”
章浩天嗯着:“是該換了。”
他心裡是不清楚自己一場感冒都好不了還越來越嚴重的原因,面上卻半點不顯,哪怕他心裡翻江倒海。
等田醫生寫好了藥單後,他把藥單遞給章浩天,對章浩天說道:“章總,你拿着藥單到外面的藥店裡去抓藥吧。”
章浩天接過了藥單看了一眼,田醫生的字太潦草,他看不明白。
“爸,能把藥單給我看看嗎?”章曉忽然向章浩天提出要求,隨即又說道:“爸,這是許醫生,醫術了得,我帶她來幫你看病的。”章曉在這個時候才介紹許盈盈的身份。
章浩天便把藥單遞給了她。
章曉自然也看不懂,不過許盈盈能看懂。
她把藥單給許盈盈看過,許盈盈朝她點點頭,確定了藥方不會有問題,是治感冒咳嗽的,章曉放下心來,然後對父親說道:“爸,盈盈帶着藥箱來,她的藥箱裡有藥,不用到外面去抓藥了,就讓盈盈幫你抓藥吧。”
田醫生的藥方是沒有問題,但是爾東浩帶來的人,章曉始終信不過,誰知道爾東浩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讓人到外面去抓藥,萬一換了藥,她父親就會被
害死。
對父親是極度怨恨,章曉還是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別人加害父親,況且她現在在公司裡的境況很不好,父親一旦倒下了,她處於混亂之中,就算有寧致遠和慕宸幫着,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理順羣龍無首的浩天集團。
章浩天臉上有了點點笑意,笑道:“那就依了你吧,也省得跑到外面去麻煩。”
凌紅玉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爾東浩,爾東浩沒有看她,她無法與爾東浩交換眼神,也摸不清爾東浩帶田銘來是幫她的,還是真的爲章浩天看病。
章曉還帶來一名醫生,不用說也是懷疑父親的病古怪。
無法與爾東浩交換眼神,凌紅玉內心總是難安,章曉既然會帶着她的醫生來,就肯定還會替章浩天檢查一遍,萬一懷疑到她的頭上……
“章總,能不能也讓我幫你把把脈,聽聽肺部?”許盈盈沒有立刻就幫章浩天抓藥,而是試探地問着章浩天。
田銘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着諷刺之色。
爾東浩盯着章曉看,當着慕宸的面,把慕宸氣得半死,然後慕宸對章曉體貼溫柔,夫妻倆總會不經意地四目相對,眉眼傳情的,慕宸立即反敗爲勝,輪到爾東浩酸得牙軟軟的。
章浩天沒有拒絕許盈盈的請求。
許盈盈重新幫章浩天把脈,聽過了肺部之後,章浩天問她:“許醫生,我是感冒吧?”
許盈盈對上他的視線,從章浩天的眼眸深處探到一絲的希冀,她似是明白了什麼,嘴裡答着:“是感冒,剛剛那位醫生給你開的藥方挺好的,對症下藥。章總吃他開的藥,吃到第二小包的時候就會有很大的效果,等到吃到第三小包時,你今天晚上就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可我總是頭痛。”
“一般感冒都會引發頭痛。”
許盈盈坐回到章曉這一邊,打開自己帶來的藥箱,當着大家的面幫章浩天抓藥。
凌紅玉站起來就要去給章浩天倒水。
許盈盈忽然在底下輕輕
地碰了章曉一下,章曉也是個聰明人,意識到父親的病真的有古怪,抱着慕婭的手不着痕跡地輕捏了慕婭一下,慕婭擡眸看向母親,章曉溫和地問着她:“慕婭渴了,媽媽給你倒杯水。”
慕婭眨着大眼睛,她不喝呀,不過媽媽這樣問她了,她便點着頭。
於是,章曉把慕婭塞到慕宸的懷裡,她自己站起來就尾隨着凌紅玉去給慕婭倒水。
察覺到章曉跟着來倒水,凌紅玉什麼手腳都做不到,很快就幫章浩天倒了一杯溫開水回來,體貼地對章浩天說道:“浩天,田醫生和許醫生都說藥方是對症下藥的,你快試試田醫生開的藥,看着你咳個不停,我的心都揪壞了。”
章浩天嗯着,當着大家的面服下了一小包的藥。
藥方是田銘開的,藥是許盈盈抓的,誰都做不到手腳。
章浩天服了藥後不久,覺得有點困,不好意思地對爾東浩說道:“爾先生,今天真的謝謝你,可我服了藥後就容易犯困,實在沒有辦法再招待爾先生,還望爾先生見諒,改天等我感冒好了,我請爾先生吃飯。”
爾東浩看一眼章曉,知道有慕宸在,他留下來也佔不到便宜,反正他的戲也演完了,章曉親眼看到他對章浩天的關心,以她的聰明,她必定清楚他爲什麼會帶着田銘來給章浩天看病的。
於是,他站起來,笑道:“章總言重了,是我打擾了章總休息。章總好好地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又深深地看一眼章曉,似笑非笑地說:“章曉,你爸身體不好,我要走了,你身爲主人的是否該送我一送?”
“是該送一送。”章曉答得很快,爾東浩眉一挑,她這麼爽快?
誰知道章曉扭頭就對慕宸說道:“老公,你就送一送爾先生吧。”
爾東浩聽着她叫慕宸那一聲老公,頓時心塞不已,冷下臉:“豈敢勞煩慕大總裁呀。”
慕宸卻客氣地笑着:“爾先生是爾家的家主,慕某能送爾先生出去還是慕某的造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