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很安靜,時境遷挑了一下眉,視線最先落在夏千易的身上,見她旁邊空着一個位置,自然而然的過去坐了。
夏千易沒感覺,倒是一旁的華陵啓和華夫人雙雙對視一眼,看着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
看來兩人的關係還不錯,恐怕喜事將近了。
可包廂內其他人卻只是瞥了時境遷一眼,原本因爲被坑,就等着他來想要找他算賬的心思,此刻被另一波事件衝擊的更大。
凌天欽奇怪至極,“華衫,你和張琪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他是不怎麼喜歡那個女人,可既然都已經訂婚了,兩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怎麼說分手就分手?這可不利於華蘭地產啊。
其他人也奇怪,華衫卻若有似無的看了夏千易一眼。
後者原本豎着耳朵聽,被他這一眼看的怔住,嘴角微微僵直,好一會兒才猜測道,“不會是因爲我揭穿了她給時境遷下藥的事情,你們兩個因此分手了吧?”
這罪名可大了,她個人確實覺得張琪那人不怎麼樣,人品有待考察。
可那並不關她的事情,日子還是華衫自己過的,他要是喜歡,別人也沒權利干涉不是?
上次要不是被那個張琪太過咄咄逼人,語氣惡毒,一再說起她母親的死,她也不會張口說出來。
但就因爲她這麼一句話,人家已經訂婚的兩口子就分了?
“什麼?”凌天欽怔住,“你說張琪對境遷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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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他們還不知道呢,什麼時候發生的?
霍然留鵬也是面面相覷,不敢置信的看着時境遷和華衫。
就連華陵啓和華夫人也愕然,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
“她對境遷下藥做什麼?”還是凌天欽咋呼,“難不成她對境遷心懷不軌?她喜歡的人是境遷?”
話一說出口,他便飛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尷尬的看着華衫和時境遷。
要真是這樣……那事情就複雜了。
夏
千易差點被嗆着了,抽搐了一下嘴角才說道,“怪我沒有說清楚,不是張琪本人要對時境遷下藥,是她幫着她表妹于思對他下藥,真正覬覦時境遷的是那個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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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在吃剛上上來的點心,吃的滿嘴都是白白的粉,可聽到讓他在意的事情,還是飛快的擡起頭,眨了眨眼睛,“誰覬覦我爹地?”
其他人卻已經想明白了,張琪和于思關係很好他們都清楚,兩人幾乎到哪裡都是在一起的。
可於思那人膽子怯弱,平日裡和誰說話都是小聲小氣的,見着他們也是安安靜靜的躲在角落裡,或者縮在張琪的背後,實在是看不出來……她居然對時境遷……有非分之想。
不過,張琪爲了于思對時境遷下藥,卻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霍然開口,“華衫,你因爲這個和張琪分手?”
怎麼說呢?在他們看來,這事既然于思沒有得逞,事情又暴露了,訂婚的兩人也不至於真的分手吧?
還是華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以前倒真沒看出來張琪那個人……”
“我親耳聽到她和夏鳳易打電話。”華衫說。
夏千易整個人都僵住,和夏鳳易……打電話?她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她們說了什麼?”
“夏鳳易說,她得知安大狀出現在L城的事情,是張琪透露給她的。也是張琪提議夏家父子去找安大狀對付你的,我沒想到,張琪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華衫嘆了一口氣,“我找她質問,她不但拒不承認,而且說話難聽。”
是真的難聽,那種從未在他面前說起的惡言惡語,讓華衫目瞪口呆,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陌生人似的。
那個說話大方得體在他面前善解人意的大家小姐,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面目猙獰的厲害,比潑婦還要厲害尖銳幾分,好像他不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就是個不負責任的負心漢似的。
可明明就是她先做錯事情,利用他來設計自己的好友,還暗中攛掇出主意幫助那
個面目可憎的偷兒,末了還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華衫對張琪很失望,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分手的話當時就脫口而出,沒想到張琪受了刺激,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他扎過來。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恐怕那把刀子就要扎進他心臟上去了。可是儘管他當時躲開了,手臂上還是被劃了一刀,也被當時聽到爭吵聲跑進來的華陵啓華夫人看的正着。
華家覺得這樣的張琪太恐怖了,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子,這樣的妻子誰敢娶進門啊?萬一哪天睡到半夜醒來脖子上說不定就橫了一把刀子了。
這纔是他們下定決心和張家劃清界限的最終原因。
張家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傷了華衫,自覺有些理虧,再加上也確實不樂意和華家鬧翻,畢竟華家要比張家要富貴許多。
因此同意了兩家婚約作廢,可他們希望華家暫時保密,這事等以後再想個兩全其美的方式公佈出去。
兩家纔剛訂婚,馬上就鬧出分手,其實對於華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到現在外界還不知道。
在座的衆人聽得唏噓不已。
凌天欽拍了拍胸口一副很後怕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來她是這樣兇悍的人,幸好還沒結婚。”
“就因爲夏千易拆穿了她給境遷下藥的事情就回頭去幫着夏鳳易,暗中下手,確實心胸狹窄了些。”留鵬深有同感。
夏千易卻挑了一下眉,這不叫心胸狹窄,要是她,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一個討厭的人拆穿,她也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的。
不過嘛,利用自己的未婚夫去對付未婚夫好友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就算要做,最起碼也要徵求未婚夫同意才行,是吧?
夏千易抿了抿脣,沒說話,可對於華衫張琪分手她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那女人要是進了華家的門,對華陵啓夫婦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她正這樣想着,外邊忽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