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天寺誠聽罷一頓,道:“是啊。”跟着他幫着永田美津夫點燃了雪茄,續道:“從艾吉越獄,到他消失,然後我們盯上的幾個人也隨即被提前劫走,這一切的行動,確實是鬼的風格。那也就是說,我們還是朝最終目標邁進了一大步。”
“是這樣的。“永田美津夫吐出煙霧,面孔似乎隱藏在煙霧後面,有點讓人看不清虛實,道:”不過以前也有人朝着這個目標邁進過,甚至走的比我們更遠,但他們現在無一例外,全都倒在了路途當中。這其實,也是一個鬼的對手的共同點。我們必須要小心,不可以步這些人的後塵。“
“將軍。“佑天寺誠說道:”這就是您一來,就設立了永田公館的用意嗎?只要我們身在這個公館裡,我們自然就不會擔心這一點。“
永田美津夫說道:“沒錯,一個人,有了一大筆錢,想要把這筆錢運到某個地方。那麼他就有了兩個選擇,第一,他毫不張揚的,跟平時出門時一樣,開始往目的地運錢。另一個方法,僱傭一大堆保鏢,大大方方的前往目的地。
這兩種方法不能說有高低之分,但要看當時的情況。現在我們的情況,就是鬼,一定會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第一種方法就不能用了,那反而會給對方找到殺掉我們的機會。我只有先立於不敗之地,讓他根本沒法動我們分毫,如此,才能找機會消滅他。“
永田美津夫捏着雪茄,輕輕的來回轉動,又道:“而他現在終於出現了,可惜的是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佑天寺誠道:“那幾個人,被提前劫走,我們還能查的……是監獄?也許,內鬼還有其他人。將軍,我們要不要深挖一下?“
永田美津夫說道:“用打草驚蛇,主動讓他跳出來?“跟着點了點頭,又道:“也不是不行,我們可以主動在監獄裡搞一波動作,然後監控住所有的人。而有了動作,裡面若真有內鬼的話,他會不動嗎?只要他動,我們監視的人,就會再次將其鎖定。不過第二監獄倒是個人手衆多的地方,一下子將裡面的所有人全都監控起來,我們的人手那就不夠了。”
佑天寺誠知道永田美津夫什麼意思,別看自己等人的永田公館成立後,就有了五百來號特務。似乎是不少的,第二監獄的獄警,只有六十好號,應該是夠了。但實際上卻不行,因爲跟蹤的人手,輪換的班次,以及來回機動支援的組別等等,這都是不能少的。如此一來,那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佑天寺誠想了想,道:“分批呢?”
“說說。”永田美津夫說道:“什麼意思?”
佑天寺誠道:“將軍,我想,是不是用一把虛張聲勢。比如說,我們可以在監獄裡,秘密的單獨約談一些人,然後把一些看似非常真實,但卻是虛假的信息,跟對方交流一番,只要我們找的信息合理就應該可以唬住對方。
如此,我們也可以控制住約談的人數。然後在進行監控,這些人裡如果真有內鬼的話,他就有大的概率,把這些信息,往他們的上下線發送。而只要發送,我們監控的人,就一定能夠發現內鬼是誰。”
永田美津夫拍了拍佑天寺誠的肩膀,道:“很好,佑天君。這個辦法非常實用。我們現在就來研究一下,約談時跟那幫獄警談什麼吧。”
轉過天來,第二監獄裡,永田美津夫沒有過來,佑天寺誠來了。他們知道鬼的出現,可能會隨時面對危險。是以,永田美津夫從現在開始,直接坐鎮永田公館,除非必要,基本不會在外出了。以免被鬼直接幹掉,那就真的功虧一簣了。而永田公館跟個大刺蝟一樣,除非憑着絕對力量生生的打進去,要不然,想要用特種行動,突擊進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永田美津夫這個老鬼子也非常沉得住氣,他相信自己,在永田公館當中,能夠一直呆得住。
佑天寺誠到了第二監獄之後,首先約談了監獄長。也不算約談,就是直接進入了駱海超的辦公室,兩個人詳談了一番。然後趁着一個獄警在監區內巡視時,立刻將其秘密的召到了獄長辦公室內。
這個獄警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進來後看見了佑天寺誠,趕忙點頭哈腰的行禮。也不怎麼敢坐,半邊屁股沾着凳子。只聽佑天寺誠說道:“李警官,這次叫你來,是有一個秘密的任務要交給你。”
“哦?”李警官一聽,立刻表態道:“請太君和監獄長吩咐,我一定招辦。”
“嗯。”佑天寺誠道:“監獄內有一個犯人,叫做霍天養的。你知道他嗎?”
“我知道。”李警官道:“是個半大老頭,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放風的時候,也基本不會跟任何人閒聊。似乎挺安靜的樣子,怎麼了?他有問題?”
“沒錯。”佑天寺誠說道:“霍天養是因爲在報社工作的記者。據說,他的筆力非常好,也有自己的獨特觀點,所以他的報道,是很受歡迎的。可是呢,他卻總是發表一些反日言論,煽動喜歡和平的人對帝國產生極大的恨意。產生的影像,可以說非常巨大,這也是他最終被投入監獄的原因。”
說到這裡,佑天寺誠又道:“可是,就在昨天,我們再查一起案子的時候,有了其他的發現,就是和霍天養有關。現在我們高度懷疑,霍天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重慶那面情報機關在上海的任務幕後發佈人。可以說,他掌握着大量的情報,以及很多在本地潛伏的特務名單。即便是他已經被關入這裡一年多了,可依舊非常有價值。你能明白霍天養的重要性嗎?”
“嗨一。”姓李的獄警點頭說道:“我明白,太君的中國話說的真是好啊,表達的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