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廳的人則是去敲門,敲門聲驚醒了四周的人。
“你們是誰啊?半夜敲門幹什麼?”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二廳負責人手一揮,馬上衝上去了三個人,將那男人抓住。
這時,聽到了響動的十幾個士兵衝了過來,將衝鋒槍口對準了二廳的人,嚇得他們馬上舉起了雙手。
那男人回去了房中,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十幾分鍾纔出來。
這次出來,身上穿的是少將服裝,警備司令部的。
而這時候,又過來了一個連的士兵,包圍了保密局、黨通局、二廳的人,幾個不服氣的特務,捱了幾槍託。
黨通局的站長說:“你還敢抗拒?我們是奉命抓你的。”
又是一槍托打來,擊在了黨通局站長的後背上,他撲在地上。
衆人這才知道,這些當兵的就是想打人。
直到來了剿總的一箇中將,大家才坐下來說話。
黨通局站長指控少將是共諜,晚上開車去發報。
“你說我晚上去發報?幾點鐘?”少將冷笑道。
“一點到四點之間。”黨通局站長說。
少將將菸頭丟在地上:“一派胡言!我在二點鐘的時候,接到過司令部的情報參謀電報,向我彙報,城內有異動。爲此我還給一團和三團分別打電話,讓他們加強警戒。你說我在發報。請問,我是怎麼一邊在東城發報,一邊在這家裡打電話?”
黨通局站長啞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搞錯了。
剿總的中將讓人馬上給少將說的幾個人打電話,他們都證實了有這事,而且電話局的接線員也證實了。
黨通局的站長又說:“反正你的車胎印與現場的輪胎印相同。”
“哈哈哈!雖說我這車在瀋陽不是很多,也有上百輛。你就憑我車子是那車子,就斷定我是共黨,你們是吃乾飯的嗎?”少將說。
剿總的中將也不耐煩了:“我的車子也是同一個型號的,你們需不需要將我也抓起來?”
三個特務機關的人一看,得了,得罪人了。
於是,他們便賠不是,從那少將的家中退了出來。
“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盯死涵洞。”黨通局站長說。
保密局站長也安排了六個人:“二十四小時盯死涵洞,只要有人靠近,抓了再說,寧可抓錯,不可放過。”
二廳的負責人則是在涵洞不遠處佔了一間民房,設立了專查組。
黨通局的站長在查人,卻不知道他自己被人查了。
在周森的授意下,調查組調查了黨通局的武器裝備,發現當中有二百多支槍支和大批的彈藥不符帳。
於是,調查組傳喚了黨通局的站長,讓他來調查組。
當黨通局的站長一到,馬上就被控制了。
“我沒有犯罪,你們爲什麼要抓我?”站長喊了起來。
“二百二十五支槍去了哪裡?”周森拿着一疊材料問。
站長心一驚,周森動手了,他忙說:“我們損耗了。”
“損耗了?你們這批槍是一年零三天下發的,有損耗?軍隊都不會有,你們卻是人均損耗一支多。你騙鬼去吧。”
“我就是損耗了。”站長就是一句話,什麼也不說。
“不說是吧?是個硬漢子,來人,給他的十指放放血。”
周森的話音一落,撲上來了幾個人,都是保密局的人,周森借用他們來辦案子。
當針插進了站長的手指時,他受不了了,交待了。
“那些槍支,賣給了土匪了。”站長坐在地上說。
“總共賣了多少支槍?還有彈藥。”周森讓人馬上記錄下來。
“原來的老武器有一百多支,新武器有一百多支。”
周森對記錄的人說:“記下,他賣給共黨槍支二百二十五支。子彈二千發,已經供認不諱。”
“那不是共黨,是土匪。是局長讓我賣的,武裝土匪對付共產黨。”站長不得不說實話。
“你們局長認識那夥土匪?”周森問道。
站長搖搖頭:“局長在南京,怎麼會認識土匪。”
周森點燃一支菸:“所以是你的問題,據我們調查,那些人不是土匪,而是共產黨的獨立大隊的人,你武裝了他們二百多人,共產黨給了你什麼好處?”
站長傻了,他也弄不清楚那些人是不是土匪。
現在周森將屎扣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人能給他證明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共產黨啊!如果知道我也不敢賣啊!”站長哭了,爲什麼倒黴的是自己?
周森對保密局的人說:“先監視居住,等南京通知。”
隨後,周森又審訊了黨通局的人,發現了一個事,他們都是從一個地方而來的,一個涵洞。
將黨通局的事彙報給南京後,周森便開着車子上街了。
黨通局的人被周森如此一整,個個都嚇破了膽,因爲站長也被抓了,所以沒有人來跟蹤周森。
二廳的人比黨通局的人聰明,上次副廳長以下死了那多,現在也沒人敢去吃周森的排煙了。
周森轉了轉,發現沒有跟蹤,便來到了橡皮店。
橡皮向周森介紹了發報的情況,周森聽後皺起了眉頭。
“出了什麼事?”橡皮發現不對勁。
“你是說你將電臺藏到了一個涵洞中?”周森問。
“對啊!那時街上有人了,發報機不能抱回家。所以放到了一個涵洞內,那洞很乾燥的。”橡皮說。
“我今天調查黨通局的人,發現他們很多人是從一個涵洞外圍過來的。似乎他們在那設伏。”
周森的話讓橡皮大吃一驚:“幸虧有你提醒,我還準備晚上去將發報機弄回來呢。”
“不能去了,不僅僅是黨通局,保密局與二廳也在那裡設伏了。你去了,就回不來了。”周森勸道。
“不去了!可惜了那臺發報機,跟了我一年多。”
周森想起了一件事,從皮包中拿出了一疊本票:“這裡有一萬大洋的本票,我給你八千大洋。另外再給你三千美元。”
“你的錢給我幹嘛?我能賺。”橡皮不願收。
“這是從那個剿總老總的家中搜出來的。”周森將情況說了。
橡皮一聽,急忙將本票全部奪過來,從自己的家中找出了幾張小額的本票給周森:“小心他們會查,你用小額沒人懷疑。”
“你這些大額的沒事吧?”周森看着橡皮手上的本票問。
“我們是做生意的,有本票是天經地義的。我會在幾個月後才使用這些本票,那時風聲就過去了。”橡皮有把握的說。
周森又遞給橡皮三千美元:“有路子的話,去買一臺發報機。”
橡皮接過美元:“我自己組裝一臺。拿這美元買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