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章當着趙德彪和王洋的面,走到了盛利的面前,道:“知道要幹什麼了吧,怎麼樣?現在說,還來得及。”
盛利聽了這話,首先聽的是知道要幹什麼了吧,這一句。本身這句倒是沒什麼,在其他人聽來,就是到了這種荒涼的地方,還要挖坑,那肯定是要槍斃了。但是在盛利的耳中,就有了先入爲主的意思。心裡暗道:“這是應該開始了。”於是,道:“我說什麼啊,我真的,都說了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沒錯,盛利還在堅持,範克勤告訴他的回答技巧“無論誰問你什麼,說些什麼。你都告訴他,你就是個外圍,是個預備役,根本不知道什麼機密即可。”現在他也是這麼做的。
果然,當他說完了這句話後,就看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快速的連眨了幾下眼睛,同時說道:“嗯,真是……到了這,還是這種說法。行,那我相信你。”說着,不再理會盛利,轉身走到了一旁。
坑挖的不深,能裝進一個人就行了。兩個特工從下面上來,另外兩個特工則是把盛利押到了坑旁邊,然後退在一旁。華章看了看趙德彪和王洋他們,道:“兩位隊長,迎賓旅館的事件,兩位應該都知道吧。”
趙德彪和王洋相互看了看,對着華章一點頭。華章道:“我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我本身就是幹這個的,當然明白,唯一活下來的人,本身就具備一定的嫌疑度。所以我必須要自證清白,這兩個紅黨,不管他說的,自己是預備役,或者是正牌紅黨,總有一個是的。先前的一個人,是我帶隊抓捕時,遭遇抵抗,打死在當場的。這一個,現在也有我親手槍斃。華章,請兩位做個見證。”
趙德彪和王洋其實也知道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畢竟都是專業人士,誰真的能想不到這一點嗎。不過華章直接跟他們倆把話直接說明白了,倒是他們沒想到的。
趙德彪道:“華科長,莫要多心。反正我的想法就是,你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當時那可是差一點就死了的。那大夫怎麼說的,晚來醫院五分鐘,你的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對對。”王洋也說道:“這一次,華科長親手送紅黨上路,我看的真真的,這小子就是盛利本人,絕不會有錯。這您放心。而且,不光是我,您看着周圍,這麼多兄弟,都共同見證,這事肯定是落實的妥妥的了。”
華章聽了兩個人如此說話,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兩位了。”說着,轉身直接把腰裡的手槍拔了出來,幾步來到了盛利前面。盛利此時倒是感覺有點心慌,不過他知道,此時一定不能亂。這周圍這麼多人,自己就算是想要跑肯定是沒有機會。是以,只能寄希望於“演戲”了。這時候,他站的還挺直,真有點大義凜然的意思在裡面。
但華章這一次沒有在說話,到了他前面幾步,手臂擡起,照着他腦袋碰的就是一槍。這一槍直接從他腦門上打入,連帶着後腦的骨頭渣子飛了出來。打的盛利腦袋一陣,雙目登時失去了光彩。身子微微傾斜,跟着直挺挺的摔進了坑裡。
趙德彪和王洋上前看了看,揮了揮手,道:“行,埋了吧。”話音落下,旁邊那兩個特工抄起鐵鍬開始填坑。
趙德彪道:“行,現在任務完成,咱們回去。“王洋點了點頭,道:”嗯,回去。“
華章收好了槍,道:“兩位隊長,多多幫忙。“”好說,好說。“”這是應該的,華科長親手斃了紅黨分子,這是咱們所有人都看得見的。“幾個人相互客氣了一番。等填完了坑,全都上車,開始迴轉安全局。跟來時,用的時間差不多。等進入了安全局後,華章和趙德彪,還有王洋三個人。首先去了處長辦公室彙報了情況。等聽完了他們的報告後,範克勤道:“行,那就這樣,華章留一下。你們先回去忙吧。”
“是。”“是”趙德彪和王洋打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等門關上後,華章往四下看了看,口中道:“這下你滿意了。”
範克勤一樂,但口氣卻挺嚴肅,道:“不是我滿意,是你自證,讓局裡滿意。“
華章坐在範克勤的面前,拿過一隻筆,刷刷點點的寫了兩句話。儘可能的把筆頭放輕,不發出聲音。口中卻道:“反正誰懷疑我都行,你不能懷疑我。”
範克勤低頭看去,之見華章寫的是:“竊聽器已經按上了?“於是用手指了指內容,然後朝着華章點了點頭,口中卻道:”哎,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啊,別人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自從你親手斃了那些紅黨,誰要是懷疑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華章道:“局座懷疑,你也不答應?”說話的時候,她繼續寫道:“這齣戲,應該可以了吧?”
範克勤伸手接過她的筆,寫道:“應該沒問題了,王,趙兩人應該會被孫叫去問話。孫,應該不會在懷疑你了。”口中說道:“不答應,回頭我就跟局座說,怎麼能懷疑咱家華章呢。”
華章道:“行了,有你這句話,就成了。我心裡舒服不少。“
其實,他們倆人說的話,此時當然都能被聽見。只是,董樺衣心裡其實並沒有懷疑範克勤。此次竊聽器雖然安上了,但沒有監聽罷了。不過兩個人演這一齣戲,也沒什麼損失就是了。
另外一點,孫國鑫確實是單獨找了王洋和趙德彪,甚至是跟着的兩個特工,也被他單獨問過話。倒不是他認爲華章會在刑場是什麼花招,放勝利跑了。畢竟那麼多人看着呢,而是孫國鑫要從細節入手,分析華章的行爲。
幾個人都單獨跟他把情況說明了之後,孫國鑫就開始追問各種細節。其中一個特工道:“當時,華章科長……”