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他身上很快搜出武器。
動手的時候燕鳴便已折返,跟他出去的糧商滿臉疑惑,不是說他給他介紹生意,怎麼突然跑了?
“沒有毒藥,但有槍。”
有人拿出手槍,燕鳴接過來,臉上現出笑意,有槍證實他不是一般人,普通百姓出門,誰會身上帶槍?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三上大喊,被控制住瞬間他便明白,剛纔那人是故意把身邊人引走,爲了方便抓自己。
他怎麼暴露的,對方又是怎麼追來的?
聽到他東北口音,燕鳴笑的更燦爛。
一切和之前店裡夥計描述相同,基本可以斷定,此人就是通知陶天啓的人。
“堵住他的嘴。”
燕鳴下令,三上急忙大喊:“你們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
還沒喊完,他便被堵住嘴,發出嗚嗚的叫聲。
“警察辦案,都離遠點。”
燕鳴對着四周喊道,所有人本能將身子後退,百姓怕事,不關他們的事一般不會過問。
燕鳴是瘦小,但他身邊人可是身材魁梧,更何況他們手中還拿着槍。
火車上有警察,來的很快,燕鳴和他說明情況,火車警察立刻離開。
對普通百姓,燕鳴說自己是警察,但對車上的警察,他直接拿出證件表明身份。
得知是特務,警察哪裡還敢管這件事,並且保證會幫着保密。
火車到站,燕鳴帶人押着三上下車,在外面僱了輛馬車,押着人返回上一站。
“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車上,燕鳴揭開日諜嘴上綁着的布條,笑呵呵問道。
車廂裡有他們四個人,還有一人在外面監視車伕,避免出現意外。
“我不明白你意思,我就是普通百姓,槍是買來防身的。”
“不承認,等回到廊坊,到你打電話的地方一問便知,你以爲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燕鳴輕笑搖頭,這些日諜他見了不少,被抓的時候大都嘴硬,打一陣便老實。
唯獨那個河田。
被抓後竟然想用招供的方式來隱藏所策反的人,還好隊長有雙火眼金睛,發現不對,繼續調查,最終查出了兩個河田隱瞞的重要鼴鼠。
河田是特例,他不相信眼前的人也會那麼嘴硬。
“警官,我有錢,你們饒了我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三上明白自己身份徹底暴露,可惜還是不死心,想要用金錢方式來進行收買。
“你的錢自己留着吧,我們不是陶天啓,有命拿沒命花。”
他不說,燕鳴沒有生氣,車上不是刑訊室,不適合用刑,但燕鳴有別的辦法來整治他。
反正到下一站需要時間,先審會,若是審不出結果,回去再審。
“別,不要。”
三上聲音陡然加大,燕鳴竟然伸出手,掏住了他。
和左金方他們一起辦案的時候,他聽幾人說過,之前隊長在警局審訊日諜,便用了這種方式,最後日諜快速招供。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讓日諜好過就行。
燕鳴很會控制力道,一點點用力,不至於捏爆。
痛苦加酸爽,讓三上表情變的極爲扭曲,慘叫聲更是嚇的車伕臉色蒼白,夾緊大腿,生怕這些人對他也這麼做。
“還不說嗎?”
燕鳴收回手,三上還沒鬆口氣,突然又重重錘了下。
三上身子不自然下灣,眼淚都掉了下來。
在燕鳴反覆折騰下,不到半小時,三上終於忍不住,大喊道:“我說,別捏了。”
這滋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三上感覺自己倒黴,他本是特高課內部工作的特工,結果接了這麼個任務,讓他落入中國人手中。
不說,他擔心這個可怕的小個子,會一直折磨他到地方。
“姓名,職務,代號。”
學着許青雲,燕鳴快速發問,並讓情報組同事拿出紙筆,在馬車上寫供詞。
“我叫三上久信,天津特高課情報組特工,我沒有代號……”
三上崩潰了,交代的很徹底,可惜他知道不多,是上面派給他的任務,任務完成便返回,只是沒想到出來好好的,回不去了。
燕鳴不在乎他知道多少,是日諜就行。
單獨抓到一名日諜,這次他們全部立功。
回到車站,五人押着他上車,來的時候跑的很快,回去不用那麼急。
到廊坊後,燕鳴先是確認陶天啓已被控制,這才帶人去見胡將軍。
“你們很不錯。”
得知軍事情報處的人,把來通知陶天啓的日諜抓到後,胡將軍難得的誇了他們。
陶天啓還沒招,但他的副官已經招了,證實陶天啓的確被日本人收買。
現在又有日諜作證,陶天啓說不說意義不大。
“多謝胡將軍,既然這邊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好,我讓人送你們。”
胡將軍沒有留他們,日諜的口供他要了一份,並且親自問過後,便讓燕鳴等人離開。
陶天啓必死,之前宋將軍便吩咐過,確定陶天啓通日,就地處決。
對外就說他出了意外。
宋將軍不想讓醜事人盡皆知。
天津,許青雲收到燕鳴發來的電報。
陶天啓已被抓,燕鳴帶人抓到了通知他的日諜。
燕鳴這小子做的不錯,多抓一名日諜在許青雲意料之外。
這次回來可以幫他請功。
刑訊室內,許青雲再次提審河田。
“陶天啓已被抓,你清楚他的結果,現在還不願意說嗎?”
河田沒有真正招供,這點讓許青雲有些被動,現在只查到了兩個,無法確定是否還有被河田策反的鼴鼠。
不過這兩天許青雲一直關注天津重要高層,沒人偷偷逃跑。
針對錢莊、當鋪等地方的排查已結束,暫時沒有發現河田去過別的地方。
綜合推斷,河田只策反兩人的可能性很高。
“我沒什麼好說的。”
河田搖頭,心血全部丟掉,對他打擊很大,況且他是真沒什麼好招。
“上電椅。”
許青雲直接下令,河田被架到了電椅上,整個過程他一動不動。
電椅強烈的痛苦,讓他再次發出悽慘嚎叫,五分鐘後他被人從電椅上架了下來。
他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不能長時間通電,否則很可能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