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庭眸子閃爍,原來她送手錶給沈長風是不想欠沈長風的人情,瞧她的反應,她鐵定不知道送手錶給男人,還是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是什麼含義吧。
“萬庭,你是不是在吃醋?”
白水若滿懷期待地問着他。
趙萬庭嗤笑:“吃醋?你以爲我在吃你的醋嗎?白水若,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白水若笑了笑,“我倒希望真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趙萬庭哼哼地嘲笑,“我趙萬庭女人無數,我從來就沒有吃過誰的醋。女人嘛,如衣服,喜歡穿哪件就穿那一件,不喜歡穿,脫下,甚至送人都可以。”
白水若不說話,就是看着他。
樹底下,路燈的燈光無法一探到底。
黑暗中,趙萬庭覺得她的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被她這樣盯着看,他倒是有點心虛了。
在別人面前,他可以說那些話,別人也會相信。
在白水若面前,他說那些話,白水若是不會信的。
都是章曉害的,幹嘛把他的老底都掏了個精光呀,讓他在白水若面前如同不着寸縷一般,一點秘密都沒有。
縱身一躍,趙萬庭跳下了樹。
只是,不知道是距離地面稍微高了點,還是他不小心,他跳下地的時候,摔着了。
手裡的酒杯飛出老遠,自然摔了個粉身碎骨。
“噗。”
白水若見他摔得狼狽,撲哧一下就笑了起來。
趙萬庭惱羞成怒,爬起來仰頭就罵她:“有本事的,你跳下來給我看看,你會摔得比我還要難看。”
白水若笑意盈盈的,“跳就跳,你看好了,我要是沒有摔倒,你就親我一下,我要是摔倒了,我就親你一下。”
趙萬庭:“……繞來繞去,還不是我吃虧。”
白水若嘻嘻笑,“那就換一種賭法,我要是沒有摔倒,以後的每個週末,咱們約會,要是我摔倒,那每天下午你都要去我的學校裡接我一起去約會。”
趙萬庭黑臉,扭頭就走。
“咚。”
身後一聲悶響。
“哎喲。”
還伴隨着白水若的痛呼聲。
趙萬庭霍地轉身,便看到白水若摔在地上,似乎還扭了腳踝,反正不見她爬起來。
這個笨女人!
肯定是故意的!
以她的身手,就算從樹頂上跳下來也不會摔傷的。
趙萬庭很想就這樣撇下她,自己走人的,可看她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那雙亮晶晶的眼裡滿是期待,他心一軟,雙腳不聽使喚,往回走,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地諷刺她:“報應,這就是笑我的下場。”
白水若軟軟地問着:“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趙萬庭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伸出了右手,白水若抓住他的右手,藉助他的力道爬站起來。
她才站起來,趙萬庭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萬庭,我似乎扭到腳。”
“要麼真扭到,要麼就沒有扭到,沒有似乎一說。”
白水若試走兩步,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有點痛,不知道是真扭到還是假的,用似乎挺恰當的。”
趙萬庭:……
環視一下四周圍,他指着遠處的一張木製長椅,“去那裡坐下讓我看看你的腳。”
說着,他舉步往那裡走。
白水若站着不動。
等趙萬庭走到椅子前了才發現她沒有跟着來。
“我腳痛。”
白水若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趙萬庭氣,氣過之後又悶悶地折回去,扯着她過來,白水若被他扯着,故意低叫着:“我腳痛,你還這樣對我。”
頓住腳步,趙萬庭瞪了她好一會兒,纔不情不願地把她抱起來。
白水若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他會抱起她走。
反應過來後,她滿足地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飛快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趙萬庭差點就把她甩手扔出去。
“願賭服輸。”
趙萬庭:……
她那是單方面的打賭,他又沒有答應和她賭。
分明就是藉此來佔他的便宜。
不過她那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軟軟的,似是羽毛輕觸,又似微風,吹亂他平靜的湖面,漣漪不大,但還是有了漣漪。
“以後每天下午,我下了課後,你就去我學校門前接我,咱倆一起去約會。我是個
願賭服輸的人,不會輸不起的。”
被趙萬庭抱到椅子前坐下的白水若,笑眯眯地對趙萬庭說。
趙萬庭懶得答她,自顧自地蹲下身去,先託拿起她的左腳,問:“是這邊腳痛嗎?”
白水若搖頭。
趙萬庭便放開她的左腳,託拿起她的右腳,不遠處便有路燈,光度比在樹底下更好,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她腳的情況。
數分鐘後,趙萬庭放開了白水若的腳,人跟着站起來,垂眸,定定地看着白水若。
白水若仰臉與他對視着,烏黑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白水若,你這樣騙我很好玩嗎?”
她根本就沒有扭傷腳。
白水若被戳破了謊言也不惱,反倒挺開心的,“萬庭,你就是嘴硬心軟。其實,你關心我的。”
趙萬庭甩頭便走。
白水若跳起來就追上他。
“別跟着我。”
“我進屋呀,不是跟着你。”
“離我遠點。”
“我很正常地走路,你要是想拉開距離,你可以走得更快一點。”
趙萬庭氣惱。
他當真走得更快了。
白水若也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一前一後,重新出現在大衆的面前。
趙萬庭從沈家的傭人捧着的托盤裡要了一杯紅酒。
白水若跟着也要了一杯紅酒,趙萬庭喝的時候,她舉杯也想喝。
驀然記起自己不能喝酒,否則又會洋相盡出,只得作罷。
趙萬庭依舊不理她,一邊喝着酒,一邊找人聊天,他還專門找那些女性,不過很多人都不想理他,見他近前就走開。
白水若在這個時候倒是不忙着纏他,放任他去“獵豔”。
當然了,到最後,趙萬庭連貓毛都沒有獵到,更不要說美人兒了。
白水若遠遠地朝他舉杯,意思是說:除了她白水若,其他女人都不敢親近他的。
識趣點的趕緊上鉤,她好收網回家煎魚吃。
趙萬庭喝完了手裡的那杯酒,有傭人經過,他便把空酒杯擺到托盤上,然後對傭人說道:“麻煩轉告沈先生,我不太舒服,先走了。”
說完,他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