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一個被小鬼子特務盤踞的據點,即便是在順利,在事前也要想到可能會有各種情況發生,如此,在事情真的發生後,纔有最快的應對方法。範克勤不可能狂妄的認爲,在攻擊這種地方的時候,自己的人,一個都不死,一個都不傷。現在的情況,其實還算是挺順利的了,畢竟沒有人死,已經算是相當的好了。
可是有人在行動中受傷,這種情況,無論是任何的軍事行動,其實都算是正常的情況。範克勤自然也做了應對的預案。畢竟傷者在撤離之後,很可能會出現流血情況,比如說衣服上都是血跡,傷口不容易遮擋,隨便什麼人,都可能會發現你受傷的情況。從而引起注意。
而此時,沒有受傷的人,當然好辦,有一部分人,按照計劃直接撤出上海本地。有一部分隱藏的比較深的人,暴露機率小的人,可以繼續潛伏在上海,比如說對角火力點。他們其實就不容易暴露。
但無論如何,受傷的人,肯定是沒法立刻離開上海的。除非是不管不顧,直接帶着傷者,開車第一時間出市區。但你出去後怎麼辦啊?傷勢怎麼治療?出血你管不管?衣服換不管?就算你換上了,包紮了,但是傷在哪,包紮的繃帶會不會繼續暴露你的身份?
這些你就算已經離開了上海,短時間內,你也沒法擺平。畢竟不是以金剛狼,死侍爲代表的,有自愈因子之人,傷勢不是說好就好的。你在撤離的途中,也一樣會有巨大的風險。是以,範克勤的應對預案,就是針對的這一部分。
車窗的窗簾都拉上,輕易外面也看不見車裡受傷之人的情況。尤其是面部受傷的那個特工,他之前雖然已經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此時血已經浸透了出來。
在進攻公寓的時候,傷勢最重的可能不是那個臉部被炸開的特工。但他的傷勢,可以說是最不容易隱藏的。傷口在你身上,你可能想辦法還可以掩飾掩飾。但傷在面部,你想要隱藏起來可是太難了。
下了樓,一個沒有受傷的特工,帶着三個受傷的同伴。立刻穿過了前方的街道,直接從一家廣式茶樓的後門穿了出去。這個茶樓裡的人不算少。畢竟他們攻擊的時間,就是飯口的時間。裡面的食客可是不老少的。再聽見對面的高級公寓突然想起激烈的槍聲後,這裡的人剛開始還有點納悶呢。
而不讓任何人看見你們的情況下,進入了安全屋,你們就是非常安全的。因爲這個安全屋,是本地一個副市長兒子的房屋。但長時間不會有人住。就算是有人在之後排查,這棟房子也不會輕易的遭到懷疑,所以你們只要安心的在裡面住着養傷,不要出門的話,就是安全的。
一衆安全局特工也不管他們,徑直的穿過這個廣式茶樓,從後門走了出去。在這之前,一輛偷來的車子就停在了這條後巷當中。來到了跟前,衆人全都坐了上去。由那個沒有受傷的人,開上車子,直接駛離了這裡。
人這種動物,有時候確實是看起來非常奇怪。怎麼就那麼好奇呢,但事不臨己身,作壁上觀者,又是非常自然的事情。隔着一條街呢,他們也不怕,甚至有幾個好信的,還扒窗戶旁邊,往對面看呢。
不過見幾個人,尤其是裡面還有一個面上血肉模糊的,穿過街道直接走進來的時候。這些好奇的人,全都一個個變成鵪鶉了。紛紛抱着腦袋蹲在了桌子下面。
哪裡正好是一個轉彎的路,所以我屆時,會把車速減慢。我讓你們跳,你們就立刻進行安全屋的定位。在我開口的那一刻,車子右手邊的房子,正後面,右側相鄰的,就是安全屋。你們趁着速度慢的時候,立刻跳下車。房子和房子之間是有小巷子的。你們要非常謹慎,還需要一些運氣,不讓周圍的任何人看見你們才行。
開車的特工,一邊機警的駕駛,一邊說道:“請各位兄弟聽好了,我接下來的話,很重要。
我會把你們拉進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安全屋,但這輛車子,會暴露我們的情況。所以我一會也不可能把車子直接明晃晃的停在安全屋前,哪怕是短暫停留,那一樣可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所以我一會,會把車子開到在一棟不相關的房子前。但這個房子需要你們穿過去。記住,它的正後面的房子一樣不是安全屋,而是正後面建築,右側相鄰的房子纔是。
房子內部,有飲用水和不宜變質的罐頭類食品。吃多了可能會膩歪,但我相信你們能夠克服。在衛生間裡,有一個醫療箱,裡面有各種醫療物品,如縫合針,紗布,繃帶,最重要的,是有消炎的黃安粉,數量應該足夠了。我看見,你們幾個傷勢有一些手臂還是可能以活動的,都學過怎麼縫合,簡單的治療傷病吧?所以,你們還需不需要我聯繫咱們自己的醫生過來,幫你們處置傷勢?“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但說的時候,並不如何快速。反而比一般情況下的語速要慢上一些,力求每個字都說的清清楚楚。另外幾個傷者,也很安靜,努力的記憶他話中的關鍵信息。所以,只是這一遍,已經全都聽明白了。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基本上同時搖了搖頭,一個人說道:“不需要了,我們可以自己處置。其實,我對處置傷勢這一塊,學的還是非常不錯的。“跟着一指面上受傷的人,道:”他的傷勢麻煩點,可能要縫合很多針。但大老爺們,醜點就醜點了,死不了就成唄。“
其實,本地範克勤自然準備的醫生,其實醫生已經準備了很久了,就是爲了發生類似的情況,好給傷者治療用的。但要知道,安全屋之所以是安全的,就是在於基本不會遭到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