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內健三郎接着說道:“比如說,鬼會不會在之前,故意的鬧出一些動靜啊?就好比軍隊上的火力偵察,朝着非常可疑的地方傾斜一批彈藥。敵人覺得是被發現了,可是實際上卻沒有。但他這樣想了之後,展開了還擊,那麼一切就都暴露了。又或者是聲東擊西,直播的大審判,會不會牽扯了太多的力量,或者故意的在跨年的那一天到來前,故布疑雲,讓你覺得他就是在針對廣播大樓,或者是宴會現場。
從而把你們吸引在他想要的地方。自己的攻擊,卻在另一方展開。這都是有可能的。一個聯隊幾千人,什麼都夠了,所以,我給你提一個建議,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被一個地方牽扯住。要把更全面一些纔是更好的。你手裡三千左右的兵力,你怕什麼?就算顧得全面一點,也不需要怕對方逐個擊破的。“
碧山合延聽罷眼睛睜大,恍然的點了點頭,道:“閣下真是教訓的對,我的格局有些小了。我應該更全面纔對。不能糾結於一個點。而是一個要把一個面都考慮進去纔對啊。”
碧山合延說的,雖然恭維的話,可是他心裡還是覺得新內健三郎說的是有道理的。畢竟自己可是掌握的是一個聯隊,人數衆多啊。整個跨年晚會是三部分,就算是自己把手下的人手平分下來,每一個部分也能夠分道一千人。就算是一千人,那麼對方的攻擊的話,也一樣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力量。是對方不可撼動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卻可以讓是三個部分全都擁有。
如此下來,鬼就算是聲東擊西,可整個跨年晚會的三個部分,全都擁有強勁的力量,鬼就算在虛實結合,聲東擊西,只要他出手,那麼就會一下子撞到一堵堅實的大牆上。
當然,難點也不是沒有。那就是三個部分,分散下來,保密更難了。但卻不是不能做,畢竟還是那個原因,時間還有一個半月以上呢,自己是可以把事情做得更隱秘的。無非是更費心一些。但這有什麼關係呢。畢竟自己現在要對付的,是很可能出現的鬼啊。
等碧山合延告辭了新內健三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後,又細細的考慮了一番。然後抄起電話,給防務辦公室打了過去。不過周海平不在,可能是確實是有點晚了,所以周海平已經回家了。不過沒關係,碧山合延給對方留了言,讓他第二天再來找自己。然後思考着這些的碧山合延也沒走,直接就在自己辦公室裡的休息室睡了一宿。
如此,等到了第二天大約是九點半的時候,周海平果然有找上了門。碧山合延直接開門見山,把昨天的情況跟周海平說了說。後者聽罷也覺得對,於是兩個人再一次研究了很長時間,畢竟更改計劃了嘛。要把整個聯隊分成三個部分。
不過他們的重點還是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至於第三部分的煙花表演,雖然也做了佈置。但分出的人手還是比較少的。只有三百人。但這三百人也一樣是一股相當強勁的力量了。剩下的人手則是均分給了廣播大樓和跨年宴會的現場。
等他們商量完畢,送走了周海平之後,碧山合延立刻再一次找上了新內健三郎。將最新商量的計劃,全都彙報了一遍。新內健三郎聽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這樣就非常全面了,我相信,鬼不來則以,若是他真來,一定會撞的頭破血流。“
得到了新內健三郎的支持,碧山合延立刻開始實施,先是派出了好幾股少人數的偵查人員。專門去廣播大樓以及跨年晚會現場周圍的地方。尋找哪裡合適藏人,藏多少人,分別是什麼樣的地形等等信息。
然後偵查人員將這些東西反饋回去之後,碧山合延開始按照這些信息開始佈置。上海畢竟很大,而且也不是在城市邊緣,所以想要層層的佈置包圍圈,還是沒有問題的。絕對能夠佈置的下,甚至是可以在更外圍一些的地方佈置人手。無非是多廣的問題。
就這樣,一股一股的人,根據偵查人員的信息反饋,被碧山合延一層層的佈置了下去。
範克勤這幾天一樣在做佈置,計劃在定下來之後,也不可能一成不變,有很多情況,是在佈置中才能發現的,但範克勤很有耐心,一點點的調整,將整個計劃佈置的更加完善。
不過當他完全計劃好了之後,範克勤卻收到了一條新的信息。這條信息一樣是情報網絡彙報上來的。他之前讓白豐臺特意收集了廣播大樓的情況,是以,這方面的是重點,所以廣播大樓的相關的一些情況,自然就會統統彙報上來。
其中有一條信息,是彙報負責廣播大樓防務工作的,防務辦公室主任,曾經在在前天,和昨天,連續的去過小鬼子的駐軍司令部。信息只有這麼多。就是對方曾經去過駐軍司令部。但做些什麼,見了什麼人,這些都不知道。
這條信息可以說沒有任何具體的消息,能夠彙報上來,還是因爲範克勤曾經吩咐,凡是和廣播大樓有關的信息都要上報。而作爲跨年宴會主要承擔防務工作的防務辦公室大BOSS的周海平去了哪,自然也在彙報的範圍之內。
不過這條信息範克勤在收到了之後,卻有些擔憂了。因爲,周海平是在前兩天,連續的去了駐軍司令部。可是,廣播大樓那面似乎是沒什麼動靜啊。周海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駐軍司令部的,去了一定是要有什麼事情的,無論是見了誰,一定是有事。而有事,就一定要辦,而辦事就必然會有動作。可是廣播大樓那面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當然了,範克勤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周海平過去駐軍司令部,辦的事,可能跟廣播大樓那面的情況,完全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